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靳月容面孔涨得通红,看样子这几天没少吃刘曜的闭门羹,这才闯到我这里来了。不过虽然如此,她仍然一身傲气,看着就让人觉得讨厌,求人帮忙,还一副施恩的样子,真不知靳家怎么教出这样的孩子,要是靳月光和靳月华是这样的性子,刘聪怎么可能喜欢她们,就他那种浅薄好色的男人,喜欢的肯定是小鸟依人,满口奉承的女子。
不过也许就因为这样,靳月容才有可能逃过一劫,因为她那两个姐姐在刘聪死后,直接又被纳入了刘聪儿子刘粲的后宫,侍奉的是真正的父子两代国主,真是混乱。
“请娘娘垂青。”靳月容磕头道。
“靳小姐,本宫不懂你的意思。”我低头打量茶杯上的细细花纹,仿佛突然对那开始感兴趣了,虽然上面的花纹实在是有些原始。
“娘娘”靳月容仍是磕头不止,沉闷的响声一下下的撞击着我的心,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是见不得这样的行为。
“行了。”我出声阻止,虽然这种通过侮辱自己来达到勉强别人的行为我不赞同,可是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谁有愿意甘心自取其辱呢。
靳月容抬起头来,满面尘土,神情如释重负,本来也是花容月貌,这一番折腾,真是让人不忍再看。“本宫会尽力。”我轻声说道,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至于结局如何,还要靠皇上定夺。靳小姐最好明白,皇上才是真正有决断权的人。”
靳月容看我半响,终于微微低头道:“是,月容明白了。若是皇上放过弱弟,月容感激不尽。”
靳月容走后。我看着满园盛开的秋海棠,独自沉思。
“娘娘,您真的要帮那个靳月容?”酸菜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我。
她对靳月容没有好感,一方面是靳家失势之后,靳月容选择投靠的是卜氏,而卜氏一向对我不满。酸菜明里暗里都受了不少气;另一方面,靳家名声不好,两个女儿侍奉刘家父子两代,后来其父有造反,杀尽刘氏宗族。这才有了在外驻兵的刘曜登基称帝。
“刘曜地日子也不好过呀。”我轻轻一叹,引来酸菜奇怪的目光,我却没有理睬,兀自思索。
当日还在洛阳的时候,刘曜提起离开故乡。总是欲言又止,在左国城大婚的时候,卜氏当众烧掉了一个红色锦囊。曾经提到过靳家,当时一脸的怨恨;而近来卜氏对靳月容态度大变,这非常的不合常理,卜氏为人刻薄,不是会雪中送炭之人,在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宫里的传言,对于靳月容和卜氏地做法,我也能约略猜个大概。
想来刘曜的少年时代曾对靳月容有过情愫。只是靳家眼光太高,看不上这个仅仅是刘渊义子的青年人,刘曜远离故乡,性情情感有了诸多变化,对于靳月容的感情也是已经时过境迁。但是匈奴当地的人却不清楚。所以婚礼当场,卜氏以为那个囊中地几缕青丝是靳月容的。现在又忙不迭的带着靳月容出入宫廷,想来是看不惯我这个异族皇后,所以抛下对靳月容的成见,利用她来对付我,希望刘曜能对靳月容旧情重燃。
而靳月容,倒也是个奇特的女子,即使刘曜今日已经贵为皇帝,她似乎仍然未曾看上,只是靳家满门抄斩,她为了救小弟弟一命,东奔西走。刘曜看在旧日情分上,放了她,却不曾赦免她地弟弟,所以她才会先投靠了卜氏,现在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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