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虽然精兵尽数给了刘邦,但却依然率领手里两三万人马,前往井陉口,准备往攻赵地。
“当时陈馀手里,足有十几万人,我劝他给我五万人马,绕出轵关,从背后包抄韩信。陈馀号称儒将,其实乃是腐儒,不懂兵法,自以为堂堂之师,当行正正之阵,又觉得韩信兵少,我这么做多此一举。”
“最后他不但不主动进攻韩信,反而生怕韩信不来跟他决战,主动放开井陉口,让韩信军出了井陉,背水列阵。最后陈馀这个‘儒将’倾巢而出,前去攻打韩信时,被韩信派人从背后偷了营,赵军大乱,陈馀被斩杀,赵王歇也死了。”
“这个陈馀,整天号称自己是儒将,我看他就是个呆将!什么堂堂之阵,正正之师?孙子曰:兵者,诡道也。而且还说了,诸候之兵战于己方之地,因逃散后容易活命,所以其军心不坚,故称散地,需要为将者多加提防。”
“这个呆将,自己对军阵之事,不过一知半解的,竟然还愣充大头鹰,我的计策不用就罢了,那井陉口只要派上两万人马,就能轻松把韩信给堵在井陉里出不来,他竟然白白的把韩信军放了过来,就因为生怕把他的大仇人张耳给放跑了!”
“把私仇加在军事之上,这个陈馀,死得活该,儒将!我呸!”李左车恨恨的把嘴里的瓜籽吐在地上,怒骂道。
“行了,老伙计,别为死人生气了。”召平笑着劝解道。“那后来呢,你怎么投了韩信,怎么又辞了回来?”
“这个陈馀真不亏是个呆鸟。张耳在他前面做的赵王,后来被他打跑了,他就全盘接手了张耳的人马,连整肃一下都没有,说是‘我行仁义,人必不负我’。这么一来,那军中张耳的眼线多得很,我给他献计之事,早就被人偷偷告诉了张耳。听说他不用我的计策,韩信大喜,连探都不探,直接进兵前来。”
“战败之后,韩信听说我替陈馀出过计策,就把我叫去,让我替他策划一番。原本败军之将,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韩信虽然是汉王的大将军,却是礼贤下士,待人不错。于是我便劝他,先巩固赵代殷三地,然后传檄燕国。”
“燕国弱小,见魏豹、陈馀都被韩信捕杀,早就怕了,见韩信使者一来,立马上表汉王,表示愿意归附。然后,我让他收拾兵马,和齐国结盟,再联络彭越,这么一来,齐、赵、梁、汉,就对楚王项羽形成了包围之势。项羽形势不利,必定会将梁地吐出,退保楚国本土。到那个时候,再由汉王任了霸主,重分天下,岂不是好?”
李左车瓜也不吃了,用手拿起树枝,在旁边沙地上画出一个粗略的草图来,对刘常满和召平解说道。
“谁知这韩信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听信了那蒯通的鬼话,竟然不再听我的了。我一怒之下,这才辞了回来。”李左车将树枝掷于地上说道。
“喔,原来是这样。”刘常满点头道。
这个李左车,对于军事上的见解果然不凡,不过对于天下形势的走向嘛,可就有所欠缺了。韩信不再听他的,分明是因为李左车对于天下走势的见解,和汉王的命令直接抵触,关人家蒯通什么事儿?
“听广武君一席话,刘盈胜读十年书呀!不知广武君可愿入我帐下,做个宾客?”刘常满笑着问道。
“左车正有此意!早就听人说道,汉王太子虽然年少,却是天赋奇才。昔日黄帝轩辕氏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如今以我看来,假以时日,太子必将成一代英主,千古明君!”
刘常满哈哈大笑,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连马屁也拍得这么雅训,与那叔孙太傅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便带上李左车一起,回宫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