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别到处乱跑,以免发生误会,知道吗?”他犀利的眼直直睨着白天河。
白天河也不甘示弱的睇了回去。
两道电光石火般的目光在空中交会,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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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丫鬟说踞龙堡来了一对兄妹,苏玉涵就猜是白天河跟白雪衣来了,于是鼓起勇气到云天居门口等龙行云,想求他让他们见上一面。
可是直等到初更时分,才等到外出的龙行云回来。
“听说白大哥跟雪衣来了,能不能让我见见他们?”
“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命令,不许你踏出云天居一步吗?”
他三申五令,要护院不许她走出去,可是瞧他现在看到了什么?一个瑟缩在寒风里的小小身影。
那些护院是都瞎了眼睛,还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他大步走入屋内,苏玉涵马上跟了进去。
“我我没有踏出云天居,只是站在门口等着。”她嗫嚅着解释,不住的在冰冻的手指上呵气。
“你就那么急着想见他?”急得不顾外头的风雪,甘愿站在那儿等候?龙行云生气的脱下披风,用力的丢在椅子上。
为她受的伤还未愈合,她又捅他一刀,这个女人究竟要在他心头插上多少刀才够?
“他们是来找我的,我当然应该去见他们。”
瞧她的表情,好像他欺侮她似的,究是是谁在伤谁?“他们?是见他们还是见白天河?”他深恶痛绝的眯起眼道。
“龙行云,你为什么这么说?”苏玉涵不解,他为何要一再伤害她?难道伤害她能令他高兴、快乐吗?
“我为什么这么说你会不知道吗?先是为了一个黎子亭千里救夫,现在又为了一个白天河盈泪哀求,你究竟还要为几个男人动心才满意?”
一句句恶毒的话深深的刺入她的心,痛得她不能自己,颤抖的手只能紧紧的捂住胸口。
原来原来在他心里她竟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卑微!而她却还希望他的一份真心,错把他的绝情当有情。
原来世上除了李青岚这个男人外,还是有人能把她伤得更深、更痛。
两次的幻灭,她是该绝望了。
泪水再度盈满眼眶,她哽咽悲怆,紧咬着牙转身欲奔离。
“等一下,你想到哪去?”
“离开踞龙堡。子亭既然已经不在这里了,那我留下来也没用。”她黯然垂泪,低头不愿回眸让他看见她的泪。
“踞龙堡是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黎子亭既然已经逃走了,你就留下来代替他作人质吧!从今天开始,你搬进云天居来住,专门伺候我,没有我的命令,你一步都不许踏出去。”
“你要我当人质伺候你?”她无法置信的霍然回头看着他。
看到她泪眼盈眶的样子,更让他蹙紧浓眉,脸冷得不能再冷。
“这是你自找的,不是吗?你这样的女人只适合这样的身分。”说完,他拂袖而去。
苏玉涵伤心的滑坐在地上,始终止不住滴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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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河跟白雪衣虽然在踞龙堡住下来,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苏玉涵,因为她被关在云天居里,不能随意进出,而白天河他们又无法进入龙行云的地盘,所以入堡三天了都还见不到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雪衣拉着白天河走向云天居,打算趁龙行云出堡的机会,进去一窥究竟。
“不行,我们到踞龙堡是来作客,不是来当贼的。”白天河觉得不妥,万一因为他们的莽撞而发生误会那就糟了。
“我是要你来探视佳人,谁要你来做贼了?”说完,她身子一翻,跃过高墙,进入云天居。
白天河无奈,只得跟着纵身跃入。他跟到江南来是为了保护唯一的宝贝妹妹,万一她出了事,他在父王面前可是交不了差。
云天居里有三楼一阁,除了主楼外,左边是观云楼,右边是赏云楼,较远的是栖宾阁,与恨天居的迎宾阁一样,是为了招待朋友而建造的。他们看了看四周,认为这里的格局应该与恨天居相似。
“你想,龙行云会将涵姐姐藏在哪里?栖宾阁还是云天居?”白雪衣问道。
“云天居。”白天河想也不想地答。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男人。”
“什么意思?”她回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白天河的俊颜微微一赧“因为他喜欢苏玉涵,想得到她。如果我是龙行云的话,我会要她待在我住的地方,半步也不让她离开。”说完,他快速的走向主楼,不想再让好奇心重的妹妹问下去。
这种男人的心态,姑娘家还是少知道为妙。
他们走向云天居的主楼,才刚走到屋檐下,便被附近假山旁的一道声音吸引。
“苏玉涵,你站住,我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你既然是黎大哥的妻子,就不应该再缠着我二哥,赖在踞龙堡不走。你这样不贞不节,怎么对得起黎大哥,怎么对得起我二哥?”一个长相俏丽,身着雪裘的少女亦步亦趋的跟在苏玉涵后面,眼神满是睥睨。
苏玉涵轻咬着唇,只是低头捡拾着梅花花瓣,没有应话。
“喂,别厚脸皮的装作没听见,你又不是聋子。”龙行凤越说越生气,一双金莲不住的往地上跺。
她骂的若是一个撒泼鄙俗的女人倒好,偏偏对方是个骂不还嘴,忍气吞声的受气包,倒教她发不了狠,凶不起来。
要不是二哥在胭脂楼的红粉之一红妆遣人来告诉她这件事,恐怕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云天居来了这女人呢!
虽说苏玉涵的相公是她颇为心仪的黎大哥,但也因为这样才教人更不能容忍。
黎大哥才被抓来没有多久,他的妻子就跟二哥勾搭上了,还住进踞龙堡来,这要是传出去,对黎大哥、二哥都是一大伤害,教踞龙堡的面子往哪摆?
偏偏大哥又不在,无人可以制止二哥的任性妄为,只好由她这个小妹出面赶这女人走了。
虽然苏玉涵纤弱动人,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不像个坏女人,但为了二哥,她还是不能允许她住在这里。
不远处的白雪衣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走来,用力的推了龙行凤一把,道:“喂,你这人好跋扈,明明是你二哥强行掳人入堡,你却说人家赖着不走。怎么,仗着踞龙堡有权有势,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接着她身子一转,昂然的站到苏玉涵身边,当她的靠山。
“你雪衣,你怎么来了?”乍见她出现,苏玉涵有些惊讶。
“不只有我,大哥也来了,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她故意大声的说给龙行凤听。
龙行凤气得俏脸一白,咬牙走过来,直指着她道:“你是什么人,敢跑到踞龙堡来撒野?”
“撒野岂敢,只是见不惯有人仗势欺人,特别翻墙过来见义勇为而已。”要比骂人,她堂堂郡主还会输吗?
“你说我仗势欺人?我们踞龙堡是以正义为名,你竟然敢这么污蔑我?信不信我现在立即教人来抓你们?”龙行凤气急了,第一次扮坏使恶就教人撞见,真是颜面扫地。
“做兄长的掳人,做妹妹的欺负人,这不是颠倒是非,恃强凌弱是什么?你们要真的有心放人,就不要只是耍嘴皮子而已,而是真心诚意的打开你们踞龙堡的大门,放人出去。”
“你”她的话堵得龙行凤语塞。
她是想赶人走,可是也知道二哥藏人藏得紧,不可能轻易放苏玉涵出去,不然也不会连她这个妹妹都瞒着。“怎么?只会欺负人,不敢真放人吗?”白雪衣继续挑衅。
龙行凤火大了,大声的道:“谁说不敢放人?我找到机会就放她走。”
她生气的瞪一眼站在一旁的苏玉涵,然后用力的擦撞白雪衣后离去。
“记住你的话,别让我们等太久啊!”白雪衣得意洋洋的在她身后笑道。
白天河摇了摇头,噙着笑定向微笑着的苏玉涵和白雪衣。“想不到你的郡主脾气在这时候竟然派得上用场。”
刚刚两个女人唇枪舌剑,战得精采,让他没有插嘴的余地,只能乖乖的在一旁看好戏,不过这也让他见识到妹妹的厉害,暗自庆幸跟她吵架的不是他。
“这是什么话,好像我经常发脾气似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白雪衣一哼,然后看了一眼苏玉涵手上的花瓣,开玩笑地问道:“涵姐姐这么有兴致,捡拾花瓣是想做梅花糕给谁吃吗?”
苏玉涵的笑靥突然一敛,神情变得黯然。她摇头低低地说:“不,不是要做梅花糕。”
“那是做什么?”白雪衣好奇的问,双手伸到花篮里,扬着那些花瓣玩。
掉落地上的花瓣,苏玉涵又弯身一一拾起。
她纤细的手捡拾着雪地里的花瓣,冻得她每根手指都发红,痛得刺骨。
“快说,不是做梅花糕是做什么?”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捡拾梅花瓣,一定是为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是是给龙二堡主沐浴用的。”苏玉涵咬了咬唇,嗫嚅着回答。
“什么?龙行云要你在雪地里捡拾花瓣,是要给他洗澡用?这未免过分,太糟蹋人了吧!”他们堂堂泰王府都没有这种折磨人的派头,踞龙堡竟然这么讲究!太张狂了。
“大哥,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现在就把涵姐姐救走。”
白雪衣原本对龙行云有的好印象,现在已经大大打了折扣:他不但倨傲无理的待客,还蹂躏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质女流,这样的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看来父王是被踞龙堡的虚名蒙骗了。
她一定要揭发龙行云的真面目才行。她心里暗暗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