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活得滋润?我们这几个兄弟今天要为我们老板讨一个公道。”黑脸汉子举着大拇指了指身后,王学龙和谢延峰扫了厂门口一眼,只见那里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或站或倚或蹲,守门的老头也被他们逼在门柱旁。
“首先,你们把我们的曹大叔放了,然后给我滚回去。那老子就忍了这口气,当着什么也没有发生。否则,老子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自量力的人。看来今天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黑脸汉子朝谢延峰吐了一口唾沫后,就朝谢延峰扑了过去。
另一个玩刀的一边朝厂门口喊兄弟们动手,一边舞着刀扑向王学龙。
谢延峰把扇子朝扑过来的汉子一扔,飞转身子一个扫腿,伴随那黑脸汉子哎哟一声,人立即滚倒在水泥路旁的草坪里。但他很快爬了起来,同时顺手从才载下不久的小树旁边抓起一块红砖握在右手里,满眼凶光地盯着谢延峰慢慢过来的躯体。
这边王学龙和那个家伙已经打到了一块,王学龙左胳膊和右边肋骨间被刀刺伤正在流淌着鲜血。那个家伙也是鼻血如自来水一样淌着。但明显可以看出那家伙占了上风,把刀狂舞着,一步步进逼慢慢后退的王学龙。
谢延峰猛跑一步,双腿朝黑脸汉子的头部连环踢了过去,黑脸汉子朝旁边一躲,避过了谢延峰的致命一击,正在庆幸的时候,右肩却挨上了重重的一脚,只听见咔嚓一声,接着一阵巨痛从肩上袭来。黑脸旱汉子一个趔趄,咚咚咚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人还没有立稳,谢延峰就扑了上来,朝着他的胸口和头部猛地就是几拳,然后挥起右手掌,向他的肩上一砍,又听“咔嚓”一声,黑脸汉子终于缓缓倒了下去,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谢延峰也不管他是死是活,飞快地跑到与王学龙对打的汉子后面,对着他的右背就是一飞腿,那汉子立即飞了起来,仆倒在道路左边的草丛里,一动也不动了。
王学龙总算松了口气,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地喘着气。这时候五个人朝这里跑了过来,手里举着铁棒和砍刀。也有八个人则朝车间里跑了过去,手里也都举着刀棒什么的。
谢延峰对王学龙喊道:“跟上我!”说完就毫无惧色甚至是充满兴奋地迎着那群人冲了上去。那神情就象遇到猎物的雄狮。很快,赤手空拳的谢延峰与那几名家伙打斗在一起。只听见吼声、喊声、骂声、凶器碰撞声、痛苦的呻呤声交织在一起。王学龙马上跟在谢延峰背后,忍住痛,跟着谢延峰一起用拳头用脚招呼那些歹徒,但毕竟受了伤,又本身没有练过身子,所以当拳头落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别人倒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但自己的手却巨痛无比,加上有时谢延峰也照顾不全,让王学龙又挨了别人几脚几棒,人快崩溃了。
正在危急的时候,王学龙突然看到一个家伙的一根铁棒被谢延峰击落在地上,滚到了自己的脚边,王学龙马上弯腰检了起来,然后疯狂地舞动着。这样一来,王学龙基本上能自保了。
谢延峰一见,神情一振,大吼一声:“啊——”人往空中一跃,双腿向两边扫去,立即听到一连串的武器落地声、骨折声、哭叫声:
“哎哟,妈呀。”
“啊——,救命呀!”
谢延峰左右开弓,一边高喊着:“你们去死吧!”随着更多的人倒下,那群家伙慢慢地丧失了信心,他们惊惧地望着左冲右撞的谢延峰,一步步后退着。谢延峰对着一个大汉子边喊边冲了过去。那大汉子脸吓得惨白,哆嗦着往后退,被脚下的一根树枝绊了一下,人仰面倒了下来。他的背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谢延峰的腿也踢到了。谢延峰的脚从大汉子的胸部划到颈部再划到他的鼻腔和额头,血一下子从他的嘴里、鼻子里甚至额头上涌了出来。一声渗人的惨叫猛地暴发出来,长久地冲击着众人的耳鼓。其他四个没有倒下的年轻人立即转身就跑,也不管前面是草还是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运离那个魔头。
谢延峰没有去追杀这些吓破了胆的家伙,而是走到王学龙跟前问道:“怎么样?还挺得住吗?”
“咳,咳,你去救厂里的工人。我没,没,没事。”王学龙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谢延峰用右手在脸上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汗和泥土涂得脸几乎分不出嘴巴鼻子了。一副愤怒的表情换成了狰狞的面孔。转身朝车间跑去。
此时车间里乱成了一团糟,金属件的撞击声、女职工的哭喊声、歹徒的咆哮声、机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许多职工从车间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向四处奔逃。看到浑身是血,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的谢延峰冲过来的时候,都吓呆。胆大的立在当地一动也不动了——木了,胆小的则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谢延峰没有时间理会这些,飞快地朝车间里奔过去。立即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王学龙总算缓过来一口气,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和疲劳,抓着铁棒也进了车间。
但还没有跑进去几步,王学龙就遇到了被谢延峰赶出来的歹徒们,王学龙只好咬紧牙关死战,但毕竟太累,被一个家伙的一棒子砸到了头上。
王学龙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