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些生离死别的混账话,爷可家法伺候了。”鼻端轻轻荡哼了一声,可人拉扯男人袍带“奴家任凭爷的家法处置。”
身软如绵,媚眼如丝,难得的一番媚态险些让丁寿把持不住。“你身子弱,一人怕是承受不住。”丁寿怜惜可人身体,四顾寻觅与她形影不离的杜云娘。
“云娘姐姐把这喜房让了出来,爷,您不必顾忌,恣意征挞便是,妾身忍得住!”前院宾客喧闹,后花园中月色如水,静谧无声。九尾妖狐杜云娘手捻花枝,不复往日娇柔魅惑,隐隐有几分犹豫踌躇。
“杜楼主,一向可好?”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凭空出现,天上月色仿佛也被掩住,花园内倏然一暗。“属下见过总座。”杜云娘盈盈施礼。青衣楼总楼主陈士元背转身来,凛凛生威的目光凝视杜云娘,看得九尾妖狐心惊胆战。
“总座大驾亲临,不知有何吩咐?”“不敢当,如今你已是官眷,本座如何指使得动。”陈士元面沉如水。杜云娘匆忙拜倒:“当年云娘遭武林围捕,若非总座收留庇护,母女二人早已死于乱刃之下,大恩大德,云娘不敢或忘。”“记得便好,你说要退出青衣楼,本座可曾阻拦?”杜云娘欲言又止,垂首道:“没有。”
看出杜云娘神色有异,陈士元冷哼一声“晓得你要说什么。”一张绢帛扔在杜云娘面前“这便是你对本座的报答。”陈士元恨恨道:“日月精魄中的武功隐患重重,你为何不早对本座明言?”
杜云娘忙道:“属下也是近日知晓此事,立即便传信总座通传内情,根治之法已有眉目。”陈士元‘嗯’了一声,语气放缓“难得你还有这片忠心,只要了结此事,你九尾妖狐与青衣楼再无纠葛。”
迎着皎洁月光,陈士元冷笑道:“司马潇,本座盼着与你再决高下的一日。”烛影摇动,红绡罗帐之内,两条身影抵死缠绵。如云黑发汗杂乱披散在汗津津的光洁玉背上,雪白如玉的肌肤泛起片片桃花,那双浑圆玉柱的大腿已无力支撑娇弱的柔嫩身躯,如风中弱柳般轻轻颤动,唯有如雪般的一团丰盈香臀在密集的进攻节奏中波浪起伏。
“爷奴家骨头都酥掉了,您顶得奴小肚子疼。”低回婉转的呻吟幽咽如丝,似泣似歌。灯台上烛泪斑斓,呻吟由呢喃低语转为短促荡哼,由媚骨高啼转为浅声娇吟,锦褥之上,可人玉体横陈,一张香汗淋漓的俏脸深深埋入粉藕臂弯,细碎银牙死死咬着香衾一角,眉梢微蹙,酥软的身子提不起丝毫力气。
身下人儿被摧凌得弱不胜衣,丁寿如何不知,既得意自身杰作,又苦于情难自制,骑虎难下,双手扶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坚挺玉杵没入嫣红玉蛤之中,进退两难。“骚蹄子,还不上阵代打。”丁寿忽地一笑,冲着罗帐之后唤道。
“爷,而今知晓奴家的好了吧。”从绡帐后走出的杜云娘不着寸缕,自觉走到丁寿身前,用丰满胸膛贴身轻轻厮磨。
在浑圆的雪丘上拍了一巴掌,丁寿笑道:“小淫妇,浪到哪里去了,可是与人私会。”心中有鬼的杜云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娇笑掩饰“若是奴家有私,爷会怎么对人家?”“若是两情相悦,便放你们远走高飞。”
“哦?”杜云娘不觉透了几分哀怨“奴家虽不如可人妹子清白之身,自问对老爷也是尽心服侍,便这样弃如敝履,不嫌薄情么?”
“正是念着这场情分,二爷才不能强人所难,云娘你并不欠我什么,若心有所属,纵是心中万般不舍,也凭你来去自由,可若是被人纠缠”丁寿嘿嘿一笑“爷灭了那个挖墙脚的九族。”
丁寿无心之言,杜云娘心中莫可名状,不觉动情道:“老爷”屋外突然人声鼎沸“有刺客!”大爷的,二爷就不能踏踏实实入一次洞房么。
四周廊庑灯火高悬,亮如白昼。院中数名锦衣卫围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刀光剑影,上下纷飞。刘瑾负手立于一侧。看着场中不屑冷笑。梅退之站在另一旁,神情落寞,心不在焉。
“大人,果不出您所料,有人夜探府邸。”杜星野见丁寿走出,立即上前禀告。已经丢过一次媳妇的丁二爷一遭被蛇咬,秉着有备无患的心思,大喜之日在院子周围布满了暗桩埋伏,本以为杞人忧天之举,竟真有不知死活的撞上来,这种上门打脸的行径,让丁寿恨得牙痒痒。
“抓活的。”杜星野领命,扭身一声令下,院中动手的锦衣卫原本是他七星堡的弟子,如臂使指,闻令立即变换阵型,按七星方位站立,七把长剑直指黑衣蒙面人各处要害。
“咦?!”梅退之虽心思迢遥,场中情形却还在观察之中,见这几人摆开的架势,不由心中惊愕,疑窦顿生。黑衣人扫视几人,身形陡转,动如脱兔,直趋天玑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