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他就十分急切地问道:
“有人来过吗?”
“哦,早上赵正和来过。”
赵达铭反应了一会儿,确认道:“刚才碰到蒋卉雯了?!”
我惊愕一下,奇怪他怎么这么快便知道了这事。还没等我开口确认,赵达铭就眉头微蹙地问道:“她怎么会认识你?”
我又想起四个月前的那场惊妙邂逅,顿觉时间如白驹过隙,快的就像一场梦,于是神情黯然地回道:“我上次在赵家园被伤,正好碰到赵初菱回乡,她将我载到蒋医生家。”
赵达铭盯了我几秒,轻笑一下,将手中的袋子随便放下,伸手松了松领带,突然之间又有些不耐烦我一般,语气荒芜地说道:“我已经慌称你和赵初菱已死,你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赵长胜这几天不在X市,等他回来我会找人通知你。”
这赵达铭竟如此了解我的行踪,刚提完蒋卉雯,现在又是赵长胜,难道他还差人跟着我?!如此作为到底是帮我还是在监视我?!就在我猜想之间,赵达铭转了身似乎要离去,我赶紧收了神,赶忙起身说了声谢谢。赵达铭头也没回,边走边说道:“赵正和可能来不了了,你还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还没等我应一声,赵达铭就伸手开了门,霸气十足地走掉了。
三天后中午时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将我催下楼。我警惕地问是谁,对方声称送报纸。我赶紧开门将报纸接了进来,翻开一看,果然里面有张写着“赵长胜已回,下午便会到林业局”的纸条。
我随即将纸条毁掉,心情有些紧张地上楼取了显示器,如果这次将赵长胜的人生还原成功,那些人定会判断我还活着,如此的话,不仅我和赵初菱,就连赵达铭和赵正和也将处于危难之中。
到时候哪怕我来回奔走的再快,恐怕也很难有幸躲过这一劫。正当我愁绪万千时,忽然听到楼下的门又被打开了。赵达铭的消息已经到达,为什么这么一会儿又来了,难道事情又有什么变数?!想着我就赶紧开门查看。
没想到映入我眼帘的竟是赵初菱,她又将一头黑发蓬松地散在剪头,红唇黑衣,别有一番滋味…赵达铭正背对着我这边低头坐在沙发边,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难道这赵初菱也苦苦念着我,执意跑回来了?!果真,赵初菱一看到了我后,边连忙向着楼上这边奔来。我马上就要继续我的任务,只要踏出这一步,便危险重重,怎么能和她再有牵连......想着我就决绝地将门关了下去。
没想到此时的赵初菱已经到了门边,就在我关门的一刹那,伸手抵了过来。大概是被我大力推出的们碰到了手,赵初菱随即痛苦地喊了一声。
我闻声停手,赶紧将她拉进来仔细查看,才发现她的手掌内的一处伤口内竟还有些碎玻璃渣子。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想见我,才将自己伤成这般模样。我心绪痛楚,强装作若无其事,赶紧转身找到了赵正和拿来的医用物品,满心怜爱地帮她处理好伤口后,怕她看出我的心绪,只好低头边收拾摊开一床的医用东西边满含责备地说道:“为什么回来,很危险,不知道吗?”
赵初菱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迟迟没有接话。我实在不由自己,便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眼泪汪汪,好像受了极大委屈一般,那样子真叫人心疼。
我一时无措,不舍得不理,又不能将她揽过来悉心安慰,最后只好突兀地安慰道:“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呆着。我还有事。”说完,便逃一般开门出去了。
就在我刚走出几步时,身后的赵初菱突然扑上前来,将我紧紧抱住,柔声戚戚地说道:“你不能再丢下我自己走。”我顿时不由停了脚步,心中设了许久的防线也跟着一层一层地坍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