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显得很不规矩。略微发白的长脸,颧骨上带了两朵彤云(千万不要往二尖瓣面容那里去想,否则你会很失望的,切记切记!!),鼻直口阔,眼睛很大,而且目光炯炯,颌下一幅花白的胡须,略微有些打卷,一副身板挺得笔直,一看就是个带兵的,让人看了心里就打颤。再细细的看看,算了,怎么越看越象去了胡子的演员刘威呢?打住,再看下去还指不定想起谁呢。
在他对面跪坐着的是老爹,老爹的下手坐着个白面书生,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应该是我那个叔祖的独苗,我的堂叔陈瑀。他看见我们进来显得稍微有点不自然,应该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打招呼更好。叔祖的下手坐了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一看就是属于那种面带春花的狐狸精,可是居然还很没有礼貌,看见我们不仅什么表示都没有,还把眼神往斜上方一挑,装看不见。应该是我叔祖侍妾一类的角色。
我心里那个骂啊:“装他妈什么大瓣蒜哪,就你丫那个操性,也不知是哪个窑子出来的,怎么勾引上我叔祖的。要不是挂上我叔祖这大树,凭你这副千人骑万人跨的身子,顶多了就是等到残红落地找个扛锄头的嫁了了事。还他***在这里耍威风!!”
叔祖看见我倒是非常高兴:“这就是你们天天跟我吹得那个神童吧,是叫陈登吗?来,让爷爷抱抱这乖孙子。”
“是侄孙。”父亲小声地在旁边提醒。
“怎么,我叫他孙子你不满意了,如果觉得不满,你可以把他过继给瑀儿,那不就行了。”
父亲立马就蔫了,那表情绝对比霜打的茄子好看。能一句话就把老爹憋成这样的,也就这位老先生了,孔融号称是跟弥衡一个级别的骂手,怎么样,那天还不是让老爹收拾得乖乖的。可是一看见叔祖,子弹都没打出来就卡壳了,一下就看出高低了。
我呲着牙对着老头傻笑,张开双臂索抱,以示友好。
老头对我倒是满温柔的,高兴地把我接了过去:“来,叫爷爷。”老头的眼里都乐翻了花了。
“爷爷。”
“哎。哎”老头的眼泪都快乐出来了,眼圈有点泛红了。
“来,小月坐下,别站着了,一家人不要那么生分。”
老妈刚要往父亲身后坐“你们俩,往下手挪挪,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这,不合规矩吧?”母亲怯生生地说。
“什么规矩都是人定的,这里我最大,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赶快坐下。”
我天,整个一个老军阀,这样的人是怎么混上律令大师的值得考究,但是据说郑玄这样的名家在学律令的时候都是以他为师,难道这年头的名士都是疯子,我的论点很快就得到了强有力论证,名士应该是疯子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