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历史真的改变了。
“再看看这儿。”容月指着那一段,写着司马衷生卒年月的,306年,崩于长安,长安?我心情有一次激动起来,这上面写着司马衷崩于长安,而司马衷明明是在洛阳逝世的,我对当日的事情一直迷迷糊糊,可我清楚的记得司马衷握住我的手,司马衷笑着说要我幸福。
“你再算算这个?”容月指着那几个数字,259-306,这是司马衷的生卒年。
“四十七!”我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对,按照这样面记载,司马衷死的时候应该已经四十七岁,而司马衷和我一起的时侯不过三十出头。
“我比小度还大,你说我现在有五十多吗?”容月笑着问我。
“没有,没有。”我一叠声的说道,除了激动兴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清楚的记得,小度比我还小半年,他是七月十七的生日,我是正月十二,那一年,我三十一岁,你说他多大?”容月也笑了起来。
“哈哈”我突然笑了起来。长久以来的压抑,委屈,担心,突然都不存在了,只想尽情的大笑。
“小度是个傻孩子,你也是。”容月温柔的拭去我的眼泪。
“是啊,”我点头“他就是那么傻,不然我们凑在一起仔细看看,说不定早就发现了。”如果不是当初司马衷烧掉了那张绢帛,如果不是随后我们两人的疏离,如果不是随后的分别,如果不是接下来司马衷的死亡,一切都会不同。
不过一切没有如果,一切不能在重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快点找到他。
“你总算对我笑了。”容月也轻松起来。
“大小姐,谁让你当初带走我老公呢。”我也笑了。
“小度那孩子,你知道为什么都说他傻吗?”容月笑嘻嘻的“就是因为他死心眼,他那么在乎你,还是去了长安,你说我的话,他能听吗?”
“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姐姐,比你这个皇后还重吗?”容月白了我一眼。
“是啊是啊。”我放低姿态“我那不是关心则乱吗?”
“你为什么不关心他去长安做了什么?”
我一愣,当初我是关心过的,可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司马衷一出事,我哪里还会在乎这些呢?
“他具体做了什么,其实我也不很清楚。”容月微微皱眉“不过肯定和刘曜有关系。不然你以为就凭刘曜那个笨蛋,也能这么快取得天下?”
“这样说刘曜有点不太好吧,刘曜还是挺”我话还未说完,容月止住了我。
“打住。”容月素手一伸“别在我面前夸他,这世上要说对你好的人,谁也比不上小度。为了你,连我这个姐姐他都不要了。”
容月贼贼一笑,斜看着我说道:“小度是个傻子,他说你是个呆子,那个刘曜又笨的要死,你们三个人凑到一起,也真不容易。”
“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容月一副功臣的模样,大剌剌的坐在我的床上“来点好茶吧,整日除了啃羊腿就是吃牛肉,腻死了。”
“唉”我也长叹一声,想起司马衷当日对我的诸多照顾。
“你还叹气,你可是锦衣玉食的呆在这里,我呢?”容月气呼呼的说道:“当日小度一句话,不放心你,让我无论如何也得来保护你,看着你,别让你伤心,别让你被人欺负。”
容月愤愤说道:“我受尽白眼不说,还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大小姐,”我闲闲的说道“没名没份的你是跟着我吗?你不过是别有用心罢了。”
“什么别有用心?还不是为了那个笨笨刘曜”容月特意拖长了声音。
“啊!”我一声大喊,惊讶的看着容月的身后。
容月犹不自知,还愤愤不平:“啊什么啊,真不知道当初怎么看上的他!”
我指指她的身后,刘曜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他听了多久,面上有些尴尬之色。
容月愣了半响,脸慢慢红了,估计是将刚才的那些话在心里过了一遍,也有些发窘,看着刘曜不知说些什么。
她毕竟只是一个未嫁的女子,三个人就这样大小眼互瞪了一番,最后以容月突然跑出去作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