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嘴里。
天下含而未嚼,缓缓将身子向下滑去,在秦琼的帮助下平躺到了床上,眼睛也未曾睁开,轻声地对秦琼说道:“秦哥哥,这几粒莲子可是我的命根子,您一定要帮我收好,我要睡了,不要叫醒我”她说话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片刻之间又陷入沉睡。
秦琼看着盒子里的那几颗莲子,不明白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天下的命根子,他摇着头站了起来,看了看貌似已经熟睡的天下,又看了看她死活不肯喝下去的汤药,叹了口气,把包袱重新扎好,放回到长几上。
王大夫这时从外面蹭了进来,陪着笑脸对秦琼说道:“秦爷,您看,这天色也晚了,这位姑娘也已经安睡,我是不是可以回铺子里去了?今天出来的急,家里的事都没有安排好呢,我先回去,明天一大早就过来,可以吗?”
秦琼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只是叮嘱他第二天一大早要赶紧过来,王大夫千恩万谢地拎着药箱离开了。
秦琼这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照看病人这种事是最耗心力的,这会儿已经起更了,他轻声招呼店小二将房里的灯油添满后,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二更天刚过,半梦半醒之间的秦琼就听见房顶上有动静,是夜行人走动的声音,他打了一个激灵立刻站了起来,伸手就把他家传的那对熟铜锏握在了手里。因为屋里有病人,兼且这是在东阿县境内,他此时并不想惹事,所以只是站在屋内小心防备。谁诚想,屋顶上的几个人居然纵身跳进了院子,径直朝着秦琼他们住的这间客房而来。
秦琼心里直打鼓,拿不准外面这些是什么人,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先行出声招呼,万一这些人不是冲着他来的,他这一出声,就真是惹麻烦上身了。他这边心里暗存侥幸,可是那几个人的脚步声却是笔直地走到了他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这几个人大大咧咧的,并未掩藏形迹,在门外高声叫道:“屋里的臭小子,你别在那装死人,快点滚出来,不然爷爷们可是要踹门了!”
秦琼在屋里皱了皱眉头,来到门前伸手便将门打开了。外面站了约摸有十几个人,个个身着夜行衣靠,身上背刀跨剑的站在那里叫嚣。秦琼朝两边客房看了看,发现这里动静这么大,可是别的房间依然是黑漆漆一片,就连在这个院子里服侍的店小二那间屋子里都没一点声响,他这心里就纳了闷了。以往在他的辖地,这等宵小之辈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这么嚣张地当街叫阵的,他就弄不明白了,这东阿县究竟是怎么了?半夜从房顶上跳下来了十好几个人,居然所有人都不闻不问地,难道真是世风日下?
秦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着脸喝问道:“来者何人?因何半夜前来滋事?”
秦琼一出来,那群人中的一个人对旁边一个黑紫脸膛的人轻声嘀咕了句:“他就是秦琼”
借着微弱的灯光,秦琼一眼就认出了说话的那个人正是今天被明染打倒在地的那五个人中的一个,心中暗忖,莫非他是带人报仇来了?可是怎么是冲着我秦琼来的呢?今儿打人的可是明染啊他尚在忖夺之中,那黑紫脸膛的大汉已然向上走了两步,问道:“你就是秦琼?”
秦琼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秦某!”
那大汉接着问道:“山东济南府历城县的捕头?”
秦琼又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秦某正是任职于历城县,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那大汉听了秦琼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见教倒是没有,只不过今天就要取你性命!”他话音未落,身后的那十几个人便扇形排开,将秦琼围在了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