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咚’的一声闷响,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车身一歪,吴给谏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马车厢壁上,疼得他眼前金星乱冒。
“怎么回事?!”吴仪探出车帘,准备好好训斥一下这个蒙事的车夫,可当他见到车夫喉间兀自汩汩冒血的血洞,便将剩余的话统统吓回了肚里。
七名黑巾蒙面人环围上前,领头的一个冲上前将吴仪从车上拽下,往地上重重一丢,其他人也不管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吴大人,冲上车好一阵乱翻。
“找到了。”一个蒙面人惊喜呼喊,从车厢内翻出一个乌木匣子递与领头人。“诸诸位壮士,匣中银票尽管拿去,可那包裹内的几本账册对众位毫无用处,还请留下。”
吴仪大着胆子和这几个凶人打商量。“这几样东西对咱们兄弟有没有用,你个将死之人就不必操心了。”来人狞笑着将匣内东西统统揣入怀中。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你们竟敢杀杀”见对方劫财以后还要害命,吴仪被吓得话也说不全了。“我们万马堂的好汉,什么事情不敢做,杀你个狗官算什么!”一众蒙面人哈哈大笑。
“你们是是万马堂的贼人?”万马堂的马贼余孽半途截杀锦衣卫都指挥使丁寿,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段时日陕西各府都在缉拿凶犯,可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被抓了不少,那几百号人却好似消失了般不见踪影,吴仪没想到愣是被自己撞个头彩。
“知道就好,下阴曹地府别忘了仇人是谁。”领头人挥手示意,身旁一个持单刀的汉子举刀便向吴仪砍去,吴仪吓得‘啊呀’一声,三魂飞散,七魄飘扬,眼一闭昏了过去。
“师兄,这”举刀的汉子挠挠脑袋,迟疑问道:“还要做个样子么?”领头人鄙夷地看了吴仪一眼“算了,反正东西已经到手,让他知道是万马堂干的就成了。”
“果然是万马堂的人。”一个纤脆清朗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背后响起。几人急忙扭身,只见一个玉面星眸的白袍人屹立在数丈之外,手持折扇,意态闲逸。
领头蒙面人见来人衣着举止尽是男儿气度,偏生了一副女相,虽好奇此人来路,可也不想节外生枝,抱拳道:“万马堂在此办事,相好的借个方便,来日定有厚报。”
“不必来日了,我有一笔旧账要向万马堂讨。”司马潇缓缓合上折扇,眼中精光闪动。借个名头还能碰见仇人,领头人暗道声倒霉,这人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足见功力不凡,那边几个师兄弟不知能挡住边军多久,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既然敝山寨曾经得罪过阁下,这里有些银票,权作赔情,大家就此揭过如何?”领头蒙面人将怀中银票取出。
司马潇摇头“不必破费,借几位人头与我那徒儿消气即可。”“你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别他娘给脸不要脸!”一个手持巨斧的蒙面大汉怒声大喝。
“便从你开始。”话声刚落,司马潇身形一闪,只见白影翩翩,转瞬已到近前。大汉应变不慢,手中巨斧一招‘力劈华山’,向着白影兜头劈下,可巨斧才刚举起,‘蓬’的一声闷响,司马潇已从他面前闪过。
只见那昂藏大汉胸膛凹陷,双目凸出,喉中嗬嗬出声,七窍都渗出血来,巨斧当啷坠地,眼见是活不成了“师弟!”余下蒙面人纷纷惊呼。“尊驾好毒辣的手段,休怪我等不客气了。”领头人冷声道。
“生死之争,不必客气。”司马潇淡然一笑,再度猱身而上。霎时间白光耀眼,各式兵刃齐向她砍去,司马潇无畏无惧,身形飘忽,奇快无比地在人群中穿插进退。身形电转,折扇向外一送,一名手持铁枪的蒙面人手捂咽喉跌跌撞撞摔出了圈外,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流出。
司马潇脚下不停,转身之际已绕到一人身后,单掌在那人腰背间一按,将这个手持流星铜锤的大汉震得脊柱寸断,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
借这一掌之势,司马潇疾退而出,左脚飞踢,正中持刀汉子胸膛,那人大叫一声,一蓬血雨喷出,仰天直飞出去。
司马潇兔起鹘落,不过数招之间,四名好手惨死当场,余下二人吓得心胆俱裂,发足狂奔,未跑出多远,又见一名冷艳女子持剑横在路中。
“你不逃么?”司马潇对唯一剩下的敌人笑道。领头人一声不吭,双掌翻飞,掌势连绵,将周身护得牢固严密。
“不错。”司马潇赞了一句,左掌扬起,拍出一记,领头那人见这一掌诡谲缥缈,竟无法闪避,急忙双掌一封,硬接了这一掌。司马潇身形微微一摇,轻咦一声,对方掌力内有一股阴柔之力,不同邪派功法的阴寒歹毒。
而是玄门正宗的纯正浓厚,万马堂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