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要反抗组织的命令?”
目前他是炎居的掌管人,说的话跟炎皇一样有一定的成效,若是于善一再拒绝,炎决可以将她逐出炎居。
“不,我没有。”
炎决点头“那就照我的意思。”
“可是我”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出去吧。”
带着一脸的恐慌及挫败,于善转身打算出去。
“等一下!”这时炎决再次出声。
望着她的一头长发,想来那将是她进公司的最大问题。
他不会忘记炎皇附带的条件,所以他开口要求:
“把你的头发给剪了。”
那头长发非常动人,转身之际飘败在空中,让人想穿梭其问享受它带来的触感:再配上她盈亮的大眼更是迷人。
于善一时不能接受,当她回过神时,急忙转身,长发再次扬起。
“不,我不要!”这头长发代表的意义非同小可,她不能草率地剪掉它。
“你想要违抗我?”穿着男装还顶着一头长发,他不认为这样恰当。
“我戴假发。”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方法了,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这头长发。
炎决像是在考虑一般,一双细眼直望向她,看得她全身塞毛直立,只得低下头静静等待他的决定。
“不行!”平淡的语气数人窒息。
于善蓦地拾起头望向他,眼里闪着恳求。
“我会很小心的,请你相信。”
炎决扯了扯嘴角,算是笑吧。
“剪了它。”
真是残忍又无情的决定,他该明白头发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而他竟要毁了它!
“我”
“你先下去。”
于善想再次强调自己的坚持,只是炎决的表情是绝不容许,她只得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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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当洗好澡后,于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头长发,忍不住伸手轻抚那乌黑长丝,回忆也一点一滴地涌现。
还记得那年,她还未离开台湾时--
“小姐,你怎么又把头发剪短了?”于家佣人一见她那头打薄后的短发,有些不赞同地说道。
“我不喜欢长发。”从小到大她从没留过长发,短发是她的持征,只是愈长大,这种自由也似乎慢慢地消失。
“女孩子本来就要留长发。”佣人陪她进入房间,边收拾房问边念着,满心可惜她一头美丽的秀发。
这样的情形她早巳习惯了,反正每几个月就会上演一次,想不听都难。
她站在镜子前,镜子里反射出的是她俏丽可人的面孔,她很清楚自己的模样完全遗传自母亲;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美,只要见过她的人没有不赞美她的。
可是一直以来她都没能好好地看清这张脸,只因母亲难产过世、离开父亲,父亲才会没日没夜的工作,一切都是她的错。
虽然父亲不说,但她看得出来父亲十分思念母亲,有时她甚至发现父亲看着她的眼神是一种沉思、一种令她十分陌生的眸光。
“我爸呢?”今天晚餐并没有见到他的人。
“先生说今天不回来了。”
自从她出生以来,父亲留在家中的时间少之又少。
带着失望的心情躺到床上,佣人见她这般失望只得安静离开,留下她一个人。
刻意剪短头发就是为了与母亲有区别,老佣人都说母亲有着一头漂亮的长发,乌黑亮丽,而她却总是将头发剪得像个小男生,都已经二十岁了还是如此。
只可惜她没能见到母亲、享受母爱,想到这里,眼泪便不自主地滑落,以她的家世背景她本该满足的,因为她父亲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但他背后却另有身分--红帮帮主,那是母亲家族留下的组织帮派,历经三代到母亲手中却没有子息,最后外公将帮派传给父亲。
白天,父亲处理完公司的事后,往往在晚上还要赶去红帮的总部处理帮里的事;理所当然的,她成为下一任帮主。
高中毕业前夕,她开始接受训练,有时还需到红帮总部学习,这样的生活已过了三年,她十分明白,帮派里有人要父亲将帮主位置让出,并全力拥护她坐上帮主之位。那些手下全是外公亲手为母亲挑选的心腹,他们的忠心经过了几十年还是始终如一。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自己有一天将会成为红帮的帮主,可是她宁愿拿一切换取父亲对她的关心,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一个月后,似乎是父亲与帮派里的长老有了共同协议,打算在近日内拥她为帮主,所以这天当她一下课后,马上被专车接去红帮总部。
从她一进入总部开始,她即发觉气氛十分凝窒,让她有股不安的预感。
“爸爸。”进到屋子里,只见父亲深锁眉头地坐着。
“你来了。”一见到她,他才回过神来,在旁的长者也是心事重重地低着头,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十分怪异。
她想询问,却又不知该不该问。
“于先生,该告诉小姐事实真相吧?”讲话的是其中一名长老,他的提议于父并没有回答。
“我也这么认为。”另一名长老也附和。
而她则紧张地偷瞄父亲一眼,想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惹得气氛如此沉闷。
“这件事我想单独跟她谈。”
“那么刚才我们讨论的事情,你最后的意思如何?”
“就照你们的意思处理。”
父亲的话让长老们满意的点头,随后他们一一离去,独留她和父亲共处一室。
“善儿,爸爸有件事要跟你说。”
她坐在一旁等待父亲开口。
“下个月,爸爸打算要你休学去美国。”
她因父亲的话而吃惊,她原以为父亲今天要说的是帮派里的事,没想到现在却告诉她要她去美国。
“去美国?”她不懂。
“没有接到命令不准回台湾,知道吗?”这是他和刚才那位帮派长老深谈过后的决定,他们知道帮派重要,可她的生命更重要,若是她没了性命,那么这个帮派的存在也不具有必要性了。
“我不要!”
“善儿,不准说这种话!”于父大声斥责她的不懂事,他又何尝愿意将女儿送至美国,只是他怕自己无力再保护她。
“爸,为什么?”她一定要知道原因,这一切发得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你不要问,只要答应爸爸,你会照我的话做。”
于父来到她身旁,将她拥进怀里,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行为,如今他后悔了,等到她将离开时才想补偿过去的错。
她因父亲的动作而感到窝心,随即又想到即将要与父亲分离,今她难过地流下泪。
“爸,我一定要去吗?”父亲做的决定很少改变,况且,她猜想父亲会做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顾虑。
“一定要去,而且没有命令绝对不能回来。”于父放开她后,开始告诉她一切必须遵守的事。
“你做得到吗?”讲完后,他询问她。
“改名换姓,并且和帮派脱离关系?”她真的被搞胡涂了。
她想拒绝,可是父亲眼中那股坚定却令她始终开不了口,只好答应。
“那殿滔呢?”他人还在国外,晓得帮派出事吗?
“他一样,不准回来。”
想来,殿滔是被蒙在鼓里了。
“爸”那帮派怎么办?
“答应爸爸。”
“我”她想拒绝,可又不想让父亲生气“为什么?”她不懂。
“别问,只要晓得,除非见到红牌,否则不准回台湾。”
听见父亲如此认真的语气,她只能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