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念御刀,宋缺虽然做不到,但是在他强大精神力地锁定之下,他飞出的刀势已经笼罩了窦建德左右丈许方圆,若是其没有其他地动作,依旧打马奔行,就必然要与其硬拼一记。
以宋缺这一刀之声势,窦建德当年虽也是一代悍将,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之人,但是结果也不会太好。好一个窦建德,当此关键时节,一个闪身,登时下马,双掌以开山之力一震,座下战马立时被震的长嘶而起,撞向了飞来的天刀。
“噗嗤----”天刀裹挟着磅礴的劲气透体而入,余势不减,带着战马轰向了地面,扎在了地上。而窦建德,已经趁此时机,将一名手下轰下了战马,自己再次骑乘了上去,打马狂奔。
正所谓危难时刻见真情!窦建德的行动,虽说是事急从权,但也让包括刘黑闼在内的手下心头大寒,向前奔行的速度也禁不住慢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下一个。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改换门庭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是却并不算什么,终究还是能通过新的功绩将自己的名声弥补的。不像窦建德这种做到一地霸主级别的,投降后定然是被君主百般猜忌,终日活在惶恐之中。
尽管窦建德行动的速度非常之快,但是宋缺的动作更是快速,在窦建德上马奔行的刹那间,已经将距离缩短到了五丈,他此时再不迟疑,以手做刀,引动天地之间的元气化为片片的道光,一条长长的,如同匹练似的刀光卷向了窦建德。
此时,窦建德的身遭再也没有可以供他利用之人,也不可能在故技重施了,别无办法之下,他只能以自己手中的长刀抵挡。
“当----”两股刀劲对拼,宋缺毫发无伤,反倒再次向前欺近,而窦建德却是在马上一震,险些掉下马去,嘴角间也渗出了一道血丝,显然是受了点儿内伤。
宋缺趁此时机终于张开了自己的气场,将窦建德裹挟了进去,气机勃发之下,无穷的刀劲瞬息之间便将窦建德胯下的战马绞成了肉糜,窦建德立时摔倒在地上,宋缺凝气为绳,立时将其绑缚了起来。紧接着出手如电,瞬息之间点破了窦建德的气海,费了他一身的功力。
这时,刘黑闼等人也都下马跪倒在宋缺面前,他们明白,连窦建德的一身功夫,都在宋缺手下走不过一招去,自己上就更不行了。他们在刘黑闼的带领下,以自己投降为代价,替窦建德求情,希望宋缺能够饶过窦建德的性命。
宋缺人老成精,自然对他们的心思了若指掌,就答应了他们,让其押解着窦建德,返回洛阳。
窦建德成擒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被虚行之以飞鸟传信的方式告诉了正在潼关城外养神的曾进。得知消息之后,他立时通告了全军,表明自己一方再也没有丝毫的后顾之忧,今日定当破得潼关。
当李道宗发觉一直攻城甚烈的江南军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之后,他感到的不是轻松,而是更加沉重的阴霾,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败局已定,立时写了一封信,将此地的形势,以及对江南军战斗力的分析交给了自己的一个心腹,走密道出城,送到长安的皇帝陛下手中。
果不出其所料,当天下午,重整了的江南军士气更加高昂,攻势更加的炽烈,就在江南军与潼关守军在城墙上激战之时,以祝玉妍为首的魔门诸大宗主假扮的小兵突然在城墙上发难,一路势如破竹冲破了守军的封锁,飞身纵到了城门之前,以众人的无上魔功,配合着诸大宗门秘传的神兵,登时将那碗口粗细的铁索砍断,将城门打了开来。
在城门打开的声响传出之时,李道宗就知道,潼关完了,他并没有觉得丢人,因为他已经尽力,相反,他还感到有些自豪,比起李孝恭、李世民两位兄长来说,他的结局已经够好了,起码,他作为一名军人,是死在战场上的。
李道宗狂吼一声,冲入了江南军中,长枪纵横,死命的斩杀了十数名江南军士之后,自己也被数十件兵器同时砸中而死。
当江南军的铁骑如洪流一般从潼关的城门涌入之时,潼关的陷落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