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饱满,个个都有指头大笑,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明珠投暗啊。”酸菜学着我地样子,在旧物堆里翻来翻去。
“这是什么?”拿起一件旧衣服,一块红色的事物“叮”地一声落了下来。
“找到了!”酸菜高兴的拿起来。正是那块血玉。
司马衷拿出自己随身的那一块,小心的拼在一起,正是完整的一块,我屏住呼吸,好奇的凑过头去。期待着神秘事情发生。
也许会是红光满天,也是是光芒四射,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
“别失望。”司马衷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地神彩黯淡了。我拍拍他“惠普也只是说可能。”
我知道他一心想要寻找血玉,比我更是坚持。
“是啊。当初分开之前,肯定也没什么异常。”酸菜也劝道。“是啊。”司马衷小心的将血玉贴身收好“还是给惠普看看再说吧。”
突然酸菜神色一凛,身形一闪,挡在我们前面。一阵破空声袭来,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快走!”隐还未进来,就冲着我们喊道。
酸菜手指一动,熄了火把。带着我们急忙离开。
我们沿着山路向上,山下影影绰绰火把闪动,隐约传来人声,马蹄声。
“怎么回事?”司马衷拉住隐。
“石勒发现了我们。”隐言简意赅“我去探听的时候。正好听到石勒准备上山围剿,就赶紧回来了。”
“石勒怎么知道我们来呢?”我看向司马衷。我们一路行来。走的都是人迹罕至地小路,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不断的变换行藏,也不过是今晚才到,石勒这么快就布置下人手来找我们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司马衷紧紧抿唇,眉毛皱起。
“是容月。”司马衷低声道。
“啊”我倒抽一口气,竟然会是容月,是的,除了她还能是谁呢?她知道我们在找血玉,而找血玉就要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除了容月知道,就是我们知道。
是她将我们的行踪告诉了石勒。
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容月将我们的消息告诉了石勒,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李飞白又是怎么回事?”夜色中司马衷面色虽然苍白,却很快恢复了镇定。
“这个,”隐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和刘曜有关。”
“什么意思?”
“似乎是南岸地流民军要和刘曜联合,李飞白前来应该是为了和石勒联合的。”隐的声音很低。
这个混乱地时候,当时我曾动员祖逖他们联合刘曜灭了石勒,没想到这南北还未联合,东西的石勒李飞白先联络上了。
“隐,你先带和酸菜离开。”司马衷皱眉思索了一阵,突然开口,隐刚要说话,司马衷阻止了他:“你听我说,你赶紧赶到南岸,告诉流民军这个消息。”
“你们在这里,太危险了。”隐不同意。
“不危险,你想啊,”司马衷微微一笑“我们两人不会武功,你们俩带着我们离开很难,还容易被人发现。”
司马衷看着山下,那儿火把越聚愈多,照亮了半个天空。
“你听到他们来干什么吗?”司马衷微微笑着,胸有成竹的样子。
隐摇摇头,有些迟疑。
“放心,你们两个离开,对我俩更有利。”司马衷看着山下“最好让他们看到有人离去,这样他们就会以为已经失败,不久就会撤离,我和容容躲在山上,等他们离开之后我们也跟着下山,然后到黄河南边去找你们。”
“可是你们藏在哪里呢?”酸菜不放心。
“就藏在那个山洞里,关上洞门,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司马衷指着山洞“赶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将那儿收拾好,食物和水都放好,坚持个十天半月也不成问题。”
“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就这样定了。”我一拍掌,带着两个不会武功的人,穿越铁桶一样的包围,无异于痴人说梦。司马衷的主意是最好的,我们留下,隐和酸菜离开,一方面去送消息,一方面可以转移他们的视线。这时候留在山上,反而是最好地。
酸菜定定的看着我,眼泪汪汪的“又不是见不到,干嘛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我不说还好,话一出口,酸菜的眼泪刷刷地落下“酸菜,好了,好好的去,我们还要去找你呢,让笑笑准备好大餐啊。”
“真是地。”酸菜勉强笑着,擦掉眼泪“本来没什么,你一说反而显得真是生离死别一样。”
“知道了,可爱的酸菜,都是我不好,乌鸦嘴行了吧?”我放低姿态“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口无遮拦好了。”“娘娘,你一定要好好的!”酸菜含泪笑着。
“我知道。”我点点头。
酸菜慢慢走出去,脚步异常沉重,我为突然跑过去,抱住她:“酸菜,让我抱抱吧。”这样说得时候,突然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我不走了,娘娘,我陪着你。”酸菜也哭得唏哩哗啦。
“快走吧。”我也抹着眼泪“都是被你勾出来的。”
酸菜重新站起身,我又补充道:“其实隐不错,真的,给他个机会。”
酸菜擦净眼泪,郑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