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面会大乱!”秦瑞林喝着:“奉天已经全城戒严,东北军在胡飞虎的带领下,连夜入关了!”
于远骥瞠目结舌,就如同看到秦大哥犹如天降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的诡异不可测:“大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就算是东北军出关,杀了老胡也就乱了他们地阵脚,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管我哪里得到的消息,你给我老实的不-许-动!”
秦瑞林拔脚出门,于远骥后面紧跟,不甘心地求告:“大哥,大哥,机不可失,您不能妇人之仁。”
进了厅,秦瑞林沉了脸说:“老胡,你回东北好好待着去,天津这地方,你少过来为妙。”又对外面吩咐说:“来,送客。”
于是不容分说的请胡云彪走人。
胡云彪本来就有些生疑,心中紧张时隐隐发现周围异常暗藏杀机。又见于远骥一脸阴沉地杀气腾腾,左脸红肿,秦瑞林又急于轰他离开,就知道事情不妙,忙装傻地笑笑:“也好也好,那胡某告辞了,不叨扰秦公。”
“大哥!”于远骥焦虑的最后挣扎,却被秦瑞林一个凌厉地目光逼退:“回书房给我去候着”
秦瑞林加重语气那“候着”的两个字,于远骥无奈的转身离去。自这几年,大哥很少这么动怒的吩咐他“候着”去书房里罚跪了。
“立文,去,你亲自送你胡老叔去车站。”
埋伏在府里的荷枪实弹的卫队始终没能按照事先定好的策略冲进去乱枪齐发毙掉胡云彪,眼睁睁的看了功亏一篑,于远骥跺脚捶胸。
“小小舅,那那还用再再说大舅回来了吗?”二狗子追进书房问:“滚!”于远骥怒不可遏。冷清清的书房,秦瑞林落寞的进来,阳光洒在他头上,苍老颓唐。看着腰杆笔直跪在地上的小兄弟于远骥,秦瑞林才感觉出手掌辣疼,而于远骥的脸已经肿了起来:“黑虎,大哥刚才火气大了些,不该动手打你。”
秦瑞林痛楚的说“大哥何尝不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哥好。可是今天的事,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能落下把柄让天下人耻笑。”
于远骥苦笑,仰头长叹一声:“大势已去,总理妇人之仁难成大事,悔之晚矣!”
于远娴罢怅然起身,擦了把泪转身出门,秦瑞林追了两步喊:“虎子虎子大哥知道你是为大哥好,可咱们不能这么做。”
胡云彪匆忙的带了卫队赶去车站,先是甩开了秦立文,然后微服化妆混在下等车厢里回到了奉天。
才下火车就看到荷枪实弹戒严的部队疏理着旅客,胡云彪在队伍中看到一脸焦虑正四处寻望的儿子胡子卿。
“爹!”胡子卿几乎是疯狂的叫嚷着扑过来,被胡云彪紧紧抱住。劫后余生后第一眼见到亲人,胡云彪老泪纵横的拍着子卿的后背安抚说:“没出息样,才几天没见爹呀。让手下人笑话。你怎么知道爹要乘这辆车回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