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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呵,他也说不清楚。像是看到一株被大石压住的蔷薇,顽强的芳香,一点也不愿意被打败,他惊奇、他怜惜,他想呵护这株蔷薇,不再让她生长在荆棘遍布的沼泽里。
“我是爱你的。”如果胸腔这种强烈的痛,这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不叫作“爱”那该以何为名?“我会因为这样更珍惜自己,我对你发誓,绝对不会将***下。”
楚楚投身到他的怀抱,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膛。
她很清楚,该死的清楚。王子和公主结婚,永远不是“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王子会出征,她却只能待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城堡,忧心的等他回来。
谁也没有教导王子和公主要如何成为国王和皇后,谁也不会去提王子可能因为争战而丧生,公主从此只能待在城堡里追忆逝水流年。
这不是童话故事,而是惨烈的人生。
“我也是爱你的。”楚楚闭上眼睛,更用力的抱紧他。
* * * * * * * *
那一年的暑假,办了一场非常盛大的婚礼。
继母冷淡的到新娘休息室致意,楚楚更冷淡的看她一眼。
“你不要以为,你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继母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跟她说“林家要的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罢了,因为他们丢不起林家骨肉流浪在外的脸!”
“原来这是你原本打的主意啊!”楚楚笑得粲然,语气却是森冷的“你是派邵皙还是雪美去执行这个重责大任?还是说你当年用这种手段获得男人?”
楚楚捱近一点“我比你想象中的知道更多喔,你该把爸爸的健康报告藏深一点的。我是爸妈辛苦生下的试管婴儿,爸爸到现在还不知道问题其实出在他身上,所以,邵皙和雪美到底是谁的小孩?”
当年的妈妈应该是非常爱爸爸的吧?连不孕这种原罪都揽在自己身上,即使被背叛,被伤害,也没有拿这点出来当武器;但是她并不爱爸爸,所以可以冷血的嘲笑着他的无知。
继母脸色发青,失去了所有的冷静,扬起手想要打倒这个看透一切的眼中钉。
楚楚用力将她推开,却露出害怕的表情“哎呀”一声坐倒在地上,林夫人大吃一惊,赶过来扶她“你做什么?你对我可爱的媳妇儿做什么?出去!来人啊,快把她赶出去!”
“贱货!你这不要脸的贱货!”继母像是疯子一样地抗拒着“不要抓着我!我早该把她掐死”
“把她赶出去!”林夫人厉声命令“别碰我们家的楚楚!楚楚,要紧吗?不要怕,不要怕”
我们家的楚楚。她在心里咀嚼这句话。今天她要结婚了,但是她亲生的妈妈没有来,而继母是来诅咒她的;只有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林夫人这样护卫着她,真的她有妈妈了,终于等到了。
“妈妈妈妈”楚楚哭着抱紧了林夫人。
这孩子,比她当年大不了多少啊!林夫人眼中泛着泪光“是啊,以后你就是我女儿了,乖,妈妈在这里”
这场婚礼,让她有了家人。
她并没有注意到结婚礼堂有多么豪华,也没有注意到多少人目露羡慕嫉妒的目光;她甚至不记得穿著多么美丽的礼服,或者是佩戴了价值多么连城的珠宝。
她只记得,在光亮的那端,红毯的那端,日朗露出纯净的微笑,将手递给她,并且给了她一个美丽的承诺。
她有家了。
然后她抬头,望着光亮,说:“我愿意。”
当美丽的指环套住了她的手指,她知道,她与日朗,也将缠绵一生
* * * * * * * *
宾客散尽后,楚楚在新房的浴室里不断的自我心理建设。其实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她可是高中女生,很懂事的高中女生!
可,再懂事还是会害怕呀!她缩在热水里,实在提不起勇气打开浴室的门。
该围条浴巾出去呢,还是要穿上睡衣?或者浴袍比较自然?日朗就是穿著浴袍从浴室走出去的,但是她却像是逃命一样随便抱着一叠衣服就冲进来。
“楚楚?楚楚!”日朗敲着门“你该不会晕倒在浴室里吧?楚楚!”
“我没晕倒。”她有点想哭“我我只是不知道该穿什么出去。”
日朗忍住笑。她一定很害怕。“你平常穿什么睡觉就穿什么好了。”
那就是睡衣你砍你肿≈籼?男模?┥狭艘路你br />
当楚楚红着脸出来时,日朗觉得她实在太可爱了,规矩的长睡衣上面还有小熊图案呢!
“头发都湿湿的,这样不能睡觉吧?”日朗拿了吹风机,以指代梳,帮她把头发吹干。
日朗,好温柔喔~~大大的手掌撩拨着她的头发,让她觉得好安心、好安心,安心到想睡觉
等吹干了她的头发,日朗发现她已经靠在自己身上睡熟了,他怜惜的将她抱起来。
今天她也够累的了。望着这张静谧的睡颜,他心里涌起一股柔情。她实在还太小了,但是不把她娶回家,又怎么光明正大的保护她?
先不要去想冲动的本能吧!现在他只想吻吻她娇嫩的唇,然后拥紧她,好好的睡一觉。
等她长大一点吧!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到那时候
半夜,楚楚迷迷糊糊的醒来。咦?她在哪?
好不容易习惯那个可以跑步的房间,现在这个房间又更大了,简直可以骑脚踏车。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
呀,她跟日朗结婚了,今晚不就是洞房花烛夜吗?
转过头,发现日朗就在她旁边熟睡着,两个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出是谁的。
结发夫妻就是这样吧!
楚楚盯着他的脸看,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她偷偷地亲他一下,发现他没有清醒,于是放胆的在他脸上摸索着,亲过他完美的额头,长长的睫毛,鼻子,还有嘴唇,眷恋的流连
他的耳朵看起来好好吃哦。她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垂,好奇的含在嘴里。唔,好喜欢他,喜欢得想整个吃下去
“你再玩下去,今天就得破功了。”日朗没有睁开眼睛,懒懒地按住她的脑袋。
被小小的吓了一跳,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破什么功啊?”
“我想忍到你成年的。”
“忍什么?”楚楚望着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忍这个”日朗扑倒她,在她脖子一阵乱亲,怕痒的楚楚笑得气喘不过来“不要、不要!好痒喔~~日朗,不要啦~~”
日朗的黑眸渐渐转?,他含住了她推拒的手指,轻轻啃吻;楚楚觉得身子像有电流通过一样,头发都竖了起来。
“你知道有些地方不能碰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地诱哄着,手解着她的钮扣。
楚楚红着脸,摇了摇头。
“比方耳朵啦,手指啦,还有这里”他沿着她的脸颊往下,舔吻她的脖子“还有这里”一路慢慢解开的钮扣像是路标,他欣赏着她小小的抽气和微微的喘息,沿着脖子缓缓的挪移到胸前的浑圆。
“刚刚好呢。”他的大手握住那对娇白如鸽的轻颤“我好喜欢啊”“谢谢,啊”楚楚轻轻的叫出来,只觉得自己脸红到要烧起来了,日朗似在她的肤表放火,连内在都要一起焚烧,好奇怪的感觉
一路解开钮扣,日朗一路的亲吻,楚楚觉得自己脑筋乱成一团,好象全成了豆腐一样。这件长睡衣是扣到底的那种耶
等她清醒一点点,只觉夜风朝着她“凉快”的胸都打招呼,连肚子都冷飕飕的。“呃日朗,你好象,亲得有点远”
“不会啊。”他支起身子对她无辜的笑笑“因为要接吻嘛。”
“接吻?”她呆了呆,没有注意到日朗趁她发呆的时候,用膝盖将她紧紧并在一起的腿分开,偷偷地帮她褪下最后一件衣物唔,也可以说他“破坏”了最后一件衣物。
感谢绍玺的建议,这种只靠细细的带子系住的内裤一使劲就断了。
“嗯,另一种接吻”他俯下身。
“不行!啊~~那里不行~~”楚楚尖叫了起来。真是真是太大太太令人惊骇了!她没想到“接吻”还有那种意义!
抬起头,日朗舔了舔嘴,仍然是人畜无害的无辜笑容“因为是楚楚,所以我才想要这样接吻啊”“哇~~”楚楚又尖叫了起来“住手啦!呜~~”她全身发抖,被雷劈到也没这么战栗。
“所以说,楚楚呀,有些地方是不能乱碰的。”日朗压住她的双手,恶作剧的舔她的耳垂“谁让你先碰我的耳朵呢?”
楚楚真的清醒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是砧板上的鸡鸭鱼肉,有点想哭。“呃,现在说对不起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了耶”
日朗一沉身,楚楚就尖叫起来“你最少也把我打昏!第一次会痛?g!我怕痛!”
“我不想要抱死鱼。”日朗哄着她“不会很痛的”
“又不是你在痛!”楚楚拚命挣扎“不然你也帮我找个局部麻醉师啊!我不要痛啦!”
“亲亲可以止痛喔。”日朗吻住她,楚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不得不承认,日朗很会接吻。真奇怪,只是口舌缠绵而已,为什么会有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连思考都停止了
一阵锐利的痛惊回了她的神智。骗子!还骗她不会痛,这个可恶的骗子
只是痛感很快的退去,另一种奇异的渴望和尖锐的感觉攫住了她,她忍不住娇呼,说不出到底喜不喜欢
“可爱的楚楚,你要学的还很多呢”日朗在她耳边轻唤,声音热情而紧绷“我的楚楚”
她张开迷蒙的眼睛,望着他眼底有些疯狂的炽热,她皱紧眉,迎向他。
虽然有些生涩,不过他们的新婚之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