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一张齐磊抱著别的女人的照片,心里再次告诉自己,这种男人不值得信任!
之所以会将照片随身带著,不就是为了要让自己彻底死心吗?
还是忘了吧!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爱她、疼她、保护她的齐磊了。
一进入公司后,今晚留下来值勤的高丞华就惊讶地问道:“想想,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通常贴身保镖得跟著雇主,直到合约终止,而他记得齐磊还没有离开台湾,想想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没,我只是回来看看。”意识到自己违反规定,倪想想一愣,但很快地回过神应道。
是不是人在受伤的时候,特别想念自己的家?
自从她因缘际会接下了这间小小的保全公司,并且经过这些年的努力,才让公司略具规模,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儿已然成为她的生活重心,之于她的意义自然胜于一切。
因此,今晚,她又回到这儿,冀望这里能给她安定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高丞华边说边走到茶水间倒了杯水给她。“公司没什么事,还是按原先的运作,你放心好了。”
“谢谢。”
“客气什么,对了,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
“他们举行庆功宴,我想大概暂时不需要用到我,所以就回来了。”她揉揉额际,真的是心力交瘁了。
没见到他的时候,她可以告诉自己,忘了他很容易,可当他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些话都是虚假、自己骗自己。
他怎能教她如此爱他?
都七年了还不死心
“保护齐磊不容易吧?我看他的行程几乎满档,你一定很累了,要不要进去休息室小睡一下?”高丞华关心地问道。“我看你的眼睛有血丝,一定是没睡好的关系。”他靠近她,极自然地替她揉揉额角。
她轻合著眼,试著放松。
“可是”她知道就算是让她休息,她也是睡不著的。
不知道现在齐磊会有多生气?恚你芩?鍪裁矗克?岽蛩你猓你撬?哉业模凑你砼砸膊环Π参克?呐?椤?br />
她叹了口气。“好吧!我休息一”
“你这个保镖未免太不尽职了。”齐磊的声音突然闯入,由他的角度看去,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倪想想讶然,拾眸正好见著他泛红的左颊。
“你除了这里,还有哪个地方可以去?”她是如此着急的回来这里“寻求慰藉”还说她多“清白”?都是他太“天真”了,才会考虑相信她!
他站在灯光下,那庞大的身影显得压迫感十足,尤其是他所挟带著威吓的气势,更是令人为之慑服。
齐磊是多么的了解她突地,她感到害怕。
“齐先生,想想不是不尽职,她只是回来看看而已。”高丞华见状,替她解释。
但齐磊并不领情。“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你不必替你们的奸情找借口。”
“什么?!”倪想想瞠大双眼。“齐磊,你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这样思想肮脏!”
“我误会了什么吗?哼,别在我面前演戏。”他忿恨地说。
才走了一个姜洛维,又来一个高丞华,看来她的行情不错,一如当年他所料
“齐先生,你误会了。”
齐磊瞪她,浑然听不进任何人的一字半句。“你真是下贱。”他转身警告高丞华。“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专门骗男人的钱,你聪明点的话就离她远一点。”
“齐先生,想想不是”
“哈哈,看来你中她的毒挺深的,就像当初的我一样。”齐磊仰天大笑,但笑声很虚假、并不真切。
“齐磊,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不跟我走,要我说出 你更卑劣的事来吗?”他的眸光一凛,大有说到做到的气势。
她撇过头去,不受威胁地说:“我没有什么怕你说的。”
“难道你在保护我的期间和我上床,又跟杂志社记者挑情”
“够了!齐磊。”倪想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难堪地望向高丞华,他的眼里毫不意外地净是惊愕。
想必,这就是齐磊来这里的目的吧?
她恨他的举动、言语、一切的一切!
“你不过就是要我跟你回去而已,用得著出口伤人吗?”她咬牙道。
“我只是说实话,一个保镖不应该因为‘私人感情’而怠忽职守。”他刻意强调了私人感情这四个字。
“嗯,你说得很好,相信你也同样拿这句话来反省自己了!”
“当然。”他高傲地抬起下巴,似乎这一局,她输得彻底。
“要不要我给你来点掌声?”她嘲讽道。
“那倒不用。请问,可以走了吗?”
“我早就想走了。”倪想想冲口道,仍是不愿意认输。
“你早该这么做。”齐磊嘲弄似地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想想”高丞华情急地抓住她的手,很想告诉她若是受了委屈,即使得赔上违约金也没关系。但话未说出口,便教倪想想打断。
“丞华,公司交给你了。”她郁闷地交代道,并没有任何解释,便转身离开了全日安。
上了齐磊的轿车后,发现车上并没有其他人,她感到有些意外。
“你今晚的女伴呢?还是没有女人愿意和你这个魔鬼在一起?”她忍不住地讥讽著。
“别忘了你跟魔鬼同床共寝过。”齐磊反讽道。
“哈,我该庆幸吗?还是该跪下谢恩?”“不必。”齐磊的脸色愈变愈难看,大有火山爆发之气势。
她敛下眉,回想起今晚他一连串的刻薄言语,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心如止水的她,为什么还会受到影响?
车内的气氛顿时凝窒,直至回到齐磊的住处。
jj jj jj
时候已经到了。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每当合上眼,他的眼底便浮出字条上的字,和倪想想那张恼羞成怒的容颜。
齐磊坐起身,点燃一根烟,确定今晚将会难以入眠了。
今晚舞会结束之后,蓝天电影公司收发室又收到一个充满警告意味的包裹,内容物是一堆碎片,不需要仔细地拼凑,便能看出每张人物都是他。
那个藏镜人想要毁掉他——这点,大家都知道。
然而,他到全日安将想想带回,究竟是对是错?
会不会害她陷入危险之中?
他不禁有些迟疑。
可每回只要想到她倚偎在其他男人怀中的画面,那嫉恨的情绪便影响了他,使他阴郁、痛苦。
他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和其他男人有在一起的机会;偏偏她生性淫荡,一刻也不能没有男人,这让他失去思考能力,执意将她带在身边看管。
他从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到达这种地步。
明明错的人是她,他却老是忘了这点,反而还让她待在身边,借口要报复她而和她欢爱,继续让她有机会影响他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模样,他满腔的妒火就克制不住地升起,好似他仍是她的爱人、他仍有那个权利一般。
他总是忘了,他们已经分手!
总是忘了,要回报她的“恩情”!
他愈想愈无法控制脾气,紧握著拳头,手指的关节喀喀作响,那声响提醒了他,他不该心软。
捻熄燃了一半的烟蒂,心烦的他竟一口烟也没有抽。
他拉开房门,楼下依稀传来浙沥水声,她应该正在洗澡!
心念方起,他的脚步已不自觉地向楼下浴室移动。
“喀嚓!”浴室的门被他以硬币轻易地打开。
倪想想霍地转身,望进他如火般炙烈的眸子里。
他就这样热烈地看着她,宛如她是出浴图里的美人一般,登时,他动弹不得。
白皙透红的肌肤上满布豆大的水珠,沿著胸线而下的姣美曲线迷惑了他的心智,沸腾的蒸气氤氲了他的眼,未经思索,他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她的腰际。
“呃,你怎么可以进来?”倪想想试著推开他,但他的手臂紧紧环著她,多年前的热度和触感重回脑子,她贪恋著。
如果这一刻即是回到从前,那么,她不会抗拒。
“这里是我家,我要去哪里不行?”齐磊的嗓音粗嗄,像抑制著欲望般。
“可是我在洗澡!”她臊红著脸,想别过身子,却教他再度翻转过来,赤裸的躯体映在他的双瞳之中。
就让它自然发生吧!他的脑子诉说著。
“今晚,让我们忘掉一切。”他勾引著她。
“忘掉一切?”她呆愣地重复。
“没错。”他在她的耳边诱哄著。“让它发生,行吗?”
醉人的、迷惑的、心动的
他的话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教人难以抗拒,情难自禁地,倪想想缓缓点了头。
一得到她的许可,齐磊迫不及待地吮住她的红唇,轻轻地、细细地,像怕弄疼她一般,也像当年那个温柔的他
“啊——”她闭上眼,忆及从前,他就是这般爱她的,就是这般让初尝情事的她,恋上了欢愉的滋味。
他满意地笑出声。“你真是敏感。”如同我记忆中的那般未了这句,他存放在心底。
随著指尖的触感,细致的肌肤在他滑过之处留下微细的颗粒,她在颤抖著。
他的眸子因眩惑而显得迷离,却执意要看清她的所有表情,炽烈的欲念一触即发,只消他再进一步动作,他们便能即刻燃烧
齐磊的脸庞绽出少有的光彩,他的额际沁出薄汗,她所带来的吸引力量令他震慑,几乎将他逼疯。
“你真有本事。”他似真似假地赞道,手指的动作未停,沿著她的腰际而下,来到了她丝绒般的私密地带,撩得她浑身酥麻,快感一阵强过一阵。
“齐磊,不要”她渴求的眼神望着他。
“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他的声音依旧低沉。
“我”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说笑。”他邪肆一笑,温柔地吻她。
“啊——”她咬著下唇,可太慢了,口里逸出的娇吟已说明了她的愉悦和想望。
“想要我吗?”
身下的快感袭上她的周身,脑子浑沌一片,倪想想困难地点头。“嗯”“很好。”她的回应让他满意,他闭上眼,态意享受这难得的美好。
此时,两人之间的契合宛如天生就是一对。
两人紧紧相拥,最原始的律动持续著,彼此都有著难舍,仿佛一切的恩怨都不存在
抱著这是最后一回的信念,他们不断地探索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