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捷约了胡子卿在奉天一家酒店的酒廊闲聊。
子卿一身西装闲靠在沙发里长叹:“都几个月没有来灯红酒绿的地方了,还真想。”
“怎么,没了小七那个老古板盯了你,你还不敢来?”
“我哪里有时间?又要忙了处理军务,又要忙了组建航空大队,还要帮了我家老爷子处理政务上的杂事。如今每天不到一两点钟是忙不完的。好在还有霍哥帮我,不然就通宵达旦了。”子卿慨叹。
段连捷戏弄说:“难怪当年小于说你和汉辰都是苦命,掉进富贵窝里却无暇安享富贵,这才是悲惨。飞机学得如何了?”
“你介绍的那个德国教练还不错,我在学。”
“那个教练还是当初小七介绍给小于的,是小七当年学飞行的教练。陈震天曾经派人请过他,好在我下手快。”段连捷得意说:“对了,小七这两天在奉天,你见到他了吗?”
“他来奉天了?”子卿诧异的神色回答了段连捷的问题,段连捷忙掩饰说:“算我多嘴。”
子卿落寞的回到宿舍,霍文靖刚巧从外面回来,一身的积雪在门口跺着脚。
“霍哥,你知道七先生来奉天了吗?”子卿迫不及待的问。
霍文靖吃惊的神色,摇摇头。子卿落寞的说:“七哥肯定是生孝彦的气,来了奉天都不来看我。”
“子卿你多虑了,小七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况且他走的时候跟我说地很轻松,说这教学生不过也是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的差事。做不得真。彼此无愧于心就罢了。”
子卿怅然的开车回家,路面积雪在月光下亮白灼目。
进了家门,才发现家里正大排筵宴热闹非常,父亲在请客。
子卿这才记起今天是冬至了。
吃过饭。一桌桌地客人通宵打牌,子卿忙了应酬。大勇却在门口探头探脑“怎么了?”子卿出了门就被大勇神神秘秘的拉到一旁,对了他耳朵低语几句。
“你看走眼了吧?”子卿笑骂:“我打牌没打花眼,你反是添毛病了。”
“真地,就是穆先生。那个穆疯子烧成灰我都认识。”大勇认真说。
子卿皱起眉,下意识向屋里望去,果然不见父亲的踪影子卿快步向父亲的书房走去,心里还在狐疑:“不会的,七爷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我爹捉到?在东北呆了这些年都没事,怎么临走了反出事呢?”
隔了旁门门缝望去,子卿的后背汗毛倒立。
“小七,你来,你对你大哥亲口说。”父亲正拿了电话递给一个人。那熟悉地背影。子卿举起的拳头要捶墙,又轻轻放下。
转过身的杨七爷面无表情,怕也是突遭变数。在急于应对,接过电话略含颤抖的声音:“大哥。是豹儿。”
子卿听不到电话那边杨大帅是如何斥骂。但杨七爷的脸色始终是喜怒无形。
胡大帅接过话筒呵呵的笑了说:“杨大哥,你放心。人我老胡给你盯好,等你明天从北平过来接他;大哥提到的这第二条,哈哈,老胡恕难从命了。小七远来是客,我哪能绑他呢?”
顿了顿又回应说:“别,别,那还是老哥你来了,把人领走,是打是骂我老胡自当看不到。哈哈哈哈,今天冬至,我请小七吃顿酸菜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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