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这番话说的有些惊恐,再加上也十分想看看那了缘的那封密信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觉点头笑道:“绾秋多有打扰,还望师太莫怪!”
了尘看了我一眼,合十一礼,这才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我总算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房中。
来到内室,我小心地把那封密信从怀中取出,打开看时,才发觉,纸页已经泛黄,看起来年代救援,只是上面并没有了缘地交代,只是一串我不认识的名字。数了数大约十几人,有男有女。信笺是以名贵的洒金纸写成,似乎出自宫廷,由于已经失去本来颜色,使我一时不好判断。那十几个名字写的极为潦草,似乎下笔之人匆忙之间写成。
最让我感到几分蹊跷的是,那信纸的左下角有一片酱色地污渍,看起来令人极不舒服。
没有从信中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不觉大感失望,将那封密信收在那套田黄玉杯地紫檀木匣内放好,这才总算放松了心神。
这时,只听门外隐隐地传来一阵敲门声和妙贞的低呼:“姐姐开门,开门啊。”
我忙将木匣放回暗格,这才来到外间,打开屋门。正看到妙贞提着食盒站在门外,看我时,担心地道:“姐姐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我抬手摸了摸脸颊,一边将她迎入内室,一边摇头道:“没什么,大概是刚刚在外面吹了风所致。”
妙贞把食盒放在桌上,关切地望着我,点头道:“了缘师叔圆寂,师父今晚恐怕要有一番忙碌了。”
我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一碗白米饭和一碟素炒蒜苗,拿出来。一边放在桌上,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了缘大师,为何要闭关十五年?”
妙贞闻言皱眉道:“听说是为了十五年前一位师兄含冤而死,一时看不破,师祖绝方大师命他在果园内的一个石洞中闭关。想不到这一闭就是十五年,出关之日竟然坐化,难得!”
我心中一动,急忙追问道:“那了缘大师死去的弟子又是什么人,又为何会含冤而死?出家之人难道也能得罪权贵?”
妙贞看了我一眼,合十叹道:“这件事情过去多年,寺中之人莫不三缄其口,妙贞来地晚,并不知道此中缘由。想来,总是大有隐情。”
我心中一跳,不动声色地点头道:“怎么如此神秘,佛门清静之地,又会有什么隐情呢?”
妙贞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躬身笑道:“本就没什么隐秘,都是外人无端揣测,才惹来种种是非。难得我佛慈悲,渡化了缘师叔,南无阿弥陀佛!”
看她匆匆改口,我便知道其中必定另有内情,不过眼下也不能太露痕迹,只好点头笑道:“劳烦师妹每日送来斋饭,实在令绾秋心有所感。”
妙贞见我不再追问了缘地事情,似乎放松了不少,这时闻言,点头笑道:“妙贞被主持师太遣来照顾姐姐,姐姐原不该如此客气。”
说到这里,她又含笑补充道:“师太准备师叔一事结束后便为姐姐举行依大典,姐姐总算就要成为妙贞的同门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