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俊浩微一沉吟,目光转望着蓝立恒问道:“青海留守之人由谁率领负责?”
蓝立恒答道:“‘监察司’黄伟行为主,‘巡狩司’蓝守礼为辅,左右‘护殿将军’蓝贞义,黄庆彪协从。”
水俊浩道:“他四人武功如何?”
蓝立恒道:“各擅胜长,皆为一等高手。”
水俊浩道:“若和‘参机先生’相持,胜败如何?”
蓝立恒想了想道:“如是四人联手各展所能,可支持五百招不败,但要想获胜,却非常困难!”
水俊浩剑眉双蜜的沉思了片刻之后,忽地转望着施佳佳道:“妹姊,小弟想烦劳姐姐辛苦一趟,可以么?”
施佳佳道:“你想要我前往青海一行?”
水俊浩颔首道:“是的,小弟私心揣度,此行可能颇为艰险,唯有姊姊的才智武功才足以胜任,履险为夷。”
施佳佳微微一笑道:“你别捧我了,你发令吧,明天一早我就动身便走。
水俊浩起身拱手一揖道:“如此就有劳姊姊。”
话锋一转,目注蓝立恒道:“蓝丞相,请立刻去请‘都总督’和‘大将军”来。”
篮立恒躬身答道:“老臣遵旨。”
蓝立恒下楼去后,施佳佳问道:“浩弟,你要派他二人随我同行?”
水俊浩颔首道:“姊姊此去人地皆生无他二人同往怎成,何况此去传谕更必须他二人不可,否则那‘参机先生’不识姐姐,他岂肯听信姐姐的。”
施佳佳问道:“你将传怎样的谕给他?”
水俊浩道:“小弟已决定要蓝丞相传发‘金牌令谕’,命他即刻随同姐姐前来此地。”
施佳佳道:“如果他抗谕不来呢?”
水俊浩笑道:“这就是小弟要劳动姊姊前往的原因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他如胆敢抗谕,以姐姐的武功才智,加上‘都总督’和‘大将军’二人必可制住他,将他带来。”
这时,常婷婷和慕容仪芳,司马羽荃三人都已走了出来,站立在施佳佳身旁。
慕容仪芳忽然说道:“浩哥,我和停姐也随佳姐姐一同去好吗?”
水俊浩笑说道:“路那么远,你们去干什么?”
慕容仪芳道:“我们去玩玩嘛。”
水俊浩摇摇头道:“有什么好玩的,算了,你们别去了。”
慕容仪芳娇声道:“不嘛,浩哥哥,佳姐姐一个人和‘大将军“都总督’他们同行,路又那么远,男女有别,一路上岂不是怪寂寞的,有我和婷姐一起走,不但可以解除路途上的寂寞,而且有什么事情时,也好有个照应啊!
说到这里,秀目微转向施佳佳道:“姊姊你说是不是呢?”
施佳佳微微一笑道:“你要想随我去玩玩,只要浩弟答应你就行了,何必和我说呢。”
慕容仪芳道:“呵呀!姐姐,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呀!”
施佳佳笑道:“算啦,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你这种好人心呀,我可不领情。”
慕容仪芳眼珠儿转了转,娇声道:“姐姐,说真的,我和婷姐陪伴你一起去不好么?”
施佳佳道:“好是好,不过”
语声故意顿住,不接说下去。
慕容仪芳接道:“不过怎样?姐姐。”
施佳佳道:“我有个条件?”
慕容仪芳道:“什么条件?姐姐你说好了,小妹一定依你的。”
施佳佳秀图瞥视了水俊浩一眼,问道:“浩弟,你同意芳妹仔妹和我同去吗?”
水俊浩笑道:“佳姊自己做主好了。”
施佳佳含笑的转向慕容仪芳道:“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话,你能遵守吗?”
慕容仪芳臻首连点不迭的道:“姊姊只管放心好了,做妹妹的本来就应该听姊姊的话嘛!”
施佳佳笑道:“你这张小嘴儿呀,真能够甜死人。”
慕容仪芳咯咯一声娇笑道:“做妹妹的嘴巴不放得甜些儿,姊姊会喜欢吗?”
常婷婷在旁“噗嗤”一声轻笑道:“芳妹这话说来似乎颇为有理,其实呢”
她话未说完,慕容仪芳立即下抢着道:“其实并不尽然是吗?”
常婷婷微点峰首的道:“当然罗,就像我”
慕容仪芳又抢着说道:“呵呀,婷姐,谁敢拿你比呀,你生性文静温柔,聪明美慧,天生就一副讨人喜欢怜爱的模样儿性情,哪像我”
她刚说到这里,忽闻楼梯一阵脚步声响,知道必是蓝丞相“都总督”“大将军”上来了,连忙往口不语。
适时,蓝立恒已带着“大将军”蓝守信“都总管”黄应昌走上楼来。
三人齐朝水俊浩躬身行礼,水俊浩微一摆手,道:“三位请坐。”
三人恭敬地退到项天寿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水俊浩望着蓝立恒道:“蓝丞相,‘金牌令’共有几面?”
蓝立恒答道:“共有三面。”
水俊浩道:“带在身边没有?”
蓝立恒道:“现在老臣身上。”
说着伸手怀内取出三面金光灿灿,一面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一面刻着“旨令”的“金牌”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送到水俊浩的面前,躬身说道:“恭请主上收起。”
水俊浩伸手取了一面“金牌旨令”道:“其余两面,仍由你保管好了。”
蓝立恒恭敬地应了声是,将两面“金牌旨令”收入怀内,退回原位坐下。
水俊浩目光转望着“都总督”黄应昌“大将军”蓝守信肃容说道:“黄都总督,蓝大将军听令。”
黄应昌蓝守信齐地立跨前一步,躬身应道:“老臣恭听主上令谕。”
水俊浩沉声说道:“请二位和三位姑娘于明晨动身前往青海,以‘金牌旨令’传谕‘参机先生’命其立刻随同你们赶来此地,共商要事”
语声微顿目射威凌的接道:“倘‘参机先生’胆敢不听令谕,或借他故推托不来,即以抗令谕,可请由施姑娘出手将他生擒来此。”
蓝守信黄应昌齐声恭敬地答道:“老臣遵旨。”
水俊浩把“金牌旨令”爱给黄应昌道:“这面‘金牌旨令’交与你,此去青海望你能保持它的威信。”
黄应昌神色凛然地道:“主上请放宽心,老臣纵是台却性“命,也必保住这‘金牌旨令’的威信。”
双手接过“金牌旨令”收入怀内放好。
水俊浩颔首含笑道:“你清楚施姑娘的出身和我的关系不?”
黄应昌答道:“老臣已听得蓝都侍卫说过。”
水俊浩点了点头,目光转望着项年寿道:“你去吩咐准备‘九驹香车’,于天亮之前出发。”
项天寿起立躬身答道:“属下遵谕。”
转身退下楼去吩咐准备去了。
水俊浩目光转望着蓝立恒道:“今夜侦察之事,可改令‘护驾二将军’抵充黄都总督和蓝大将军之缺,一切由你分派指挥。”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今夜当在侦察群雄来此的意图目的,最好尽量避免和任何一方的人动手,免得无故多结仇怨树敌,万一实在无法避免时,手下也要尽量克制点,不可轻妄伤人!”
蓝立恒起立恭敬地答道:“老臣遵旨。”
水俊浩含笑说道:“好了,你们去吧。”
黄应昌,蓝守信站起身来,和蓝立恒齐朝水俊浩躬身一礼,转身迈步下楼而去。
。
是夜,寅未时分。
天空刚透现出鱼肚白的时候,一辆九匹健马拉着的豪华香车,驶出了“悦宾楼”的后门,驾车的是两个胡须灰白,年约六旬开外,貌相威武的老者,蹄声“得得”扑奔西城,出城而去。
这辆豪华香车内坐的是什么人?不用说,当然是施佳佳,常婷婷和慕容仪芳三位姑娘,驾车的两名老者,正是“都总管”
黄应昌“大将军”蓝守信。
是朝阳初升的辰光。
银字楼上,水俊浩居中而坐,左右两旁分坐左丞相蓝立恒,右丞相黄成槐,二“护驾将军”黄伟光,黄瑞仁,五“侍卫’’蓝贞祥,黄意能,黄意良,蓝世奇,蓝世进。
由蓝立恒开始,依次禀说他们各人夜来的侦查所见所得。
水俊浩静静地听完八人的禀说之后,剑眉双蹙的微一沉吟,道:“照这等情形看来,事情倒真是非常的辣手了。”
右丞相黄成槐道:“主上说得是,事情的确非常辣手,不过”
水俊浩接道:“黄丞相有何高见,请说好了。”
黄成槐“咳”了一声道:“依老臣之见,‘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知主上以为如何?”
水俊浩含笑说道:“黄丞相之意,可是暗派人手分往各处监视彼等的行动?”
黄成槐道:“主上明见,这虽然是一个‘守株待兔’的笨方法,但也唯有此笨办法,才能侦查出彼辈的用意目的所在。”
水俊浩转望着蓝立恒问道:“蓝丞相以为如何?”
蓝立恒答道:“老臣认为这办法可行。”
语声一顿,接道:“但是老臣心中也另有一种推想。”
水俊浩问道:“什么推想?”
蓝立恒道:“老臣推想,各方高手来此的目的是什么,除了他们的首脑人物之外,到目前为止,只怕尚还无人知道。”
水俊浩颔首道:“不错,我也有这种想法,否则人多口杂,消息绝不会封得这么严紧的”语声一顿,目光望着“护驾将军”黄瑞仁问道:“你确定那陈家花园内住的都是道士么?”
黄瑞仁道:“以老臣看来,十有八九不会差错。”
水俊浩道:“大概有多少人?”
黄瑞仁道:“老臣因恐泄露身形,不敢过分逼近,以致无法估计有多少人”语声一顿,接道:“不过,人数可能不少。”
水俊浩道:“可曾看出是哪派人物?”
黄瑞仁答道:“老臣私心忖想,不是‘武当’就是‘青城’道土。”
水俊浩点了头,转向“随驾侍卫”蓝世奇问道:“你所道的确是‘长白派’掌门吗?”
蓝世奇道:“是的,臣下虽然从未见过‘青衫秀士’尚君恒,但却曾听说过他的形貌长相,白脸长髯,一袭青衫,儒雅中带有一种神威凌人的气度,言语神情之间,处处显示出一派掌门之尊的风华”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想来他定是那长白掌门不会有错的了。”
水俊浩沉吟稍顷,缓缓说道:“长白派离此遥遥数千里,竟池率领派中大批高手赶来此地,事情更显得不寻常,不简单了”语声略顿,接道:“群雄苔集,这黄冈城中看来定必难免要有一场鬼哭神号的大血战,不知道将有多少人枉送性命了”
说到这里,忽然轻声一叹,又道:“但是,这关键究竟何在?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蓝立恒道:“主上心怀仁厚,悲天悯人,但事情的关键是什么?只有等到侦查出真象之后再作打算!”
水俊浩微微颔首道:“这黄冈地方虽非是我故乡,也是我生长十年之处,无论如何,我也得要尽力阻止这场血战杀劫”目光注视了八人一眼,话锋一转,接道:“夜来诸位多辛苦了,请去休息吧。”
蓝立恒问道:“要不要派人分往各处监视彼等的行动?”
水俊浩微一沉吟,道:“今夜我要亲往陈家花园和长白派人住处查探一番,这派人监视之事,且待明天再说吧。”
蓝立恒道:“这种小事,何劳主上亲往,请交由老臣前去一探好了。”
水俊浩微笑地摇摇头道:“不必了,你们去休息吧。”
。
是夜。水俊浩单独往探了陈家花园和长白派的住处。
他艺高人胆大,仗着一身超绝无伦的轻功,逐房挨间的窥探了一遍之后,虽证实是武当道士,为数约有二十余人之多,但并未发现武当掌门紫阳老道的踪影,显然,紫阳老道必是尚未来到。否则,紫阳老道就是另有阴谋,老奸巨滑的隐身在别处什么秘密地方。
长白掌门“青衫秀土”尚君恒,和派中十多名高手住在北大街上,一家参药铺的后院内。
长白山,为天下知名的产参地区,也是长白派开派立业的所在地,不用说,这家参药铺不是长白门下弟子开设的,也必与长白派有很深的渊源。
时近三更,这家参铺后院的花厅上,灯烛辉煌“青衫秀士”尚君恒和派下高手都还未安睡,正在花厅上饮酒谈心。
在这等情形下,水俊清轻功虽然超绝,可也不敢大意,过分大胆的逼近花厅,而隐身在距离五丈开外的一株树荫背后,凝目向花厅内窥视。
花厅内的情形他虽能一目了然,但是尚君恒等人谈的些什么?因为声音很低,他一句也无法听到。
于是,他运起“天视地听”神功,倾听之下,这才知道尚君恒等人谈的,乃是眼下黄冈城内复杂的形势。
谈了一阵之后,只见尚君恒双眉忽然微整,道:“奇怪,严奇去了一个更次了,怎么还未回来?”
坐在尚君恒右侧,一个年约五旬开外的老者道:“大概马上就要回来了。”
尚君恒书眉说道:“不知怎的,我心中似乎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他到现在还不回来,可能已经遇上了什么事情”
坐在尚君恒右首的二个紫面长髯老者笑说道:“不会的,遣是掌门人深为关心严师弟的缘故,以严师弟的武功机警,纵或是遇上什么事情,也不会要紧的,掌门人请放宽心好了。”
尚君恒点点头道:“以严师弟的武功和机警,遇上事情颇能沉着应付,不过,眼下这黄冈城中的形势太为复杂,而大家又似乎都在摸索中”话声微微一顿,接道:“只怕遇上‘金狮盟’的高手,就麻烦了。”
紫面老者道:“掌门人所虑甚是”话未说完,忽见一条黑影越墙而人,连忙沉声问道:“是严师弟么?”
黑影喘息急促地答道:“单师兄,小弟中途被‘金狮盟’属下拦截,业已受伤,东方望和卓镇东率领七八名高手追踪而至,请掌门人和师兄等快准备迎战。”
这紫面老者姓单名无昌,乃尚君恒师叔斐扬的大弟子。
水俊浩隐身荫暗处,朝严奇望去。
只见严奇年约三十五六,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右手按抚着左臂伤处,鲜血自指缝间往外直流,脸色苍白,浑身血迹斑斑,衣衫破碎,脚步跄踉他一面说着,一面跄踉地奔向花厅,可能是因为臂伤太重,流血过多,走了不足二丈,竟是再也支持不住两腿一软“砰!”的仆倒栽地。
花厅上,尚君恒等诸人,乍闻严奇之言,心中全都不由陡然一惊,脸色微变。
严奇仆倒栽地,单元昌抢先掠身跃出,飞快的扶起严奇的身子,一手自怀内取出一颗药丸,捏碎外层腊壳,纳入严奇的口内,药丸人口,立时化作津液顺喉而下。
严奇虽因伤重力疲倒地,神智仍然非常清醒,他轻轻吁喘了口气,望着紫面老者点点头声音软弱地道:“谢谢师兄。”
尚君恒和其他诸人也都已跟踪而出,站立严奇身旁。
突然-一一阵衣袂飘风飒飒声响,九条人影越墙飞人,停身立在两丈开外之处。
水俊浩目光瞥处,只见为首两人,一个正是相貌阴沉,腰下斜挂着一柄巨型长剑“金狮盟”的“巡察总监”卓镇东。
另二个身材修伟,面色阴冷,白髯飘胸,右肩上斜露着一柄象牙剑和翠绿色的剑穗,气度沉稳,年约七旬开外的老者,尚君恒虽然并未见过此人,但已知他就是那被江湖誉为浙东地区当今武林第一高手的“冷魂剑客”东方望。
尚君恒一见,脸色微微一变,但到底不愧是为领袖一派的掌门之尊,旋即沉着地向单元昌道:“单师兄,请将严师弟抱回花厅内去,并负责保护严师弟的安全。”
单元昌点头应道:“元昌遵逾。”
抱起严奇,大踏步往花厅走去。
卓镇东蓦地一声沉喝道:“站住!”
单元昌脚下微顿了顿,但并未停步,依然朝前走去。
卓镇东大怒,双目一瞪,正待掠身扑出拦阻。
“冷魂剑客”东方望适时向他摇摇手,笑说道:“卓兄请暂息怒,有尚掌门在,我们便请教尚掌门好了。”话锋一转,望着尚君恒道:“尚掌门,老夫想请教件事情,希望掌门人能据实回答。”
尚君恒道:“什么事情?东方兄请说吧。”
东方望道:“严奇夜行何往为何事?”
尚君恒冷冷地道:“东方兄可就是为此才中途拦截他,重伤他,而追踪来此的?”
东方望颔首“嘿嘿”一笑道:“不错,老夫本不想伤他的,怎奈他太不识相,竟想在老夫面前耍花枪,胡言搪塞,欺骗老夫。”
尚君恒道:“那么他身上的剑伤,皆是东方兄的手笔了!”
东方望冷然一晒,道:“掌门人认为令师弟的武功,也值得老夫亲自出手吗?”
尚君恒冷声道:“请教是那一位的杰作?”
东方望道:“掌门人可是要为令师弟雪恨?”
尚君恒双眉一轩,道:“不错,长白弟子岂是任人欺侮的!”
东方望微微一笑道:“掌门人请先回答老夫的问话如何?”
尚君恒冷冷地道:“很抱歉,碍难奉告。”
卓镇东陡然沉声说道:“尚君恒,老夫劝你还是据实回答韵好。”
尚君恒震声道:“办不到。”
卓镇东“嘿嘿”一声阴笑道:“你可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尚群恒道:“不管是敬酒罚酒,只要口味不正,尚某向来一概不受!”
卓镇东一声冷笑道:“这样,对你们长白派没有好处!”
尚君恒道:“不劳挂心,尚某向来只问当是不当,从不考虑好处坏处!”
卓镇东道:“你可知道本盟的口号?”
尚君恒轩眉答道:“什么口号?”
卓镇东双目陡瞪,沉声说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尚君恒哈哈一笑道:“这倒是两句极为狂妄,颇能吓人的口号”话锋一转,冷冷接道:“可惜,尚某并不吃这一套。”
卓镇东冷嘿了一声,道:“老夫劝你还是顺从地回答问话的好,否则”
尚君恒接道:“怎样?”
卓镇东震声说道:“天山派便是榜样。”
尚君恒脸色勃然一变!
卓镇东接着又道:“你不妨多考虑一下,现在老夫替你计数,以十数为限,十数一过,你长白派便将从此除名江湖!”
说罢,也不待尚君恒答话。立即开始数道:“一二:三四”
十数声落,尚君恒脸色冷凝地岸然挺立着,看样子,仍然无丝毫回答的意思。
卓镇东“嘿嘿”一声冷笑,再次问道:“尚君恒,你考虑好了没有?”
o尚君恒冷声说道:“考虑好了。”
卓镇东道:“怎么样?”
尚君恒坚决的道:“办不到!”
卓镇东一声狞笑道:“你既是如此顽劣不化,可就怨怪不得老夫了!”话落了忽地举手一挥,沉喝道:“杀!”静立在他和东方望二人身后的七名高手闻令,立时各撤兵刃,身形齐动直迈步朝尚君恒身前逼去。
尚君恒身后的派下高手,也立即齐地各撤兵刃,抢步排立在尚君恒身前,凝神敛气以待!
眼看一场血战即将展开,双方之人都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血战展开势必惨烈无比!
就值此际,东方望突然说道:“且慢!”
七名高手身脚步一顿,停身伫立。’卓镇东问道:“东方兄为何拦阻?”
东方望微微一笑,目光转望向尚君恒缓缓说道:“尚掌门这种威武不屈的豪气,实在令人钦佩,老夫甚愿交你这种朋友,不过”语声一顿,接道:“过刚则折,此为至理名言,尚望掌门三思!”
尚君恒陡然朗声哈哈一笑道:“多谢东方兄的谬赞好意,尚某心领了。”
东方望双眉微皱了皱,道:“尚掌门是宁愿玉碎么?”
尚君恒斩钉截铁地道:“不错,长白弟子从未有过瓦全之辱!”
卓镇东忽然说道:“东方兄不要和这种不识抬举的人多费唇舌了!”话锋一顿,转向尚君恒狞笑地道:“你既存玉碎之心,本总监便成全你就是!”复又抬手一挥,沉喝道:“杀!不许留一活口!”
七名高手闻令,立时再度迈步齐朝长白弟子逼去。
卓镇东身形一晃,双掌挟劲风直扑向尚君恒。
尚君恒双眉一轩,错步偏身,避攻招,挥掌还击。
卓镇东虽然功力精深高绝,但尚君恒为长白一派的掌门面之尊,武学功力岂是等闲高手之流!
他二人彼此均知对方是一劲敌,是以一动上手,立时各展一身绝学功力,放手倾力抢攻!
刹那间,顿见四掌翻飞挥舞,掌风呼呼,招势变化,无不极尽奇诡迅快之能!
另一边,七名高手也已和长白弟子捉对儿的展开了搏战!
刀光剑影纵横,软鞭,钢环挥舞翻飞“金狮盟”这边,只剩下东方望一人未曾出手,长白弟子,却有三人凝立一边,注视场中的战况变化。
半个时辰过后,搏战已历五十多招,双方虽尚无一人分出胜负,也无一人受伤,但,行家高手眼里一看即知“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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