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不识相,我也只好采取行动了!”
他果真是剑及履及,说上就上,看来已经不记得上回的教训了,也许是认为多了几个人就足以应付上官漱了。
“岳芩,我会让他们把你带走,不过只是暂时的,时候到了就会去接你回来。翁绪邦不会伤害你,但你自己还是要小心,知道吗?”上官漱一面注意眼前这些人的动静,一面以只有岳芩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不管他决定怎么做,她都绝对相信他。
双方一触即发,上官漱让自己处于被动,看起来就像是受制于敌方的人数,当然只是表面,他所受的训练足以轻松愉快地以一敌十,这票绑匪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打倒了这些人又不符合他的计画,只好收起自己真正的实力,随便应付一下就是。
然而就算是如此,上官漱仍会自然的避过那些攻击,在短时间内也不致落于下风,而且在抵抗时专找对方的要害下手,让每个企图攻击他的人都挨上一拳,分别受到不同等级的内伤,在吃亏前总要先找点代价回来。
岳芩只感到身旁的所有人全搅成一团,完全搞不清状况如何,只知道上官漱不时拉她一把,让她避开意图染指她的魔掌,光在原地转来转去已经令她有点头昏脑胀了。
“别再白费力气了。”大成还是老样子,当手下在拚命时仍优闲的站在一旁。
“你的拳脚功夫的确不错,所以我这次特别多带了几个人来对付你。不过这样实在太浪费时间了,既然你非要挡在那里,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了。”他一手伸人外衣内掏出一样东西,一面下令道:“够了!你们全部退开。”
上官漱猛一转身,只见一柄手枪的枪口正对着自己,依照“正常”的反应全身僵直。
大成得意的微笑着“也许你会以为我手上的只是个假货,不过即使是假的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因为你不能冒险来证明这一点。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们只是想请小姐去作客,又不是要对她不利,何必把状况弄得这么复杂呢?现在就请你识相一点,让我完成我的工作吧!”
上官漱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这把称得上简陋的手枪是有点意外,但也不至于应付不了,只要持枪的人无法预料他的行动,就算开桧也射不中目标。上官漱还在考虑该如何落败才不会引入起疑,因为他一动手就不觉认真了起来,表现得太好了,输得太突然实在有点奇怪,现在倒好,不用他伤脑筋,举手投降就是了。
然而束手就擒实在不是他的作风,上官漱奋不顾身的击昏了一个想带走岳芩的男人,故意露出身后的破绽,果然有人很“合作”的在他后脑敲上一下,上官漱才装作昏眩的样子不支倒地。
“漱!”岳芩看着上官漱颓然倒地,忍不住高声惊叫。
“岳小姐请尽管放心,你的同伴不会有事的,这里并不是睡觉的好地方,他过一会儿自然就会醒了。”大成满面笑容地道“现在没人阻止了,请岳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吧。”
岳芩仍望着倒地不起的上官漱,却甩不开抓着她的那只手“先让我去看看他怎么了。”
大成当然不会轻易放手,敛起了笑意道:“岳小姐,我一直对你很客气,但这并不表示你有资格向我要求什么。别再耽误时间了,他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处境才好,翁先生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岳芩突然看到趴在地上的上官漱将脸转向她这方,悄悄的眨了两下眼睛,接着又继续装作昏迷的样子,她总算松了口气。其实不用说也该知道,上官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摆平,她是关心则乱,不过这样才比较“逼真”
“知道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别那样抓着我,你手劲那么大,抓得我痛死了。”
镇定下来之后,岳芩表面不动声色,螓首微仰,照着如同母亲般的高傲姿态任意斥责。反正对那种人本来就不必太客气,脸色也不用太好看。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喜欢和翁绪邦往来,连请来的手下也一点教养都没有,可见他本人也没什么格调。”岳芩揉着发痛的手臂,一面不悦的说道。
见岳芩终于肯合作,大成又恢复了笑容“很抱歉冒犯了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教导手下,让他们有礼貌一点。”大成大手一摆“岳小姐,这边请。”
岳芩抚平衣袖上看不见的绉摺,昂首阔步的开步走。
“漱,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她在心中无声的道。
等岳芩和那些人全部上车离去后,上官漱才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随手拍掉衣裤上的泥尘,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台电子翻译机,不,是十月。
“十月,收到了岳芩身上发信机的信号了吗?”
追踪器、发信机等是跟踪时少不了的科技产品,亦是上官一族在工作时的必备工具。上官漱自开始保护岳芩便在她随身携带的皮包中装设了一只发信机,以备应付任何临时发生的意外状况,后来四月又在十月的程式中加上了追踪功能,也好方便上官漱的行动,更提高了机动性。
十月立即回应道:“收到了,目前正往南方移动中。车行速度正常,但目的地无法确定。”
“很好,继续追踪,移动停止时立刻通知我。”上官漱用另一只手掏出行动电话,在走出停车场的同时拨下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电话号码。
“潮、汐,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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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百般无聊的坐在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小轿车中,坐惯了上官漱的特级车后,她被宠坏了的臀部实在难以适应这种普级座位。
上车时因为夜色深重,她连这辆车的款式都没看清楚,更别说是车号了,然而就她的身分而言,被绑架的人记着车号也没用,要能通知别人她早脱困了。
上官漱并没有追出来,但岳芩却不忧心,她知道他一定会及时出现的。
夹在两个陌生男人中间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愉快,车厢中的空气更是沉闷得教人难以忍受。紧闭的车窗让岳芩完全看不见车外的景致,反正就算看见了,对她这个大路痴而言也没半点意义,因为她根本弄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岳芩始终一直摆出不受威吓的高傲态度,而那些绑匪也没有和她聊天的义务,因此车行之间一直保持着沉默。
车子最后停在一栋不甚显眼的别墅前。由于正值深夜,室内并非灯火通明,只有几盏暗淡的小灯发出足以照路的微弱光芒,但该看的还是看得到。
一果然一点品味也没有。”岳芩一边东张西望,嘴上则毫不客气的批评着。
这些价值不菲的各种家俱摆设都是岳芩十分熟悉的,她自幼就时常接触这类物件,但她家可有格调多了,不像这里炫耀式的一古脑儿将所有东西陈列出来,墙上也挂满了各种派别的画作,显得既拥挤又混乱。不管这些东西多有价值,不哈当的组合排列只会教人看了就不舒服。
不过岳芩奉就期望不高,居住环境会反映出主人的个性,现在只是证实了翁绪邦的品味超低而已。
此时押着她的只剩大成和另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反正她只是一介弱女子,用不着太多人看着。不过那些混混却忽然感到身体不适,或许只是休息的藉口,然而事实上却是上官漱给的“后遗症”发作了,最好是上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不然到时怎么死的都还搞不清楚。
而岳芩则对这种待遇十分不满“翁绪邦在哪里?这个主人大老远把我请来,怎么不出来迎接一下,难道我不是他的客人吗?”
“岳小姐,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翁先生吩咐先让你休息,明天再和你详谈。”
“不必那么麻烦。”岳芩很尽职的扮演着一个挑剔的客人“你以为我在这种地方真能休息吗?快把翁绪邦给我找来,讨厌的事最好早点做完,讨厌的人见过以后就可以不必理他了。”
“如果你坚持的话。”大成同时吩咐岳芩身后的大汉“我去请翁先生,你带岳小姐到二楼的会客厅去。”
“这还差不多。”岳芩淡淡的道。
接着岳芩已在会客厅中以评断的眼光看着那些更为夸张的陈设,西式的真皮沙发后竟架着一面纯中国的刺绣屏风,搭起来实在是不伦不类。但岳芩也无力再多傲评论,凭翁绪邦那颗没品的死脑袋,大概一辈子也改不过来。
翁绪邦倒是没让她等太久。
“岳小姐,真是稀客啊!”翁绪邦咧着一张大嘴,露出一个不令人欣赏的笑容“一知道你急着要见我,马上就赶了过来,所以没时间换套衣服,真是失礼了。”
这实在不是失不失礼的问题,而是翁绪邦的服装品味根本不正常,深紫色的衬衫,加上大红色的紧身长裤,教人看了就伤眼睛,真令岳芩怀疑他是不是有色盲。万一他再另作打扮恐怕会更惊人。
岳芩忍住满腹的厌恶感,开门见山的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永远不要再见到你。翁绪邦,你这样三番两次的派人来请我到底想怎么样?”
翁绪邦对岳芩的直接不以为忤,依然笑容可掬的道::冱还用问吗?我一直很希望你能来为我工作,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接受你所提出的任何条件,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岳芩嗤之以鼻的道:“根本不必这么麻烦,我从来就没有为你工作的意愿,更不用提你能给我什么好处。首先我就无法在一个连最基本的审美条件都没有的人手下做事,这可是会让人怀疑我判断事物的标准。”
她毫不掩饰的攻击让翁绪邦皱起眉头“你觉得这样不好看吗?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衬衫呢!”
岳芩差点要翻白眼了“我建议你最好去检查一下视力,看看是不是有色盲。”
“先别管我的穿着。”翁绪邦仍好脾气的道“就算你不想专为我工作也不要紧,只要你愿意把最近研发出来的程式卖给我,同时担任顾问的工作也可以,我的要求并不多,也有很大的弹性,这样你总能接受了吧!”
“我所有的自创程式都是非卖品,就算要卖也不会卖给你这种人,像你这种只会以强硬手段来夺取得不到东西的家伙,任何电脑程式都会唾弃你的存在。”
岳芩的骂人技巧真是与众不同。翁绪邦还是没生气,反正眼前的情势已非常明显,岳芩仍在他手上,跑不掉的。
“随你怎么说,我多的是时间让你慢慢考虑,在你决定答应为我工作之前,就暂时在这里作客吧!这里的守卫很充足,凭你想要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切必须的用品部一应俱全,如果你觉得无聊,也可以用我在客房特别为你设置的电脑打发时间,尽管放心的留下来吧!”他向着门口唤道:“大成,送岳小姐到她的房间。”
岳芩站了起来“我不会答应为你工作,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你自己才要多注意一点,现在你可是个绑架犯,别以为任何事都会照着你的计画进行,你很快就会有一场意外了。”
翁绪邦挑了挑眉“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