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吗一定要煮啦!”手都受伤了还想去沾水吗?笨!会发炎的!
“你不是喜欢吃台式的家常菜吗?”她直觉地问。
“我哪有!”欧尼尔怪叫。他啥时说过喜欢吃了?!
况且,类似料理在一段时间里经常吃到,再好吃也变得不好吃了吧!
唉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难道是她一厢情愿了?咏咏一愣。
“我是以为你喜欢吃,所以我才常煮的!”她受挫地说。
“我是以为你喜欢煮,所以我才捧场的!”他说明。
“那你又每次都吃光光!”不是喜欢吃,干吗吃得那么津津有味?!
“煮得那么辛苦,为什么不吃光?”怪了,那口气好像是怪他耶!捧她的场也不对吗?
咏咏语塞。接着,心里淌现阵阵暖流。
他是因为体恤她做饭的辛劳,所以才吃得一干二净
他表面大刺刺地又直又冲,实际上,他的体贴细心都不知不觉地表现在日常的细微之处:这就是欧尼尔让她动心的其中一项因素。
“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欧尼尔嫌恶地撇嘴,被咏咏看得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真是好人。”咏咏直言不讳,笑得好甜。
“少恶心巴拉!”搓搓手臂,大男人不习惯太直接的情感表达。“喂,去换件衣服,晚上出去吃。”刻意粗声粗气,破坏气氛。
“出去吃?菜都准备差不多了”她迟疑。
“还煮!你手都割伤了!”他瞪看她包着ok绷的手一眼,看了就生气! ”
“哎唷!这点小伤”原来他关心她的伤口,咏咏霍然顿悟,接着心里涌现丝丝甜味。
“伤口碰水会发炎,你是不懂哦!”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欧尼尔压住不耐,克制大吼的习惯。“而且我不想再吃那些菜了!”这么说她总不会再婆婆妈妈、哕哕嗦嗦了吧!
他的补充显然是多余,咏咏哪里不知道他都是口气不好、心意好。同住近一个月,对他这一部分的个性,她多少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了。
笑眯眯地睇他一眼,她不再反对地上楼换衣服去。
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在哪吃、吃什么,都不是重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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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哪条神经没接好,他居然开口对她说:“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你可以自己坐车过来参观我们练球。”
于是,咏咏当真记下他电话里所说的地址,坐着计程车来到球场了。
这种情况,教练是不太欢迎的,因为会使球员分心,但偶一为之倒还能勉强接受,再说,带外人出现,是欧尼尔的第一次。
也就因为是第一次,而且来的还是个宛如清秀佳人般的东方女孩,自然使得队友们的好奇指数攀到最高点。
而当他撇清和咏咏的关系,表明只是普通朋友时,年轻单身的队友们不禁放胆地绕着咏咏打转。
“哈哈,吃醋了吧!”欧尼尔的肩膀让一只手臂挂上,马克那张欠扁的嘴脸随着讽笑声出现。
训练结束,大伙儿正三三两两地回到场边,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还有速度超快的某几位,已围向咏咏旁边,和她闲聊了起来。
“吃什么醋?我干吗吃醋?我吃谁的醋?”甩开马克的手臂,欧尼尔反应超大,迭声反问,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你的脸干吗那么臭,活像全英国的狗屎都让你给踩到了!”乔治也靠了过来,嬉笑的脸和马克同样欠人扁。
“有吗?”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脸,欧尼尔各赏一记卫生眼给两个无聊男子。
啧!心情很恶劣,还来招惹他,是想找人吼吗?
“喜欢人家要及早说,不要到时被人捷足先登了,再来后悔莫及。”马克用肩膀撞了下他,意有所指地道。
似乎被戳中心里所想的,欧尼尔脸色更难看了,顿下脚步,眼光越过马克和乔治直往前走的背影,望向那个碍眼的小圈圈。
喜欢她?!是吗?真的有这么明显?连死马克都用那么笃定的口吻跟他说那些话!
嗯好像真的有些感觉变得很不一样,这就是喜欢了吗?
或许这样的感觉从一开始就存在,所以他才会不断演出脱序戏码,只是一直以来,他不愿正视和承认而已。
好啦!就算他对她很有好感好了,那又怎么样?承认就承认,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不快过去赶苍蝇!”发觉欧尼尔停在后方用恼怒的目光瞪向咏咏的所在地,像要把围在她身边的那些队友们射出几个窟窿,乔治于是催促道。
撇撇嘴,欧尼尔踩着不悦的步伐,推开挡路的两人,笔直地朝咏咏的方位迈去。
见他没再死鸭子嘴硬,马克和乔治互视一眼,饶富兴味地笑开了。
“喂!你还不走,打算在这儿继续看风景啊!”欧尼尔突如其来地搭住咏咏的肩,妒意让他一开口就没好气,宜督主权的意味相当浓厚。
早知道就不要叫这女人来了,哼!便宜了那群饥渴的大野狼!个个跟着她问东问西,看得他怒火中烧又不能发作。
噢哦!欧尼尔好像很不高兴耶!这是咏咏和其他三名队友的直觉。
“哦,bye—bye。”轻应一声后,咏咏礼貌地向其他三名球员道别,随着欧尼尔离开。
他在生什么气啊?
刚刚看他踢球的时候,表现得很杰出啊,而且,那认真的神情、笃定的动作、敏捷的反应,还深深吸引了她呢!他应该不是因为有什么不满意而心情不佳吧?
咏咏满心不解,倒是其他三名队友敏感地瞧出了端倪,并对他不由自主流露出的霸占神情感到玩味。
看来,欧尼尔对这东方女孩的心态应该不只是朋友吧!
“走啦!”粗鲁地捉起她的手包覆在掌心,欧尼尔头也不回地拖着她直走。
愕然地看着两人牵握的手,咏咏一愣,差点没踉跄跌倒。
“连走路都走不好啊!”嘴里念着,欧尼尔倒是放慢了速度,牵她的手始终没放。
好半晌,咏咏才回过神来。
现在是什么情形?欧尼尔牵着她耶!
虽然他曾在两天前握过她的手指,但那是因为她受了伤,可现在没有怎样啊,他为什么牵她?
他的手掌好大,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覆;他的掌心好烫,那温度仿佛穿透皮肤,随着血液流进她心房,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热烘烘的!
小脸赧红,咏咏咬唇掩饰笑意,感觉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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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日,亚伦夫妻邀了几位朋友在自家院子里聚餐,除了另外几位队友,死党马克、乔治、欧尼尔自是不可能缺席,大家都携伴参加,而咏咏理所当然也在名单之内。
在亚伦夫妻的热情款待下,他们玩得很高兴,烤肉、喝酒,大声聊天、大声笑。
对于欧尼尔,咏咏接触的是越来越多。
她住进他的家、走进他的生活,看过他练球的情形,认识他最好的朋友,了解他面恶心善的个性这些时日的密集相处,堆积了喜欢的情慷,爱意也越来越强烈。
散会后,酒量奇佳、惟一清醒的马克开车送咏咏他们回家。
肩上挂着欧尼尔的沉重臂膀,娇小的咏咏几乎被压垮,站在门口艰困地向马克与他的女伴挥挥手道谢兼再见。
“背我我走不动了!”目送马克的跑车消失在夜幕中,欧尼尔的呢哝醉语传进咏咏耳里,还带着一阵灼热气息。
背他?!她不就地趴平才怪!
捂着鼻子侧头偏离他,忽略热气带来的颤栗,咏咏也受醺然醉意影响,步伐颠踬,拖着身形高壮的欧尼尔,更加吃力。
“不要赖皮啦!快走好!”她压低音量喝道。
很晚了,四周只有唧唧虫声,虽然这里的独栋住宅每一户都相隔好些距离,但夜深人静的时刻任何声音都特别清晰,还是要有公德心,尽量避免吵到别人比较好。
“咏咏,我们再来喝好不好?”倚在墙上,等着她低头寻锁孔开门,欧尼尔酒醉后说话的音量特大。
“嘘小声一点啦!”啧!伤脑筋!
推开门,咏咏用力拉他进屋,怕他在屋外继续吵人。
砰一声,庞然大物呈大字形五体投地,她愕然瞪视,惨了!用力过猛,竟然害欧尼尔摔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赶紧道歉,手忙脚乱地扶起他,咏咏已有心理准备等坏脾气的他咆哮轰炸。
“呵呵没事,只是觉得鼻子塌了!”出乎意料的和善回应,欧尼尔傻乎乎地摸着撞到的鼻子。
咏咏想笑,原来喝醉酒的欧尼尔这样可爱,不会动不动就拿大嗓门吓人,轰得她耳朵长茧。
想要报仇欺负他,趁他酒醉的时候应该很容易得手。
想是这么想,然而她没有仇要报,虽然他常凶她当消遣,但她明白了那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所以现在当他凶时,她非但不觉得怕,心里反而还漾起丝丝甜蜜。
“快去洗澡睡觉吧!我也累了!”浑身酒味、烧烤味,黏腻的感觉让她不能偷懒,再昏昏欲睡也要忍耐把自己先洗干净。
双臂打直推着他的背,用力把他拱上楼!两人的脚步都很重,一步一阶慢慢往二楼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