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涤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是个四品的旗牌官了,他这两年在杨林跟前混得是风生水起,很是得用。他本来也是跟着杨林一起回的登州,只是前两天奉命往晋王那里送公文去了,今天才一回城,就听说那个不要命的响马居然跑来闹登州了,而且还让王爷抓了个活
上官涤心里就一阵的兴奋,快马来到王府门前,就见空地上临时起了个台子,台子上捆着个人,刀斧手也准备好了,眼看就要问斩。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侍立在一旁的小校,问道:“台上捆着的可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响马?”
“是!真够横的,听说,进了银安殿不但不跪,还泼口大骂,气得王爷连审都没审就下了斩令了”那小校极巴结地详细解说着。
上官涤先是一愣,然后讶异地说道:“喔?这是够横呀不过,这要是审都不审就斩了,那银子可哪儿寻去呀?不行,我得看看去”说话间,他就上了斩台。
秦琼大老远就看见骑马过来个人,还挺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他这会儿最怕的就是见熟人,都走到这一步了,要是让杨林知道了他是个假冒的,那刚才那顿揍不是白挨了吗?上官涤还没过来呢,他就先把头压得低得不能再低了。
上官涤走近了一看,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响马”别扭,而秦琼是瞄着眼前这双官靴就盼着这个“熟人”快点走,他更是可着劲地往下低头。
“把头抬起来!”上官涤见秦琼一个劲地低头,不禁猜疑起来。
秦琼没答理他。“喂,说你呢!”一旁跟着上官涤的小校伸手推了秦琼一把。见秦琼仍是没有反应,忙陪着笑脸对上官涤说道:“您别看他在王爷跟前闹得那么凶,这一上刑台。立刻就蔫了”
“你把头抬起来给我瞧瞧”上官涤仍是那副不紧不慢地腔调,边说边用手里的马鞭子去勾秦琼的下
秦琼虽然往旁边躲着。可是那马鞭却还是避无可避地在他脸上蹭了一下,就这么一下,上官涤可瞧出来问题了,棕色的马鞭怎么黑了好大一块?他“咦”了一声,伸出手指又在秦琼耳朵划拉了一下。毛病更大了,手指头蓝洼洼地一片,那耳朵边的颜色怎么看着倒浅了?!
上官涤当时就叫了起来:“来人,这响马有假,去,去打水来,把他先洗干净再说!”旁边的小校们也看出不对来了,连忙应声而去。
秦琼这会儿都想哭了,怎么都上了刑场了还让人看出破绽了呢?他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熟人”不“熟人”了。连忙抬起头来阻止:“你是干什么地?杨林那老小子都说要斩了,你还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上官涤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青须须地脸,总觉得依稀、仿佛、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站在那里细细地打量,这人是谁呀?
不大会儿的工夫。两个小校就抬了桶水上来。上官涤也不跟秦琼废话,冲着那几个小校一挥手:“洗!”
秦琼这会儿是真急了。左右用力地挣扎,可是又怎么挣得脱?五、六个小校在那里按着他呢!等沾了水的布巾盖到了脸上,他也老实了,就这么着,万般都是命呀!
别说,秦琼调的染料还真耐水,足足拿布巾擦了三遍才显出肉色。秦琼闭上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上官涤可是快要疯了,擦完第一遍,他就觉得眼前这人怎么这么像他地秦二哥?擦完第二遍,他就觉得眼前这人难道真的是秦二哥?擦完第三遍,他眼泪哗哗地,这怎么可能是秦二哥呢?!
上官涤一把推开了秦琼跟前的那两个小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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