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这是进军的号令。他连忙紧了紧手中的枪,因为,在战斗不太激烈之时,对于他这种武艺高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赚取功劳的最好时机,他当然也不会错过。
河北军显然是久经战阵,不是一般的军队可比的,攻城的经验丰富无比。由于洛阳乃是通都大邑,故而那护城河的深度、宽度都不是一般的城池可以比拟的,所以,他们直接跳过了填护城河这一流程。
刀盾兵首先上前,擎着一人高下的铁皮巨盾,为自己的友军当下从城墙上飞下的如同飞蝗一般的箭雨,而河北军之中的工程兵直接将一架架云梯并在一起,横跨在了护城河的两岸,而后紧接着一批身负武功的高手立时抢上,在上面铺上木板,尽管很多人在俯下身子,铺设木板之时被飞速射来的利箭所杀,跌落河中,但是后续的人依旧悍不畏死的继续向前。
河北军在付出了百十条高手的姓名之后,终于成功的在护城河上架起了数十座简单的浮桥。而独孤雄见此也立时转换了策略,令麾下的箭手换上火箭,专门射桥。不过显然河北军是早有准备,木板之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火箭射上去立时滑了开去,很难钉上去,虽然也引起了一些火苗,但是在河北军前赴后继的连番践踏之下,立时又熄灭了。
见到河北军已经有不少人过了护城河,独孤雄只留下了数十个腕力强劲,眼力精准的射手专门以火箭射那由云梯搭建的浮桥,开始准备迎接河北军攻城。
由于那云梯浮桥的承载能力悠闲,根本就不能让士兵携带过于沉重的攻城器械过去,所以,河北军攻城的手段显得有些单一,也就是架起云梯,然后向上爬。
自古以来,令双方士兵死伤最多的就是对城墙的争夺了,尤其是对那些攻城的士兵。
洛阳城内各种物资都丰足的很,这也着实令独孤雄爽了一把。因为按照两位军师给他们准备的守城物事,杀伤敌人实在是再也简单不过了。
说起来,这些东西都十分的普通,不过是些箭矢、滚油、开水,石灰而已。其中尤其以石灰的杀伤力最为强大,撒下去白蒙蒙一片,那些仰头向上爬的人的眼睛立时被蛰的不能视物,那种剧烈疼痛,使得那些河北军一时失神之下,伸手去揉,却忘了自己身在半空,立时跌了下去。
若是被摔死了还好,起码还落得个舒坦。那些没死的就倒了大霉了。因为,不论是滚油、开水还是飞泄而下的箭矢,终归是要落到地面上的,而这重重痛苦,也就不可避免的让他们一一体验了个遍。
仅仅片刻之间,河北军的惨呼之声,便传遍了整个战场,河北军的首轮攻势立时受挫,行动也缓了不少,而这一轮,能够冲到城头上的,唯有一些习练过较为高等的武艺的士兵,但是当他们冲上城头的那一刻,面临的是数十把长枪大戟,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即便是独孤雄也感觉到自己的一身武艺失去了用武之地。拿的那把长枪似乎也有些多余了。
他没想到,这种几乎遍地都是的石灰守其城来,竟然有着如此的奇效,想到此,他更加的佩服两位军师的本事了。“怪不得两位军师大人今天一直在府邸里喝酒下棋,根本就没有上城墙上看一看的打算,原来他们早就料定,今日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独孤雄大略扫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士兵的伤亡情况,发现除了十几个被河北军的箭手给射死的,真正因为搏杀而死的竟然一个也没有。“看来今天的战斗应该可以很轻松的度过了。”
城墙上,石灰粉大显神威,窦建德、凌策、刘黑闼等河北军的将帅都看到了,但是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毕竟登城就得向上看,若是不看,闷着头向上冲,倒是不用担心石灰的问题了,不过那也成了洛阳守军的活靶子了。
窦建德大致估算了一下方才的死伤情况,心中大痛,不过其面色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冷着脸,喝令道“传令刘将军等人,多派些高手上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顾及伤亡!只要搅乱了城头,那些白粉的用处自然就会小了,毕竟我们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