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这么大的事,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对为父明讲,还要去告诉外人老大,去请家法!”秦瑞林暴怒起来,于远娲冷冷的说:“不只如此吧,立峰你说实话,你到底告诉了谁?你只要说出实话,小叔就不同你计较。”
秦立峰泪眼朦胧的看看暴怒的父亲和一贯宠爱自己的小叔,低头说:“小叔,立峰知道小叔不会说出口,只是这话立峰也不会讲。立峰甘受家法责罚,甘愿听从小叔发落。”
“呵呵,我于远骥的好徒弟!”于远骥自斟自饮的喝了几杯酒。秦立峰宁可挨打也不肯招供出杨焕雄在东北的事让秦瑞林知道。
家院拿来鞭子,迟疑的看着秦瑞林。
秦立峰伏跪在地上。“你说不说,不说就给我往死里打!打到这孽障开口。”秦瑞林咆哮着,他从于远骥的话语里听出立峰定然是犯了背叛家门的大罪,而且有事情瞒了他。居然他的儿子,把消息透露给了对手,出兵来威胁他。
于远骥玩弄着手中的酒杯:“远骥一直反对杨大帅治家的残暴,现在看来重刑之下反能出忠臣孝子。都是于某纵坏了你,自食恶果,也毁了秦大哥的千秋家业,远骥该死!”于远骥一杯酒入肚,不顾立文左右为难的两边劝阻,也对秦立峰的痛苦呻吟毫不动情。
“畜生,你是铁嘴钢牙不开口了?”秦瑞林看了地上被家法折磨得一头冷汗的儿子,又看了眼自斟自饮的于远骥。平日里于远骥最疼爱立峰,立峰从小几乎在远骥身边受教,就连围棋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往常要是立峰兄弟犯错。远骥都会代为搪塞遮掩。今天远骥对立峰一副恩断义绝的样子,却不说出原委,而立峰却咬了牙关在家法下挣扎也不肯吐露实情。除去知道立峰将消息透露给了东北方面惹得于远骥暴怒,秦瑞林实在想不出立峰还瞒了什么大事让远骥寒心至此。
于远骥挥挥手。吩咐下人住手退下。秦立峰忍了一身伤痛痛楚的撑身跪起:“小叔,立峰绝不会背叛小叔、背叛家门小叔要立峰如何做,才肯相信立峰。”
于远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头苦笑:“晚了,一切晚矣。”
秦瑞林知道于远骥心结难解。心想不如陪远骥把话说开。就吩咐两个儿子下去,却被于远骥制止。于远骥忽然喝令家院住手退下,只留了父子兄弟四人在这花前月下地小庭院里。
于远骥倒了杯酒起身对了秦瑞林说:“大哥,暂且息怒,远骥敬大哥一杯。”
秦瑞林有些诧异,看了于远骥忽然撩衣跪倒,星眸含泪,就隐隐觉得不对。
“黑虎,你这是做什么?立峰若是不听话。你随意的处置,就是打死这个畜生,大哥也不心疼。”
“远骥有大哥这句话
秦瑞林喝了酒,于远骥忽然恭敬的给他磕了一个响头:“大哥。大哥对远骥恩同再造,知遇之恩,十余年如一日。名为兄弟,情胜父子,远骥冥顽不灵,大哥屡屡袒护包容。此情此义,远骥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黑虎,你这是?”秦瑞林话音未落,于远骥举起第二杯酒,泪光在月色下如酒一般清醇:“大哥,请大哥喝了这杯酒。”
秦瑞林大惑不解地望着于远骥,饮下这杯酒,嗓子中一阵苦涩,当年追随他的那个小黑虎于远骥活络顽劣神气活现地样子似乎又在眼前。一幕幕的风云跌宕,宦海沉浮的画面却被夜风吹散。当年就是这个貌似文弱却大智大勇的小兄弟,两次在历史狂澜中将他秦瑞林推向颠峰,两造共和,反袁复辟,驱逐张允逆贼,让他秦瑞林当上了北洋大总理的宝座。民国历史上,有多少为世人津津乐道地传奇是出自于远骥的大手笔,而这位立在他身后指点着他在天下大局的棋盘上落子的幕后高手却是位青年才俊。
于远骥又是一记响头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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