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道射到潇风洌面门的金光突然一停,紧跟着往旁边疾飞而去,瞬间落在了一个人的手中!
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转头看向来人,紧跟着脸色大变,齐齐跪倒:“参见十九皇叔!”
赫连苍宁的功力,已经到了收发随心的地步,深不可测。
赫连苍宁缓缓走近,如玉般精致的脸上冷芒闪动,不怒自威,直盯着场中唯一站着的人,冷声开口:“云墨染,当街杀人,该当何罪?”
“墨染知罪!”云墨染强忍伤口的剧痛跪倒,轻声分辩,“墨染也不想如此,怎奈何形势所逼……”
赫连苍宁扫视了一眼受伤倒地的侍卫,语声更冷:“潇风洌,你怎么说?”
“风洌罪该万死!”潇风洌早已放开玉寒雨,语声悲戚,“风洌自知不该当街闹事,可……可大哥性命垂危,风洌只是想找云七小姐讨个说法……”
“这件事,本王亦有耳闻。”赫连苍宁转头看向云墨染,“云墨染,你的开颅术……”
“绝无任何问题!”云墨染语声铿锵,毫不迟疑,“必定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动什么手脚?几名太医详细检查之后均说是开颅术出了问题!”潇风洌大声打断了云墨染的话,“云墨染,你这分明是推卸责任!”
赫连苍宁略一沉吟,袍袖一挥:“去潇家!云白钰,此处交给你处理,若有任何不妥,自行来找本王领罪!”
“是!臣遵旨!”云白钰连忙应声,心底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十九皇叔对云墨染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自己方才却亲口要潇风洌带走她,这……
一行人抵达尚书府,来到潇风涯所居的阁楼,果然发现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眼看性命不保。冷画屏虽然即将临盆,却亲自在一旁照顾,不时地拿手绢轻拭着眼角的泪珠。
见众人尽力,她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十九皇叔……”
“免礼。”赫连苍宁挥了挥手,“云墨染,去。”
云墨染应了声是,避过众人的眼光启动体内的晶片,替潇风涯做了一番检查,接着起身说道:“宁皇叔,墨染的开颅术没有任何问题!大公子之所以如此并非因为脑疾,而似乎是中毒!”
“中毒”二字出口,潇风洌与冷画屏均脸色大变,齐声惊呼:“中毒!?”
然细一留心便会发现,潇风洌是纯粹的震惊,冷画屏震惊之余,眼中却有一丝拼命遮掩的惊慌!
云墨染无声冷笑,点头说道:“是。不过墨染对于用毒并不精通,不知宁皇叔……”
赫连苍宁轻轻点头:“阡陌。”
“是。”阡陌抱拳答应,上前看了潇风洌一眼,立时微笑起来,“不错,潇公子的确是中了一种名为‘幽魂’的毒,此毒极为罕见,最厉害之处在于能够毒害人的脑部,令人癫狂至死。正因为如此,几名太医才会认为是七小姐的开颅术出了问题。”
原来如此!潇风洌恍然大悟,因为冤枉了云墨染而极为不安:“那……此毒是否可解?”
“阡陌熟知天下所有毒物,”赫连苍宁淡淡开口,“将潇公子交给他,都随本王出来。”
赫连苍宁当先而出,众人不敢怠慢,立即随着他来到前厅。转头看了看云墨染,他简单地说道:“云墨染,本王给你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去吧。”
“多谢宁皇叔!”云墨染躬身答应,目光中隐含冷意,“碧彤,潇公子是你伺候的,他醒来之后,可曾服用过什么?”
碧彤吓得浑身哆嗦,颤声开口:“只……只吃过一碗稀粥,是……是奴婢亲手做的……但奴婢没有下毒……”
“我知道。”云墨染点头,“粥是谁负责端给潇公子的?又是谁伺候他服用的?”
碧彤略微镇定了些,苦着脸说道:“都是奴婢一个人。奴婢伺候公子十几年了,他的饮食起居一向是由奴婢负责的。”
“原来是你下毒害风涯!”冷画屏陡然尖叫,冲过去扬手便打,“死丫头!风涯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狼心狗肺?!”
“奴婢没有!”碧彤不敢躲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哭边喊,“夫人明鉴!公子待奴婢如同亲人,奴婢怎么会害公子?”
“你还狡辩……”
“夫人!”云墨染冷笑,抢上一步拦在了冷画屏面前,“是也非也,墨染还未问清,不必急着下结论!碧彤,这碗粥从端出来到送给潇公子,期间可曾离开过你的视线?”
此语一处,冷画屏脸色变得更厉害,眼中的惊慌之色已经掩饰不住,浑身更是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碧彤皱眉回忆了一番:“没有……啊!有!奴婢经过走廊之时,曾碰到了夫人,夫人说她也想喝稀粥,奴婢便暂时将粥放在了石桌上,返回厨房为夫人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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