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以玄铁打造,不见一丝日光,却没有气闷的感觉,不过,终究只是马车,空间不大,只能坐卧,白初宜开始还能静心打坐,运功调息,但是,这种不知时间的封闭环境对人的影响甚大,不过三日,白初宜便在那些再次停车用膳时,苦笑而言:“还有多长时间,我才离开这个车厢?”
中年男子显然明白她的意思,温言安慰:“少姬稍安勿躁,请再忍耐吧!”
白初宜没有像往常一般去接餐盘,而是静静地坐在小窗的对面,淡然一笑:“我不知还能忍耐多久”
封闭而不知时间的环境会让人崩溃的
而白初宜怎么能允许自己崩溃
中年男子的神色一僵,随即便低头:“少姬恕罪,我等奉命行事,实是不得已还请少姬用膳。”
这般无处着力的态度令白初宜苦笑不已,终是伸手接过餐盘,随意吃了几口,便再吃不下了。
中年男子为难地看着几乎没有减少的膳食,没有立即接过,正好有一名随侍匆匆走到他身边,附耳禀报了一番,他眼睛一亮,笑着对白初宜道:“少姬,您的随从无恙,已被云白居的人接回。”
白初宜闻言也是一喜,随即就听那人温和地劝道:“少姬宽心,请再用一些膳食吧!”对方如此善意。白初宜也不好拒绝,收回餐盘,又用了一些。
知道红裳无事,白初宜也就松了口气,心境略宽,便又多忍耐了一些时日。
白初宜醒来之后便知道,她全身上下。除了白子风亲手给她刻地一块墨玉牌。没有一样她自己的东西。
东西的去向,她也没有问。----照这些人的态度,要么就是奉命行事,要么就是不知,反正,既然拿走了。现在就不会再给她。
又走了十天,白初宜的耐性再次告罄,不过,这一次,中年男子也很确定地告诉她:“少姬且安心,入夜后即抵目的地!”
白初宜默默点头,心中却异常惊讶----对方似乎算准了她的心性
坐在马车里,白初宜不知道外面是否入夜,直到喀嗒一声清响,她陡然抬头。就见车厢地后壁刷地一下向上升起,随即她就见中年男子在车门旁垂手而言:“恭请少姬。”
白初宜站起,低头弯着腰。走到车门前,就见一名个随侍装束地跪趴在地上,显然是方便她踩踏着下车的。
----这是王公贵族方能有的待遇。
白子风在世时,他们隐居一方,生活舒适却不可能奢侈。回东岚后。白初宜自然是身份高贵,但是。东岚素来尚武,民风开放,她也很少乘车轿,便乘车轿,也不可能如此做派,此时一见,她不由就皱眉,也不去踏那人的背,便径自跳下车。
中年男子一见她如此举动,便皱眉:“少姬是不满此人吗?”
白初宜一愣,随即便道:“我从不做这种事情!”
“少姬身份贵重,能侍奉少姬是我等的福份。”中年男子恭敬地劝说,语气却有几分不满。
白初宜自然能听出来,只是,她方从那个狭小的空间中脱身,心情甚好,哪里会与人争辨,笑了笑便道:“既然我身份贵重,自然是以我地意志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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