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今新疆若羌)、大夏、奄蔡(今咸海至里海一带)、安息(今伊朗高原和阿姆河流域)、康居(今中亚哈萨克斯坦南部和锡尔河中下游)、身毒(古代印度)、大秦、条支(今伊拉克一带)等国。”常鑫的语言中微微有一些兴奋。
“那里不是都大冬天了吗?他是怎么过来的?”许成问道,他可是知道的,西域那边,大雪能下到人的腰那么深,這路可不好走。
“是啊,所以,這位大宛国使者到达长安的时候,已经身边已经只有两个人,而且是身无分文,状若乞丐了!”常鑫说道。
“等等!”许成止住了常鑫的话“那你怎么能确认那个家伙是大宛国的使者呢?”
“那些家伙长相怪异,而且一口的夷语,他们还牵着几匹宝马,据说,大宛盛产良马,所以,徐荣大人和他的那些属下都认定,那人是大宛国的人!”常鑫答道。
“我的妈呀!”许成一拍额头,這也行?徐荣這几年养尊处优,该不会是脑子生锈了吧?
觉察到许成的意思,常鑫连忙辨解道:“主公,徐荣为雍州刺史,這个使者是庞令明送来的,庞令明麾下多有羌、氐之人,他们能分辨夷语,也不算出奇啊!”“是這样吗?”听了這话,许成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对自己那群手下的信心。
“是的,是的!”常鑫暗暗捏了一把汗,暗怪自己不会说话,真是的,不就是外夷来朝么,用的着這么兴奋吗?
“算了!”许成的历史虽然不是很出色,可是也知道中国历朝历代有不少皇帝都被這些所谓的外国使节给耍得像猴儿一样,还倒添了不少金银财帛去换那些人带来的破烂货,为的就是那个虚无飘渺的“万国来朝”和那些大臣士子们“天朝上国”的狗屁信念。
“等那个什么使者来了再说吧!”说到這里,他摆了摆手,向常鑫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常鑫对许成听到外夷来朝后的平淡反应感到有些吃惊,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自己這个主公怎么好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這件事要是传出去,可是能让他的名头最起码再翻上一番的,這可是正儿八经的“威名远扬”啊。
“没有事了你还呆在這儿干吗?”要不是看常鑫的身子骨并不怎么样,许成都有点想给他“按摩按摩”了。
“主公,卑职的酒喝完了,您看,是不是”常鑫搓了搓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
“好好好,我呆会儿派人给你送两瓶,行了吧?”许成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多谢主公,卑职告退!”常鑫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看着常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许成恨恨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好心情给這个可恶的常鑫彻底地打搅没了,可又不能找他来出气,真是烦“看来,得找个人练练手了!”
此时,张松正在洛阳驿馆之中,他正设想着见到许成之后,两人对话的情景。
没错,他這一次正是带着那幅记有西川地形道路的地图而来的,虽然在成都的时候他对刘璋说的是一套,可他心里明白,西川的路,已经不长了,不错,蜀中道路难行,关隘众多,可是,刘璋不是明主。要是刘璋這个带头人能行的话,凭着西川现有的文武,他倒有不小的希望能保住這一片基业,可是,偏偏刘璋這个人不行,一来,耳根子软,自己拿不定主意;二来,蜀中多派势力相争,无法齐心御敌。
他和法正、孟达等人就是一伙,他们這些人虽然对刘璋影响力不小,可是,他们知道,這是因为刘璋本身的原因,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们這伙人在西川的实力还弱小的很,根本无法跟吴懿、黄权等人相抗衡,如果有一天刘璋被這些人给蒙住了的话,他们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這是他决不能允许的。
所以,他们就想向外发展。西川一带也有他们自己的豪门世族,他和法正等人想在這里发展自己无异于是痴人说梦,有谁会把自己的肉让出来一块给他们啃呢,于是,向外找寻一棵大树来依附就成了他们的选择,而当世最大的一棵树,无疑就是许成许伯功了。远在成都的他们,他听说过许成奇迹般的崛起,而徐晃那仅隔着一个汉中的大军,更是让他们感到了来找许成的急迫性。
不管是鼓动刘璋出兵汉中,还是怎么样,他们這么做,就是想让许成认识到他们這几个人的能量。虽然许成现在实力位居天下之冠,可是,想攻破西川,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别说张任等蜀中名将本领不凡,就是那些难行的道路和险要的关隘也够他头疼的了,而若是有了他们的帮助,這些,就要容易许多,那时候,他和法正、孟达等人在许成心中的地位就不会跟一般的投诚之人一样了,说不定,益州這天府之国也会成为他们的天下。
想到這里,张松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不知道他這一笑带动了他那一张脸让人有多反胃。
“永年兄,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稍显尖厉的声音从张松的身边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哦?原来是永年兄啊!”张松回头看了看另外一张丑脸,拱手回道,旋即,两人都是一场大笑。
两个永年,不错,就是一样的表字,张松张永年,彭漾彭永年,而且,這两个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丑,还是十分的丑,只不过,這两个人的遭遇却是不相同的,张松凭着一张巧嘴,获得了刘璋的信任,并得到了益州别驾的高位;而彭漾呢,虽然也是一副好口才,却是得到了另外一种评价,那就是牙尖嘴利,不识好歹,他竟然敢触怒刘璋,结果,被下到了大狱,好在张松不知怎的,大概是感到跟他同病相怜吧,在刘璋面前说了好话,把他给保了出来,带到了洛阳,不过,张松可没有打算让他跟自己一起去见许成,来洛阳的路上,他就已经后悔救這个人了,因为他已经很好地见识了彭漾的那张嘴,说的不雅一点,当真是有话讲话,有屁放屁,想当初,祢衡祢正平的事情张松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带這么一个嘴巴没有把门的人物去见许成,他自问没有這个胆子。
“张兄为什么在這里偷偷发笑呢?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彭漾果然不负“不识好歹”之名,不管张松对他有恩,依旧是牙尖嘴利。
“彭兄,如今已到洛阳,你可有什么打算?”张松听了彭漾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佯做没有听见,避而不答,反而向彭漾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嘿嘿,那刘季玉敢如此待我,我自然要好好报答他一番了,哈哈哈!”彭漾大笑道。
“彭兄请不要胡说,這里虽然不是成都,可张某也还是益州别驾!”张松对彭漾斥道,他对這家伙感到头痛不已,已经想要赶人了。
“那又如何,张松,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你来洛阳,不外是想先抱上许成的粗腿罢了,我要向那刘璋报复,咱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彭漾這话让张松下定了赶人的决心,好在這是洛阳,要不然,光凭姓彭的這句话,张松恐怕连杀人灭口的心都会有。
“彭漾,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要是再如此胡说,就休要怪张某不留情面了!”张松冷声道。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不过,张兄,你可要想清楚见到许成该说什么,此人如今已是北方最强的一镇诸候,又是白手起家,必定与刘璋這二世祖不同,你可不要以为你能哄得刘璋欢心,就能让他对你青睐有加,嘿嘿,你还是再仔细想一想吧,可不要自己找难受啊,哈哈哈,告辞了!”彭漾的及时闪人让张松微感意外,這个拗种怎么会突然让步了?不过,彭漾的话依然让张松感到有些冒火,這不是说他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佞臣么?
不过,张松想不到的是,等他见过许成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成都了,彭漾也没有想到,他没有机会向刘璋报复了,因为,徐晃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时间,确切地说一下,是许成的安排没有给他们留下足够的时间反应,邓百川的出现,已经为刘璋在西川的统治敲响的丧钟。
第二天,许成接见了张松,由于早已经知道张松长着一付寒碜样,所以,他倒没有像两侧侍立的那些手下一样感到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