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卧在病床上,倪想想的心思根本没放在眼前的时装杂志上。
她在等齐磊送午餐过来。
这几天他医院、家里、公司三头跑,想必体力也达到极限了;她想等他一来便说出自己要出院的打算,反正她的肩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在家里做复健也是一样的。
这些年来,保镳的工作让她早已习惯了出入医院,这点小伤她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从前她保护的人不是她所爱的人,也因此她大可赖在医院多领些补助金,可是现在对象是齐磊,她不会假意受著重伤,做出惹他心痛的事来。
齐磊的心意她已经明白了,不论过去他们分开的原因是什么,那都过去了,她只期望有个安定幸福的未来。
关于这一点,她企盼已久,但愿这一回,他们真能在一起,直到永远、永远
“肚子饿了吗?今天拍照拍得有点晚,所以来迟了。”齐磊拿著两个便当和饮料进门,轻松喜悦的神情像是见到老朋友。
突然间,那阵熟悉的爱意袭上倪想想的心头。
这是深爱著她的男人呀!她也同时深爱著他。
“我不饿,整天躺在这里没什么消耗,哪里会饿?不过看到你来了,就知道有好吃的了。”她放下杂志,看着他把便当的饭菜盛装到大盘子里。
她轻悄地下床,踱到他身后,一把圈住他的腰际,厚实温暖的氛围包裹住她。
齐磊似乎被吓了一跳,旋过身,不可思议地望向她。“你、你的手好了?”
“好啦!你看看”她举高手,刻意忽略肩上传来的刺痛。“我想我应该可以出院了。”
“是吗?我得去问问医生才行。”齐磊还是不放心,毕竟医生曾经说过,至少要一个月她的手才能完全恢复活动,现在不过才两个多星期,况且他刚才也没有错过她咬唇的举动。
“不用问啦!我觉得自己很好呀,我也不想一直住在这里,我想回家。”
“想想”
倪想想主动地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想说的任何话语。
齐磊推开她。“你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不可否认的,她的吻力量太大,差点儿教他乱了心神。
“嗯”倪想想娇嗔一声,执意与他唇瓣相触。
“等一等,我先把话说完”他坚强的意志力还在挣扎著。
“你说呀!”倪想想咬住他的下唇瓣,勾引他。
他被眩晕了,失控地回应了她的吻,接著,才想起要事。“以后不准你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你指的是‘这个’吗?”她挑衅地探出舌,在他口里嬉戏。
“啊不是。”他低吟一声,再不把话说完,他就没机会说了。“我是说,以后不许你再用身体挡子弹。”
“我没有,那是不小心被射到的。”她解释,动作未停地顺著他的下巴吻去。
“不管怎么说,都不许!这样好了,你把工作辞了。”
“辞掉工作?那怎么可以!全日安可是我这些年的心血,再说辞了工作的话,总不能靠我爸养我吧?我都二十七了。”
“我可以养你。”
他就不相信她能花掉多少钱如果当年他肯这么想,也不会造成这么多年的分离。他在心底一叹,为逝去的岁月。
“你要养我?”她终于停下了勾引的动作,抬眸凝望着他。“你忘了你的歌迷、影迷们”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想到她陷入了险境,他的心涌起了一阵强烈的空洞感,为求心底踏实,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身躯。“等你出院后,我再找几个人保护你。”
这次,他就是太大意了,才会让官雁菁跟踪他们回家,知道了他的住所,甚至有机会找锁匠打造了备份钥匙,进而侵入他的房子。
“咦?!你答应让我出院了?”原来是要说服他的,可她却亲吻他亲到忘了本意。
齐磊热情地吮住她,舌尖探入她的口里,执意找到她的,挑勾纠缠,学著方才她的挑逗动作。“医生答应我就答应,还有,千万千万不能再做保镳了。”他同时开出条件。
“在你回国之前,我已经好久不曾接案子了,都是在公司坐镇比较多。”她说。“要不是你指名要我,丞华也不会要我接”
“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他用力地封住她的唇,恣意抚弄。
“你也未免太霸道了吧?丞华他不过是””还说!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看我怎么惩罚你!”他沿著她的颊边吻去,滑至下巴、锁骨、胸前在她身上每一处,留下绵密的吻痕。
“啊!齐磊”倪想想全身酥麻,下意识地弓起身,目光迷离撩人。
见状,齐磊忍不住地想探寻更多,只是这里是医院,再怎么样也得等出去再说。
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身躯,他托住她的腰际,两人回到床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医生谈谈,如果可以,我们就出院啊,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再不离开她,他恐怕会失去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等等。”她拉住他。“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闯进你家的疯狂影迷到底是”
“没什么,她只是有点精神异常罢了。”齐磊几句话带过,并不想对他和官雁菁的恩怨多做解释。
但,倪想想并不满意他的答案。“只是这样吗?可是你跟她好像很热络,还说什么你都叫她‘甜心’这样好了,你把便当拿过来一起吃,我们边吃边说。”
“你不是急著要出院?”他挑眉。
“再急也得要弄清真相啊!不然我出院后,万一又有吃醋的影迷找上门,我怎么应付?”
齐磊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不会放弃了。好吧,让你知道也好,其实她是”
原来那个女人名叫官雁菁,是某个专柜品牌的广告代言人,并不十分出名,数个月前还曾经因为想接近齐磊而拜托菲力引见。
只不过,齐磊见了她却始终冷淡以对,或许是因此伤著了她的心吧!也或许是因为过重的工作压力和遗传的精神病史使然,总之,她爆发了。
以至于那日,她会呈现说话颠三倒四、神情恍惚的状态。
“那她现在在哪里?”碰上一个精神异常的人,不知是该庆幸他红透半边天的名气,还是该为他的成名感到悲哀,她同情地看着他。
“可能在家疗养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齐磊耸肩。
“难道你都不会觉得可惜吗?”
“有什么好可惜的?”他不解地问。
“咦?!有那么一个美人儿爱慕你,爱你爱到‘杀’死你,你真的很幸运哩!”
“傻瓜,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再说,你不也爱我爱到想‘杀’死我吗?”他轻点了她的鼻尖,满脸的幸福。
“臭美!”她娇嗔一声,偎近他的怀中。
此时,两颗心意相仿的心脏,终于紧紧相依。
倪想想幸福的想着,如果这一刻就是永远,那么七年来难捱的等待,终究是值得的。
心只有受过煎熬,才会明了,平静是多么不易,更该珍惜。
齐磊低下头,看着她俏丽的秀发,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看来,我原本想回家再好好爱你,这下子是办不到了。”
“啊?什么意唔!”她抬头,唇瓣正巧凑上他的,四片唇瓣紧紧相贴,触电般的酥麻快感涌生。
她呻吟一声,急急推开他,深抽了好几口气才稳住被骇住的心神。
“我、我们吃饭,赶快吃饭。”
齐磊莞尔。“你总算要吃了啊?真可惜,我还以为你只想吃我呢!”
“讨厌。”倪想想胡乱地别开眼,久久,羞臊的容颜都不敢抬起。
有那么一刻,他们都错以为,这就是他们要的宁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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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微风徐徐。
齐磊替倪想想办了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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