絮皱眉询问。
枫舞却有些失魂落魄,嗯了两声,依旧魂不守舍,语声飘渺:“噢嗯有人安排好了有人领路”
语无伦次的话让风絮忍不住皱眉,却也不多问,抬眼看了一下,立刻找到正在分配姜汤的那名伙计。那人也聪明,知机地凑过来,不待风絮开口便一迭声地道:“夫人早已吩咐了,这位公子可是要休息,请随小地来!”
风絮送白初宜离开,院内也稍稍有了一些声音,凌晏对随行的侍卫长交待了一番,便也要去休息。没走两步,枫舞便拦住他,低声质问:“阿宜怎么了?”
“她不是说了?没事!”凌晏不欲在这儿多说,随口敷衍了一句,便径自离开。
枫舞气结,却无可奈何,最后,心一横,脚一跺,便直接去找白初宜了。
*****
“夜醉?”枫舞大惊。
半晌回过神来,她却是低声轻叹:“你怎么跟圣朝这么有缘?!”
声音虽低,却瞒不过白初宜与风絮,白初宜微笑:“你问我,我问谁?”
枫舞见她如此镇定,心下稍安,却还是问道:“你能解吗?”
白初宜闻言便忍不住笑出声,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夜醉不算霸道,中此毒,不过是内力尽无,目不能视,解药却是极其简单!”
——这还不算霸道?
枫舞与风絮同时翻个白眼。
——无论是谁,同时遇上这两桩,只怕都要方寸大乱。
“有多简单?这儿有吗?”枫舞问得无力,心中却十分担忧,毕竟如今情势凶险,白初宜这般无自保之力,实在是不能让人放心。
白初宜挑眉,抬手示意她靠近,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话。
“什么?”枫舞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她,却见白初宜一脸戏谑,简直是哭笑不得,最后,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出房间:“我去取!”
风絮看得云里雾里的,正要问,就见白初宜转身趴到床上大笑。笑声方出,他就听到枫舞咬牙切齿地吼道:“白初宜!”
这一番情形下来,风絮虽不明白,却也忍不住咧嘴而笑。
不一会儿,枫舞一脚踢开房门,随即就将手中的物什扔向白初宜。风絮大惊,刚要动手,却见白初宜很轻巧地接住东西,不由翻了个白眼——很显然,枫舞纯粹是“扔”东西。
那是两个粗瓷地细颈瓶,白初宜一手拿住两只瓶子,一手拔去瓶塞,浓烈的味道立刻在屋里散开。
“这是醋!”风絮大为不解。
白初宜扔掉瓶塞,两手只持一瓶,笑道:“还有酒!”
这会儿,风絮已经明白:“这就是解药?!”虽然是问,却已有八成把握。
“聪明!”
*****
白初宜刚用过解药,枫舞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一阵敲门声。
“阿宜,你可能看见了?”凌晏的语气略急。
白初宜没有回答,只是眨了几下眼睛,却又闭上眼,风絮则急忙打开房门,刚要问,就听白初宜淡然地道:“可以了!”
凌晏看了一眼,却不开,只是径自走到窗边,伸手推开那扇轩窗。
这扇窗正对凌都方向,白初宜不解地走过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刚要转头,就见远处的凌都上空,骤然升起一颗烟火,随即绽裂开去。
——六角星芒划破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