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没想到莫涛喝醉后酒劲还挺大,他一把挥开了周雅文:“哎,我怎么可能认错人。”莫涛指了指我,“她不就是那天和你睡一张床的那个吗?不是还说要指导我怎么追我们班文娱委员的吗?现在文娱委员都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一次周雅文终于使上力,一把把莫涛给拽走了。
而这下便只剩下我和江一原四目相对。这现场尴尬的像是劈腿被抓了现行一样。
我咳了咳,澄清道:“我不认识你那同学,他估计没追上那什么文娱委员,打击过大精神恍惚了。”
江一原却显然是信奉“解释就是掩饰”这一原则的,他表情恐怖地看了我一眼:“陶芊,你可真有本事。我听说有些女生疯狂追人其实只是出于一种‘集邮’心理,追求男人就和集邮一样,玩弄的越多就越是有成就感,集齐的数目越大就越觉得刺激和兴奋。”他的语气尖锐而嘲讽,“周雅文是我的朋友,你最好离他远点。”
平日里因为我的死缠烂打遭致江一原的冷漠和众人的风言风语,我都没此刻这般愤怒和难受过。
“江一原,你别血口喷人,我和周雅文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不要每次捕风捉影的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好不好?还‘集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这么滥交这么随便这么不要脸?”
我一向是个坚强的人,甚至发病时候也不怎么哭过,然而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一边说着,眼睛里却涌动着的都是泪意,连声音也连带着沾染了哭腔,说的一点架势都没有。
而大约是为了衬托我此刻的悲惨,当我朝着江一原吼完那些话的那个刹那,海边有人放的一大颗烟火正好在我的头顶上方炸开,流光溢彩,整个海滩都升腾着笑和叫,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天空里那些绚丽的烟花。除了我。那些艳丽的火光达不到我的眼底,只有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是我想要的人生吗?为了能够让人铭记能够出名而被人这么强烈的讨厌着?或许我一开始就是错的,默默无闻的死掉或许反而会比较好。否则为什么我明明快要达成我最初的目的了,可这一刻被江一原这么说,我却心里那么难受。
暗色的天际尽头是一朵朵相继炸开的烟花,想来现在形容糟糕的我,在烟火让我无所遁形的照耀里,映照在江一原眼里就更加丑陋不堪了。
我粗鲁地抹了抹眼睛,也不想再看江一原又会露出什么鄙夷或者轻视的眼神,转身就跑回了酒店。
郑燕林回酒店的时候就看到我像死狗一样窝在被子里。
“陶陶,你怎么了?这么没精神?对了,刚才在海滩上遇见周雅文和江一原,他俩怎么都在找你?你要不要给他俩回个电话,我是分别遇见的他俩,看起来似乎都挺急的。”
我拉了拉被子罩住了头:“不用回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好事轮不到我,坏事估计都能找上我。再说江一原平时恨不得我往东他往西的,主动找我绝对没好事。”
“那可不一定,你们不是独处了一晚吗?没准他觉得你人其实还不错呢。江一原刚才还主动告诉我他们明天要去查龙寺,你觉得是不是暗示我们可以跟着一起?我觉得他最近态度有软化啊。”
“别多想了。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给你透露假消息呢,说自己要去查龙寺,等我们傻兮兮真去了,人家其实早就和蒋梦瑶跑什么皮皮岛去休闲了。声东击西啊。”
郑燕林有些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江一原可真不是个好东西!那陶陶,我们明天还盯梢吗?”
我无力地摆摆手:“不跟了,明天是我们留在普吉岛的倒数第二天了,我们自己玩,骑大象去。我对江一原没兴趣了,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