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锦枫愣了愣,眉目间浮起一丝欢喜,又刻意掩去了:“哦呵呵,结丹了更好欺负我这个千年还是融合期的蝼蚁了是吧?你想知道什么?我老人家不喜欢教!告辞不送”说着作势就要往水里走。
白云楚上前一步,直接扬了扬手里的琉璃瓶子:“前辈莫气,是晚辈不好,前辈上通天道下晓地府,请前辈不吝赐教此物为何会出现在我北冥云梦山内?”他早就摸清了廉锦枫的性子,此时极尽溢美之词,果然看他面色稍缓,伸手接过琉璃瓶子看了看,当下也“咦”了一声:
“九翅虫魔,倒是许久没见过了”
白云楚点了点头,言道:“的确,本来虚冥界魔就很少,这依附于魔物尸体而生的妖物”
廉锦枫隔着琉璃瓶子看了看那已经死去的九翅虫魔,叹道:“虽然不常见,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大约是有什么魔物死在了你们北冥附近,才生了这东西出来,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白云楚摇了摇头:“不只是这样,前辈,晚辈听闻这九翅虫魔共有九翅,每百年生出一片翅膀,直到九翅时由妖成魔,前辈你细看,晚辈瓶子里这只虫子只有四张翅膀,也就是说才活了四百余年”他略沉了沉又言道:“可这虫子是从云梦山脚下最近才裂开的一道裂隙里飞出来的,我北冥宗立派已经千年有余,宗门史料中从未有过大地开裂这样的事情,这虫子怎会”
听他这么一说,廉锦枫也明白了,当下便眯起眼睛转头看了看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我告诉你,这九翅虫魔百年生一翅,不多不少不早不晚,绝不会有差,你说的那情形,若不是那虫魔是什么人刻意放进去的,那就是那裂隙还通往别处,一个有死去的魔物的地方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他淡淡地说完这些,似不经意地问到:“话说,那个裂隙你们怎么办了?”
白云楚蹙眉叹道:“也曾下去探过,可惜无功而返,如今封上了。”
廉锦枫点了点头:“也好,不过终究是隐患,多加小心吧。”
白云楚点头稽首:“多谢前辈金玉良言。”
廉锦枫一脚踏入水里,回头看了看他,轻声吐出一个字:“滚。”
白云楚抬头看着他白衣慢慢沾湿,只是微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湖边。
白云楚知道他是被自己的母亲关在这里的,失去自由这么多年,他早已被时间磨光了锐气,他不知道当初是什么因缘让他和自己的母亲结了仇,他只想着任是再大的罪过,千年之囚也该赎尽了,只是他不知该如何放他出去,只能尽量对他好一些,百余年的时光,廉锦枫也从追打他无果,到破口大骂,再到明讥暗讽,到现在不咸不淡还能开上几句玩笑,他知道,他和母亲的心结已经被自己解的差不多了,他不大在意那是怎样一段过往,却从没有放弃过寻找放他出去的方法。
白衣的蚌精,确切的说是砗磲精慢慢没入水里,银色的发丝飘散着,勾起过往的回忆,他记得那女人只会叫他“老蚌”也是,本来他也是个修炼千余年还是道行微末的蚌精嘛,也没有名字
廉锦枫自嘲地笑了笑,想着自己还真是懒成精了,活了上千年都没有给自己起个名字,还是那小子第一次进来,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要跑出去时,倒是回头笑着说了一句:“前辈,既然你没有名字,今后就叫廉锦枫吧!”
切谁稀罕他给起名字,我老人家不过是喜欢这三个字罢了。
廉、锦、枫。
白云楚自须弥空间出来,已是清晨时分,他略歇了一阵子,待玄墨结束修炼进了精舍,便出门御剑前往执名峰。
盈已真人听了自家徒弟的话,对那裂隙下面的事情也是十分不放心,却也无法,只得加派弟子日夜轮守。
毁宗大祸消弭,北冥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宗门弟子们渐渐也都知道了此番大祸竟然是被一个刚刚结丹的年轻护法挡下的,多少对白云楚就又生了些崇敬和好奇。
盈已真人一边令人修复损毁的山脚,一面发下新的宗门旨令,非常时期严令各代弟子均不得到后山闭关修行,在各个闭了生死观的洞穴门口也留了传音符,让他们一旦出关马上回转宗门。
按说白云楚立下此等大功,依常理正是该多在人前露面,慢慢提升自己在宗门里地位的好时机,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愈发深居简出了,宗门众人忍不住便生了许多议论,有说他居功不傲高风亮节的,也有说他沽名钓誉故作清高的,只有玄墨师兄妹三人知道,自家师父根本没空去顾及这些琐事,他正在为了心中的隐忧加紧修炼着。
玄墨等三人一向是唯师父马首是瞻的,故而迎着全宗都松了一口气的氛围,点翠林里四个人却是争分夺秒的修炼了起来。
因为不能再去后山,白云楚怕那青龙又出来捣乱而想了很多法子,最后总算是找了个合适的禁制让它不再侵入别人的识海,接着师徒四人便分头准备了东西开始闭关,若非玄墨每日夜里要出去吸收月华,大家几乎都分辨不清日月轮转,感受不到光阴流去。
一晃大半年过去,师徒四人都有了些进境,似乎是五百年走差了路的修为都循了正轨似的,玄墨的进境便如踩了飞剑一般居然突破了炼骨高阶,很快就可以突破妖丹期了。
修炼间隙师徒四人对坐饮茶的时候,白云楚探了探他的经脉,对旁边的岚霏和落雨笑到:“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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