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凌晏与白初宜是一类人。
----都不喜欢与生俱来的约束,但是,在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犹豫,更不会因为不喜欢而有一丝懈怠。
他们地思维方式是一致的,因此,凌晏很清楚,白初宜此时的情绪并不正常。
如果是以紫华君地身份思考,她此时没有时间不满,如果不以紫华君自居,她就不应为此不满。
凌晏苦笑----说到底,白初宜仍未下决心。
白初宜当然明白凌晏的意思,却也因此更加焦躁。
----她所有地不满、焦躁都是因为她想不透易洛地打算!
“他是硬逼着我见他!”白初宜镇定心神,眉心却紧锁。
凌晏讶异:“逼?”用烟花?
白初宜苦笑:“是的!那是家父地令徽,对我自是有效力的!”说着,她轻咬下唇,敛去那一抹苦涩的笑容:“他清楚这一点。”
凌晏等人这时才真正明白她为何烦恼----白初宜纵是能舍去一切,放弃一切,也始终是白子风的女儿。
再说得远一些,她同样是东岚宗室,如何能够不理会东岚?
功名利禄可以不屑一顾,但是,血缘却是亘古不变的。
“或者是试探”凌晏轻叩食案的光滑表面,沉吟低语“毕竟,在世人眼中,紫华君已不再人世。”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白初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凌晏轻叹:“是否我之前的话乱了你的心?若是那样”凌晏盯着她的双眼,郑重而言:“若是那样,阿宜,那也是你的心远未如你自己所想的那样坚定。”
“很拗口。”白初宜勉强微笑。
凌晏回以微笑:“或许换个说法就不拗口了----你应该确定一下,为了他,你究竟能够退到哪一步!”
白初宜的脸色一变,两颊的血色尽褪,却没有说一个字,良久,她才抬眼看向凌晏:“你要我见他?”
凌晏点头:“为何不见?还是你担心,见面之后,你必会退让?”
白初宜苦笑,竟是默认了。
风絮皱眉欲语,却被凌晏一个眼神阻止,只听凌晏极认真地道:“阿宜,这不是战场,进退之间没有输赢。”
白初宜默然起身:“不,晏,我与他不一样。”
这个回答让凌晏不解,但是,白初宜已经背过身,准备离开房间。
“子然,给红裳传讯杀了永寒!”白初宜走到门口,停了一步,没有回头,只是以一种无奈的语气吩咐风絮,可是,没有等风絮答应便径自离开了。
风絮看向凌晏,凌晏苦笑:“她是准备见易洛了。”
风絮一惊,更为不解,正要发问,却听枫舞笑道:“我不知道她会对易洛退让多少,但是,若是退让对东岚有益,她只会退得更多”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叹息。
凌晏摇头轻叹:“因为那是她的母国,因为那是白王的期望”
这个答案让枫舞皱眉,正要争辩,却听凌晏沉声而言:“因为她的心认同东岚,认同易洛,所以,她与我们不同----她的心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