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少天,已经记不起了,四周皆是黑暗,日子自然无法计数,不过徐胜文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和上次老洪关他不一样,上一次那叫饿,这一次早已超越了饥饿的极限,他甚至能感觉到因为腹内空空而严重抽搐,全身上下都能感受到因为缺乏能量而发出的抽筋似地颤疼,他在想,难道我就要这样活活饿死吗?
屋里面什么也没有、蟑螂、老鼠只要是能吃的东西,肯定能成此刻徐胜文最佳的美味,嘴唇严重干裂下,徐胜文情不自禁地舔了舔,一块唇上脱裂的干皮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贪婪地咀嚼着,目光在四处巡视,希望可以发现能够入口的东西。
该死神秘人似乎将他遗忘了,徐胜文逐渐习惯黑暗,好像有生以来就一直呆在这鬼地方,他的眼睛逐渐能看清一点东西,这个不到10米的小房里,三面石岩、一面木墙,房子上顶下底也是该死的石岩,似乎被谁在哪个石山中空钻了一个洞,然后做上一扇木墙挡住,这样的地方,难怪什么都没有。
突然一阵久违而有规律的脚步声逶迤而来,从那声响中,徐胜文能够听出那是什么人,他的内心涌起一阵莫名的愤怒,但不知为怎么,随即又升起一丝希望,似乎荒岛上遇见了一点人气的东西,先不问好歹肯定是高兴的。
随着轰地一声巨响,木门大开,一道强光突袭而来,不过和以前几次的人力强光不同,这光线是随着木门打开透进的自然光。
徐胜文眼睛一时不适,自然而然低下了脑袋,门口那人哈哈大笑:“这么强悍的杀手,连阳光也见不得了吗,就巷子里这一点点微弱光线把你惊成这样,你难道打算在这过一辈子?”
徐胜文没有答理,他决定采取不合作态度,极度饥饿造成的萎靡状态也十分适合他目前的动作,他半瘫坐那里,几乎成了一座雕塑。
“这个地方从来不养寄生虫,你也一样!这么舒服,美得你了!”
“起来!”随着一声暴喝,一窜密集的子弹毫不客气地朝他射来,徐胜文本能地规避,不知是他规避有方还是对方有意为之,子弹射向四壁,少说也有百八十发,徐胜文却丝毫未损,只是他们大多擦身而过,任他徐胜文胆识过人,却也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在死神面前,他暂时忘记了那种致命的饥饿。
“还能动吗!不是死人就好了,给老子滚出来!”门口那人在徐胜文眼里逐渐模糊,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太烦,他们太烦了!对他们,已经不能用厌恶和憎恨来表达了,虽然徐胜文知道,那或许只是一个阴谋,一个他不曾明了的阴谋。
身子不由自主开始挪动,不像囚犯那样到处都是手镣脚铐,但他分明感受到比戴了那些劳什子还要难受,徐胜文机械地走着,借着光线偶然见到前面那人,一张脸上原来疤痕累累,更显得恐怖恶心
一段走廊好像走了半个世纪,徐胜文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饥饿所致,他感觉自己风一吹就要倒下,但犹自挺着,他想,在这些人面前,死也不能做孬种。
一道超强的光线迎面扑来,和刚才走廊中射入黑屋的光线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徐胜文意识到,自己到了外面了,这原来果真是个山洞!
还好刚才黑屋中那光线极其微弱,不至那么强悍,如果换是直接从黑屋中直面这种阳光,不知道眼睛能不能承受住徐胜文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重见阳光的喜悦,老洪那里强悍的耐力训练令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服输,他知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睡了一个多星期,也该活动活动了,诺,围着这操场,跑上几圈,没有万儿八千的,不准停下来,听到没有!”
那是一个特大的操场,置身其中仿佛身处荒野一望无际,徐胜文清楚地知道,一圈下来,怕不有个几千米,以他这样风吹就倒的身子跑上几圈,那不等于找死吗?
军人特有的倔强告诉他,不能服输,在他们面前示弱,还算个男人、算个军人吗?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隐约知道,那该不是一些好东西!
不就跑步吗,以往在8,跑步跟吃饭走路一样,跑上一天一夜他徐胜文也感觉不到半丝疲乏,他能怕跑步?内心一动,毫不顾忌地开始跑了起来,风在呼呼地刮,倒不是他跑得快,这个地方,你站着不动,那风照样强悍
你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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