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屋里除了他们俩就是我,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人家是彩衣娱亲,我是彩衣娱皇帝。“万岁爷,我给您说几个谜语。您就全当听个笑话,可好。”
康熙放下奏章,汲了一口茶“若是太简单,朕可不依。”
我想了想“万岁爷,这是个字谜,谜面是‘新月挂桅舟自横’,打一个字。”
康熙想了想,有用手蘸水在桌上写了几次,冷然地说:“是迁徙的‘迁’。”
我笑道:“万岁爷猜得正是,奴婢再出一个。‘不与秦塞通人烟’,谜面是一本常见的书。”
康熙站起来,走了几步站在书架旁“谜面出得不错,就是谜底此物太常见了,正是春秋。”
我复笑道:“万岁爷又猜对了。当初这个迷,奴婢足足猜了七八天才想明白。最后一个是奴婢压箱底的谜,就指着它逗大家呢。”皱着眉头想了想“那肉饼就地一滚,生出四足,长上两耳,望西跑去了,打同音四字一个典故。”人活得久点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很多时间看书。想来,两世加起来,我比康熙还要大上一些。真失败。
刚说完,李德全乐了。
康熙回头问道“德全啊,你乐什么呢。”
李德全笑道:“老奴就想着,这肉饼掉地上竟能成个活物,准是这丫头想不出来瞎编的。”
康熙想了想,摇摇头觉得不对,踱了几个来回,依旧没有想到。我心底暗笑,这下他该忘了刚才的气了吧。
心底正是一阵暗喜,康熙忽然朗声大笑,快步走到书案前,提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大字,然后把纸递给我“可是这四个字!”
我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突途吐兔”不由得赞叹,康熙不算治世,光说他的学识在这堆帝王中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其实这个典故,出自封神演义第22回西伯侯问王吐子,写西伯久囚羑里,被迫吞食伯邑考肉醢,回归岐山途中悲伤吐兔的故事。“奴婢班门弄斧,汗颜不已。”
康熙点点头“难为你这份心了,以后好好和李德全学着。”
“嗻。”
“这字就赏你吧。”
“奴婢惶恐,奴婢惶恐。”
“恩?”康熙拿起手里的奏章,嘴里哼道。
我只得高举“突途吐兔”三呼万岁,叩首谢恩。那石头我还没捎回家呢,又多这么张纸。看来得叫阿玛换处房子,要不人都没地方睡了,屋子都光供这个就够了。
这一夜剩下的时间也算安稳,只是我真是困得难受,又不敢点头,只得发了狠的掐自己。等康熙换好衣服准备去上朝的时候,我的大腿已经变成紫色的了。
偏康熙临走前,回头对我说了一句“朕知道你认字,看你肚子里也有点墨水,就不必藏着了。”说完,他老人家带着李德全晃晃悠悠的走了,我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看到小豆子又在门口当值,拉着他送我回去,然后继续去问有关康熙、李德全以及各位阿哥和重臣的喜好。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眼睛很酸,身上很疼,但是精神亢奋。就像一个人喝多了咖啡又在倒时差,以我目前的精神状态,我想就算想超人那样拯救地球是不可能的,但是再做点吃的垫垫肚子是肯定没问题的。
偏我已经离开了储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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