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很喜欢他。”
殷时修开口说了句。
马星昶抿了抿唇,终是不再推辞,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思远就麻烦你们照顾。”
马星昶说完便也没再多逗留便离开了。
送走了马星昶,苏小萌推着殷时修进了屋,赶忙问道,
“这人克妻是不是真的啊?”
“……”
殷时修回头看了苏小萌一眼。
“不是我这么说的,外头人都这么传嘛!”
“说是第一任妻子过门没多久就抑郁自杀了……然后第二任妻子乘电梯,出了电梯事故去世了,现任也是婚后没几天便出了车祸,落得终身残疾啊……”
“这不是克妻是什么啊……”
苏小萌小声道。
殷时修被推进了浴室。
苏小萌放热水烫毛巾准备给他擦身体。
“人家的家事,你就不要多了解了,外头以讹传讹的多了去了。若是真想知道,改ri你自个儿问问看马市长。”
殷时修一边松着自己的衬衣袖口,一边道。
苏小萌回身,震惊的看着他,
“你也说了是人家的私事,我怎么好意思当面问?而且这要都是真的,得多尴尬啊?”
殷时修瞥了她一眼,
“那你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不少人传你是狐狸精,会妖术,能蛊惑人……难不成你真是狐狸精?”
水声蓦地停了下来。
殷时修抬眼,见苏小萌的身影突地僵住,僵的殷时修也是目光一滞。
突地,苏小萌转了个身,杏眼眯着,眉眼间倒真是生出一股子狐狸精的媚。
两只还滴着水的手像爪子一样冲殷时修伸了出去,胡乱在他眼前挠了几下,而后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搭,脸就凑到他跟前,
“这还真被他们给说对了,我就是狐狸精呀!”
殷时修实在是觉得好笑,搂住她的腰,沉吟了一下,道,
“狐狸精有这么粗的腰?”
“……”
殷时修的手顺着那腰往下摸,又问,
“这么大的屁股?”
继续往下摸,
“这么粗的腿?”
“殷时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够久了?!这腰不细?这屁股不翘?这腿……不完美么!”
“咳咳……”
殷时修忙咳了两声。
苏小萌伸手就佯装着拍了一下他两条腿,
“我告诉你,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
“你这么打我,就不怕我永远都坐轮椅啊?”
殷时修手劲儿蓦地加大,收住了她的腰拉到自己怀里。
小萌虚坐在他腿上,力道多半撑着他的肩膀和轮椅上,
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有什么好怕的啊,你要是坐上这一辈子轮椅,那敢情好啊……”
“哦?”
“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咱们都上了年纪,我就推着你去广场,让你在边上看着我和别的老头儿跳舞。”
“……”
殷时修面色一沉。
“等我跳的累了,再推你回家,这要是推到了一个下坡的地方,我想省点力的时候手一松,“嗖”的一下——唔。”
苏小萌这还洋洋得意的幻想着,唇已经被堵住了。
小萌睁着眼……
唇间的温度让她如痴如醉,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在一起,只是被他重重的这么一亲,身下就有了感觉。
着意加深这个口勿,一边想要的更多,一边却又不得不克制……
良久,唇才分开,殷时修沉着眼看着她,
“光是想着画面,就觉得够了。”
苏小萌轻笑着,
“哼哼!”
“若是这两条腿真站不起来,我就截掉换假肢。”
“……”
“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成真的,还和别的老头儿跳舞……”
殷时修玩笑似得说着,伸手刮了刮苏小萌的鼻子。
苏小萌只是“咯咯”的笑,只当是被他这玩笑似的话给逗乐了,其实……心跳却蓦地加快不少,兀自为他的话惊心,倒有些后悔编出那样的想象来吓唬他。
“遑论马星昶是不是真的克妻……你说咱们两个人会不会就是天生互克啊?”
“那肯定啊。”
殷时修一脸赞成。
苏小萌忙蹭着他的脸,嘻嘻的笑,
“你说有没有人像咱们这样,明明互克,还克的这么得意的?”
“那怎么会有?你可是不折不扣的傻子,一般的傻子都比不上。”
“我要是傻子……那你就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苏小萌笃定道。
殷时修点了点头,
“举双手赞成。”
“哈哈……”
苏小萌乐开了,头抵着他的额头,
“四哥……”
“……”
殷时修眉头微微拢起,因着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
“怎么一下子从叔降到了哥? ”
“哦,叔啊……”
“……”
苏小萌又“咯咯”的笑,而后道,
“就是突然觉得叫你一声四哥也很是亲切,爸妈他们都是老四老四的叫你……”
“随你怎么叫,你想说什么?”
“唔……就是想告诉你,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时间还长着呢。”
“……好。”
苏小萌低头又亲了一下他的鼻子。
而后便松开他起身,把在水里温着的毛巾给拧起来,脱了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殷家的日子又重新走上正轨……
夫妻俩只要在一起,日子就都是甜蜜的。
然而他们的幸福和快乐,必然是某些人的噩梦和焦急。
————
这一大早,殷时青的家就迎来了贵客,容老爷子连早饭都没吃就赶到了殷时青的家。
八点都不到吧……
佣人禀报了之后给容司开了门。
殷博文坐在餐桌前正准备用餐,面容还困倦着,显然就没有醒。
“容老爷子,怎么这么一大早过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殷博文随口问着。
容司此时心急如焚,见殷博文还睡眼惺忪的,问话的语气也很是无关紧要的样子,顿时胸口就积满了怒气。
“你父亲呢?”
一问,出口的语气也极其不善。
殷博文指了指楼上,
“在楼上换衣服吧……容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
容司没回他,只是径自走到一边的沙发前坐下,
“我在这等他下来,来个人上去催一下。”
“……哦。”
殷博文这边应着,那边施海燕倒是先下了楼,见容司已经在厅里等,忙让佣人备茶,
“容老先生这么一大早就赶过来,是出了什么急事么?早饭吃了么?”
“殷时青怎么还不下来?”
“怎么了?”
话音刚落,殷时青便接了过来,一边整理着衬衫的衣袖扣子,一边迈着稳定的步伐下楼。
容司双手背在身后,见着殷时青,面上倒是露出了一丝像是难以开口的表情……
“时青,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听容叔这话里的意思,又见容叔这么一大早的赶过来, 看样子……不是什么好的消息啊……”
容司抿了抿唇,深吸口气,
“苏家村那边……出了事。”
殷时青眸子眯起,走到他跟前,
“出了什么事?”
“原本我派人过去,想把苏家那对老夫妻给绑了,谁知道人没绑成,反倒是被抓了个人赃俱获。”
“……”
殷时修脸色蓦地一变,一双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容老爷子,您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
“你这心也太急了,那日我怎么和您说的,一定要沉住气,有机会再下手,殷时修不比旁人,我们能想到的,他不见得就想不到。”
“……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么!靖儿在看守所里多待上一天,我这心就悬着,晚上也睡不着。”
“……”
“这一闭上眼,全是靖儿在看守所里受苦的模样!那白家的老三,哪里是个省油的灯,靖儿落在白思东手上不就等于落在了殷时修和苏小萌的手上?”
“这要是来一出严刑逼供……”
“怎么可能!容靖怎么也是你容司的儿子!你觉得白思东敢随便对他动私刑!”
殷时青一时间头都要炸了!
他是真万万没想到,到了这时候,竟然是向来严谨大胆的容司这出了问题。
“不看僧面,看佛面,加上那白思东性子向来也是刚正不阿,他就是关容靖关上个三十天,也不会轻易用这招!”
“……时青,你不是我,你不着急……你能放心,我不能放心,靖儿已经在里头待了五天,我是用尽办法也见不着他的面……”
“靖儿他妈也整天在我跟前哭闹,眼下也是好几日没有吃饭……”
容司说着,一张老脸全是愁容和担忧。
殷时青这两道眉拧在一块儿都能打成一个结了。
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派过去的人嘴牢么?”
“应该是牢靠的……”
“应该……这种时候您还说应该!您连这个都保证不了!你就让人行动?!”
殷时青这么一想,火就蹿了上来,冲这容司就是一阵吼,
“见机行动,是要你找到机会再行动!你这么一着急……不是在火上浇油嘛!”
“所以,所以……我这不是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你了么?”
容司忙道。
话语都有些哆嗦。
殷时青闭了下眼,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重重的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就把那几个人做掉,万一对方指出幕后的人是你,容老爷子,就是我殷时青有再大的能耐,也保不住你们容家的人。”
“……”
容司神情一变,
“殷时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然容老先生,您告诉我,我能怎么办?人被抓了!被抓了个人赃俱获,被抓了个现行!”
“这说明什么?说明殷时修他们是早就下了个套在那里等着你!”
“您倒好,直接往里头钻,是您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儿子送到他们手里的!”
容司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
“容叔算是听明白你这话里头的意思了……你是想过河拆桥啊……”
“我过什么河,拆什么桥了?!”
殷时青被容司这反口一问,问的人都懵了,
“我倒是想和您一块儿过河,但问题是,咱两现在一个人都没过,您就已经把桥给拆了!”
“时青,这个事儿你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哪,靖儿一直都很敬仰您,一直——”
“容老爷子,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保证那几个人能够完全闭嘴,不会把你供出来,不然……”
殷时青从容司身边走过,淡漠道,
“你们容家……就听天由命吧。我殷时青没那么大的能耐。”
“……”
容司的老身形彻底的僵住。
“殷时青,你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容老爷子,是您自个儿把后路给断了的!”
“这是意外,他们也没料到会被抓个现行,他殷时修就是再怎么神机妙算,也不该算出来我们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动手啊!”
“容老爷子,你的问题要是这个的话,那请你自个儿去问问殷时修。”
殷时青摆摆手,只觉得这一早上就听到这么晦气的消息,心情瞬间沉到谷底。
容司看着殷时青这样子,只觉得殷时青是想和他划清界限……
“这年头,人都是要为自己做打算的……容叔算是看明白了。”
“……”
“若不是容叔告诉你,你的身世,你恐怕至今都还在认贼作父,殷时青,这人要懂得报恩!”
容司说着,脚一跺,转身就往门外走。
“容叔慢走,不送。”
“……”
一句话,容司算是听明白殷时青此时的立场了。
好一个……慢走不送!
容司离开了殷时青家。
整个客厅的氛围死一般的寂静……
殷博文和施海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时青……先,先吃饭——”
施海燕这话还没说完,殷时青大手一挥,直接将餐桌上的所有餐点全数推到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碎盘子的声音。
“老不死的!就知道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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