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妨。
齐荫长臂一伸、手指一勾,放在床头柜的蓝色小玻璃瓶登时落入他手中。
他本来以为会很难开,正在考虑要不要放开朱叶,没想到只要大拇指稍一用力,玻璃瓶立即打开,果真是方便上床使用的。
目前的朱叶尚未意乱情迷到会乖乖张开双腿任他摆布,齐荫亦没勇气尝试,不过他可不想让猎物逃过一劫。
他将润滑剂倒在左手腕上,任它顺著手腕流到他与朱叶接触的部分。
齐荫的手仍规律的动著,右手捏著玻璃瓶,用手肘与手臂用力一抬,乘机将朱叶双腿分开;他还用身子压住朱叶,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结果,润滑液一滴也没洒出来。
成功了!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能成功,连齐荫都很佩服自己。
齐荫这个大动作让朱叶稍稍清醒一些。
“我这个样子,好象正要被支解。”朱叶瞄了瞄自己的身子。
他决定要放弃挣扎,但是他的话有如一盆冷水浇在齐荫头上。
“没人要你讲话!”齐荫恶狠狠地说。
支解?谁要支解他,最多就是啃一啃而已嘛!
带著些许怒意,齐荫用力倒入更多液体,利用中指探入朱叶的私密处。
“啊!”没料到自己隐密的地方会被碰触,朱叶睁大眼睛,再度用力挣扎。
不过齐荫怎会让他如愿,自然是努力加快手上的动作。
“我、我真的觉得我快要被支解了。”朱叶咬著下唇,含含糊糊地说道。
齐荫没理会他,熟稔地寻找汇聚情欲的那一点。
找到了!呵呵呵齐荫赶在朱叶反抗之前,对准地方轻轻揉弄。
朱叶的身子挣动了一下,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试图从齐荫的表情看出端倪。
当他再次触碰时,朱叶紧闭双眸,腰间一阵轻颤。见状,齐荫自是加强紧攻势,再倒入更多的润滑剂。
“啊”呻吟声由朱叶口中逸出。
尚未被情欲完全淹没的朱叶感觉羞耻,可是他决定豁出去了,反正都会被吃,就快快乐乐的被吃吧!
看朱叶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齐荫抽回手指,快速地脱掉浴袍。
下半身的空虚感让朱叶睁开眼睛,他不是非常清纯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懂,但有些事情他懂,比如现在齐荫想做什么,他就相当了解。
“齐荫。”他轻声唤道。
“嗯”齐荫微笑回应,眼中的侵略性锐减,在朱叶充满情欲的呼唤下全化为深情。
他缓缓俯身吻上朱叶的微张唇瓣,一手分开可人儿的双腿,一手寻找要垫在腰下的枕头。
“我是要说”朱叶推开齐荫,想将话说完。
“有话等会儿再说。”齐荫加速动作。
抬高、塞入枕头、分开、蓄势待发
“等等,你的健康检查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可不要跟你一起得aids。”朱叶挣扎著坐起身,打算问个清楚。
齐荫的火气直线上升,哪有人在床上问这种问题?要问不会早点问!
他愤而用力一挺,长驱直入。“要得我们一起得!”
“呜呜呜为什么我要得aids死掉?”跟下半身的疼痛比起来,这件事让朱叶更难过。
闻言,齐荫满脸豆花,决定不理会朱叶没流眼泪的假哭。
“呜唔唔啊!嗯对对对,就是那里好,嗯!啊”反正,朱叶也不是没享受到
第二天早上,不晓得是真的在意还是怎地,朱叶不顾全身酸痛,在齐荫家翻箱倒柜地找检查报告。
齐荫修长的身躯倚在门边,对著努力找东西的朱叶叹息。
他不晓得他的形象有差到这种程度,会让朱叶对他的健康报告如此执著。
他因为担心朱叶身体不适,匆匆到一捻红处理完事情后,再赶忙请半天假回来,没想到一回家,就见到彷若遭小偷光顾般的凌乱景象。
“不是在那里。”齐荫忍不住出声制止。
“不然在什么地方?”朱叶回头睨著齐荫,全身酸痛让他心情更差。
齐荫先把可人儿抱回床上,才由衣柜的暗层中拿出报告来。
别人在两情相悦后,不都是浓情蜜意、不想分离吗?怎么他们会是这种情况?
而且偏偏他爱上的是没有浪漫细胞,不断逼问他健康报告的朱叶,觉得找报告比什么都重要的朱叶他的朱叶。
望着专心看报告的朱叶,齐荫再度叹息。
纵使他能举出朱叶上百个缺点,他依旧喜欢他,爱情果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齐荫起身到厨房倒杯温水,再觅了额止痛药给朱叶,没想到一回到房间,就发觉报告被丢在一旁,朱叶依然在翻箱倒柜。
说真的,如果他不认识朱叶,绝对会以为他在偷窃。
“你究竟在翻什么,我不是把报告拿给你看了吗?”齐荫的语气含怒。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气的到底是房间乱得不堪入目,抑或是忍痛找东西的朱叶。
看着他皱成一团的小脸,让他好心疼喔。
“是谁告诉你我要看报告的!”朱叶连头也不回,继续翻找。
齐荫将水林和止痛药放在床头柜,再度将朱叶拉回床上。
“你干什么啦?”朱叶忿忿地瞪他一眼。
“你给我乖乖坐好!明明一动就痛得要死,却把我家翻得乱七八糟。我不都把报告给你看了,你究竟要找什么?”齐荫说得又快又大声,表情却不愠怒,面对昨夜拥抱过的人儿,他实在无法动怒。
“都跟你说我没有要看报告!我要找的是我的包包,我的包包!”朱叶毫不犹豫朝齐荫大吼。“你要包包跟我讲不就得了?”齐荫笑笑地敲了下朱叶的头。
不管被他怎么大吼,自己都不会生气,爱情真的很神奇。
朱叶哼了一声后撇开头,懒得理齐荫。
若是他能讲早就讲了,就是不想讲才不讲的嘛。
虽然最后他还仍是说了,但是混蛋齐荫怎么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心情?痛死了,这个混帐!
结果,包包压根儿不在齐荫房间里,虽然前一天朱叶将它拎进房间中,但是一大早齐荫就顺手将它放到玄关处。
朱叶拎进房间是为了使用方便,齐荫拿到玄关处则是怕朱叶忘记带走。
就这么阴错阳差,让朱叶翻遍整个房间也找不到。
接过包包的朱叶变得沉默,齐荫没追问他要找包包做什么,倒是逼著朱叶快点吃药,因为他不忍心看到朱叶痛苦的模样。
吃过止痛药的朱叶抱著包包依然沉默。
这个包包是朱叶平常去羊咩咩工作室上班用的,装著绿油精、话梅、面纸、折叠梳、镜子这一类男人不会带的东西。
在齐荫温柔的注视下,朱叶抱著包包又坐了一会儿,在下定决心后数度深呼吸,他终于打开包包。拿出一个皱成一团的纸袋塞给齐荫。
朱叶旋即把包包一扔,缩进被窝里,盖得密密实实的。
由纸袋皱巴巴的形状看来,这东西在朱叶的包包内不只一两天,齐荫却猜不著是什么东西。
齐荫狐疑地打开纸袋,里头有个四方形的硬盒,再打开硬盒
一条深蓝色的丝质领带登时出现在眼前,上头以银白和明黄色的丝线绣著盘龙,看得出价值不菲。
不晓得朱叶知否,送人领带有套牢人的意思。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但是会想到送东西给他,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他能确定朱叶心里有他。
齐荫突地掀开被单,给满脸通红的朱叶一个热情的吻。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