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中弥漫着微苦的药香,令萧漠不由皱了眉,近身服侍君王的宫人一见,立时惊惶,连忙解释:“王上昨晚吩咐燃静心香”
“以后此等事情你等照办无妨,却须立刻禀报于我。”萧漠并未为难,只是淡淡地吩咐,随即一摆衣袖,道:“开窗,散散殿内的味道,熏笼、香炉里换上青苏。”
“是!”宫人立刻照办,忙不迭地将前后的轩窗都打开,又换上青苏香,清新的气氛让人心神一振,却无比的放松。
易洛一回寝殿,便察觉了改变,眉头微皱,却没有不悦,只是道:“内史令来了?”
不待宫人回答,萧漠便迎了出来,参礼叩安:“臣参见吾王,吾王万安。”
“免礼。”易洛伸手虚扶了一下,便往内殿行走,同时开口询问“卿可是有要事?”
“与昨日原少监求教之事有关。”萧漠恭敬地回答,抬眼便见易洛推开服侍的宫人,摆手让殿内的宫人尽皆退下。
易洛坐到外间的围榻上,手扶凭几,神色淡漠:“说!”
这些年,易洛的情绪越发不可琢磨,萧漠也无法确定他此刻究竟是何想法,只能如实地禀报自己与原召的谈话,最后道明他的猜测。
易洛沉默了良久,神色不见半分波澜,终于在萧漠抬眼揣度地时候。眼光一扫,沉声反问:“目标是紫华君?”
“正是。”萧漠一个激灵,立刻接口。
“就因此而劳动萧卿亲来禀明?”易洛扯动唇角,手指轻扣木几上镶嵌的玉片,无言地表示自己的质疑与不悦。
萧漠却松了一口气,郑重参礼:“此事关系先王。臣不敢先与原召轻言。”
“关系先王?”易洛不屑地冷笑“萧卿说错了吧!应该是关系白王才对!”
萧漠断然否认:“不。的确是白王之事,却关系先
“哦?”易洛淡淡地应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先王有令,此事不得再言。不得再查,并且命令臣将知情者全部封口。”萧漠早有腹稿,此时自然是从容道来“事隔多年,臣本已经忘了,但是。原少监的猜测令臣无法不想到那桩事情。虽然先王有令,但是,事关东岚,臣亦不敢隐瞒。”
易洛目光低垂,对他这番话没有丝毫不耐,听到他在此停顿,才轻轻抬手,示意他继续。
“当时。白王初封王爵,执政开府。平奈忽兴流言,皆是说白王来历不明。先王虽未起疑,却也难免好奇,便直接询问白王的家世与师承,白王听后。神色十分古怪。沉默了许久,才对先王说。他是无家无父无亲之人,自然也无师,随即便告退。”
“无家无父无亲”易洛忽然轻声重复这几个字“那么,紫华君算什么?”
萧漠心惊,却不便接口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先王这才命当时地直秘殿彻查白
“你是说,朕的父王,在根本不清楚白王身世来历的情况下,便对其拜相封王?”易洛讶然惊呼“简直是”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易洛再狂悖,再恼怒,也不敢口出重语,最后只能狠狠地一拍凭几,咬牙道:“父王不会如此的。”
羽桓素来最明白轻重,岂会如此行事?
萧漠长揖,低头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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