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本来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的,可是你不是任何人,初菱,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你怎么不找赵达铭呢?!那地方我也找不到啊!”我半开玩笑半赌气说道。
“他还在北京呢,暂时有事回不来,这事我还没跟他说呢,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赵达铭的出现就少了在一起的时间,初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卉雯言辞恳切,令我有些动容。
“最主要的是我也找不到。”我感动了片刻,就是论事。
“那人已经跟着我一起回来了,我不能再把人家打发回去吧。再说了巴掌大个地儿,找个庙还不容易吗,大致方向对了就慢慢找嘛。”卉雯显得信心十足。
听卉雯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了上次老师顺着去娘娘庙的道下天坑的事,心想那庙不会就在坑里面吧?!于是就将跟踪老师发现大天坑的事,以及赵达铭得知那事的奇怪态度通通告诉了卉雯。卉雯听我提了赵达铭后,眼里稍稍略过一丝失落,我怕她乱想,赶忙分了她的神让她帮着一起分析一下,娘娘庙会不会真的就在那天坑下面。
卉雯说道:“你之前说的那庙建的隐秘,现在看来应该就在那坑里了。哎呀,你管它在不在呢,下去瞧一眼就可以了。”我看卉雯一副少不经事的样子,就告诉她那天坑深的很,万一失足,九死一生,这辈子别想再上来了。如果娘娘庙真在那天坑里面,那我就明白爷爷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了。即使那庙再灵验,也不值得用生命去拜。
卉雯见我犹豫不决,就给我打气,说道:“我下午就去买专业的设备,保证万无一失,再说你们村那么多人都去了,都不是好好的嘛,难不成轮到我们就得失足?!你老师和赵达铭举止那么神秘,你就不好奇?!”
被卉雯这么一怂恿,我觉得也对啊,连老师那么大年纪都上下自如,我这么年轻,凭什么就不可以呢?!再者说,依据那天赵达铭所言,那天坑里面或许有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我要是下去了,或许就可以知道尹天晟和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想到这里,我脑子一热,就应下了卉雯,并叫她快些去做准备。末了我又问她刚培训回来就不去医院,怎么和院长大人交代。卉雯一脸自豪,随后诡笑着说:“我已经请假了。下乡义诊。”我无语。
下午快打样时,老爸给我打了个电话,竟叫我晚上不要回去吃晚饭了。我笑问是不是嫌我不嫁人,吃白饭啦。老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他又给我物色了一个相亲对象,晚上约见,还说纠结了一下午,现在没得时间拖了才给我打电话。我听爸爸说话的语气如此小心翼翼,甚至都有些央求的味道,心一软就赶紧答应了相亲的事。
晚上八点左右,我来到了老爸指给的一家不大的西餐厅,照着老爸给的那串数字拨打了电话。很快,我就看到靠窗的座位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背对着我这边。随即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就转过身来不停地张望,看到我这里时便朝我挥了下手,并且喊了一声“赵初菱”。
看来我不用自我介绍了,他应该很了解我了。我走过去,跟他握了下手,说了声“你好”就坐到他的对面。那人显得有些拘谨,笑着说:“我看过你的照片了,认得你。”我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愤,就想着问问那人的姓名。
可当我一抬眼,看到在左边斜对面的那桌前竟坐着赵达铭,正面对着我,一脸愁容,若有所思。坐在他对面的俩人见他盯着我,都回头朝我这边看过来,其中一个是宋麒,宋麟的二哥,另一个应该就是老大宋龙了,因为那人看上去像是和宋麒,宋麟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多了些年纪上的差别。赵达铭见我发现了他,赶紧收了神,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继续和宋家兄弟低声谈话。
此时的我已心跳不止,面红耳赤,感觉无地自容。这样的难堪的场面竟被赵达铭这么近距离地尽收眼底。和我相亲的人不知原委,只当我是太紧张,就赶忙自顾自地缓和着气氛。有赵达铭在,我没法专心听对面的人讲话,最后干脆起身匆匆离开,也顾不得那相亲的人脸面上是否能挂得住。
出了餐厅,我害怕赵达铭追过来和我对话,赶紧三步并俩步地走到车子前,上去了。关好车门,却又不想那么快走开。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见赵达铭出来,这时我才想起来,他有女朋友了,是卉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我心烦意乱地启动了车子,正要走,却看到不远处安娜张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宋麟朝这边过来了。我赶紧下车截住了他俩,问安娜张怎么回事。安娜张醉意微微地说:“我跟朋友玩,碰上他了,非要跟我喝几杯,这不,俩下就被我撂倒了。”我告诉安娜张说:“你把宋麟送进那西餐厅里,他俩个哥都在那里,和赵达铭在一起,你自己进去找吧。送进去快点出来,我等你。”安娜张一脸狐疑,半架半拖着宋麟进去了。我继续在那里等着,打算着先把安娜张送回店里。
过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安娜张的影子,我以为她醉倒在地了,正打算进去找她,就看见她一脸惊慌地出来了。等她一上车,我就问她怎么回事,安娜张还惊魂未定,喘了口气说道:“宋麟看到赵达铭就跟发疯似的上去就打,我也就奇怪了,他那俩哥咋那样呢,亲弟弟的女人被抢了,他们还向着那姓赵的……”说到这儿卉雯突然顿了顿,满怀愧疚地看着我说:“姐,我忘了你也姓赵了。我指的是赵达铭。娘的不是个爷们儿,太无情。我一个女人都看出了姐你的心思,他装瞎也就算了,还对你闺蜜下手,太狠。”
我苦笑一下,没有接安娜张的话。安娜张一脸无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不是车里空间太小,恐怕她早已跳起来了。我看她比我还痛苦,就长舒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走吧,我送你回去,以后晚上少出来蹦跶。”安娜张见我又一副妈妈脸,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反感的要命。随即将目光移向窗外,安静了下来。估计心里正想着“这么烦人,活该你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