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还不承认?”王玲玲拿出来手机,“你看看,都有人拍照存图了!这辆金属蓝色的兰博基尼,市场价在600万左右!”
我瞪大了眼睛询问地看了看江一原:“600万?!就那车?!”
在场的女生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江一原却不置可否:“没600万那么多,就400多万,因为这一款的发动机噪音很大。还有,如果你留意看一下车牌号,然后再细心一点,你会发现车牌号里的那串数字正好是我的生日。”他朝着王玲玲笑了笑:“这是我的车。所以我不喜欢你们把这车的车主误导成一个中年老男人的形象。”江一原又指了指我,“至于换衣服,你们女生不都这样吗?上午穿一套衣服,下午觉得不好看又换一套,不是很正常吗?你在暗示些什么呢?我只是顺路带了她一程,请你不要思想就那么龌龊。”
江一原话音刚落,围观女生就唧唧咋咋叫起来。
“天啊,竟然是江一原的车,好帅啊!400多万的车,我也好想坐。”
“江一原怎么会让陶芊一起坐车?”
王玲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而蒋梦瑶则是一片惨白。
江一原却仍旧很云淡风轻,他给我递了张餐巾纸:“把你鞋子擦擦。”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来在我鞋子上抹了抹,正准备收拾地上的猕猴桃,就被江一原制止了。
“既然王玲玲同学刚才的言论涉嫌人身攻击和诽谤造谣都差点影响到陶芊的名声了,那作为赔礼道歉,这些猕猴桃让王玲玲清理也很合理吧。毕竟陶芊本来都是可以追究你法律责任的。”
王玲玲想发作,但又没法,她看上去尴尬的都有些可怜了,尤其是被江一原这样当众针锋相对,她看起来都快要哭了,然而江一原却并没有因此怜悯她。
他只是瞪了我一眼:“还愣着干嘛?走啊。”
我赶紧跟着江一原跑了。
而等走出了女生宿舍楼区,江一原才把自己手里的一袋东西给了我。
“你上次衣服外面的一件小披肩,落在我家了,干洗过了,还给你。”
“谢谢。”江一原本可以不为我出头的,毕竟把他的名字和我的搅合在一起,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事,一个校园就是无数个细小的社会,谁能知道会传出什么样夸张的谣言呢。
“有什么需要谢我的吗?”江一原却有些云淡风轻,“是她们有些太过分了,不止是那样,还应该得到一些更大的教训。”
“其实也还好,我也习惯了,而且那个王玲玲,其实,我觉得她其实是喜欢你的。”
江一原愣了愣:“啊?什么?”
“那个王玲玲,就是刚才针锋相对我的那个,蒋梦瑶的闺蜜吧,我觉得她是喜欢你的,她其实并不是真的要为蒋梦瑶出头,只是作为你的爱慕者,对大张旗鼓骚扰你的我有些忌恨吧,而且蒋梦瑶并没有告诉她真相,她还觉得你俩是受我挑拨,有些义愤填膺吧,你刚才那么严厉的对她,对她而言已经是非常大的教训了,你看到没,一开始她多有气焰啊,你一说她,她都快哭了,也挺可怜的。”
江一原白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当初希望你别再追着我的时候你可是软硬不吃,那时候你怎么不换位思考可怜可怜我?”
“你那不是男的吗?男的都比较坚强,女的脸皮比较薄,刚才你看王玲玲都快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被弯曲成了这个,我有些尴尬,“而且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现在不就学会换位思考了吗……”
江一原脸不红心不跳:“我们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哭呢?男的都是爱面子不会当场哭,说不定我当时被你追的每天回家以泪洗面呢?”
我真是有点后悔,并且十分的羞愧,我自诩对江一原已经做了详实的市场前期调查,认真研究过所有能搜到的关于江一原的数据,分析过江一原的性格和行为动向,甚至还找江一原几个老同学“采访取证”过,在我的“江一原观察日记”里,江一原应该是一个冷漠强硬说一不二、成熟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心如磐石的男子,结果现在我不得不开始一一否定我的前期调研,江一原分明是一个有时候嘴巴很坏,毒舌,爱调侃,还有些小孩子气,又记仇的人!
江一原咳了咳:“哦,对了,这给你。”
他手里拿着一个烫金的信封,我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脸也腾的红了,心情有些忐忑、惶恐也有些不安和不知所措。江一原难道真的罹患斯德哥尔摩症了?或者我那些每天一封的情书感动了他?他也开始对我有爱的回应了?
“你是不是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江一原扶了扶额,“看清楚,别纠结了,内心也别挣扎了,我是不会给别人写情书的。”
我抬起头,发现江一原用一种“你醒醒”的无奈表情看着我,但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赖,因为他把那个烫金信封塞到了我手里:“你拿着啊。”
我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了信封,里面还真的不是情书,而是两张Max钢琴演奏会的VIP座位票。
“Max的演唱会!!!!!”我捧着门票手都激动的发抖了,“天啊,还是VIP区的!江一原你简直是神!!这个真的是一票难求啊!!我都托了好多人,想去买黄牛票都买不到呢!”
“对了,这票一定不便宜吧?现在票价炒作的那么热,而且还是VIP区的,你花了多少弄到的?我给你钱。”
江一原却一扭头:“不用,这票就是我一个朋友的,他对这种什么钢琴演奏没兴趣,本来要扔掉的,我想想你说过喜欢,就做个顺手人情,不用给我钱。”
又有票还省下一大笔开销,我相当兴奋:“那太谢谢了,也谢谢你那个朋友,而且票还有两张,我找谁来一起看呢,郑燕林不行,她上次连和我一起看话剧都睡着了,还有谁呢?”
江一原有些不悦,他朝我伸出手:“把一张票还给我。”
我把票护在胸口,警惕地看着他:“你反悔了?干什么问我要回票啊。”
“我的票可不是给你拿来借花献佛的。”
“那难道我要一个人去看吗?这也太凄凉太惨了吧!”
江一原不理睬我,拿过信封,抽出了一张票:“你都不想到我问问我去不去?”
我有些哀怨:“喂,明明是你当时说对Max演奏会没兴趣,不会去听的啊。”
江一原面不改色:“你应该再问我一遍确认啊,男人也是很善变的,我现在突然有兴趣了。”
说完他拿着自己那张票,朝我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