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解释,眼中厉光闪动,拂袖间一股无形真气向慕容白袭去。
“九幽真气!”丁寿一直在注意司马潇动向,见他出手便道声不好,迷踪步猱身而上,天魔手吸字诀用到极致,将痴立当场的慕容白霎时抢入怀中。慕容白一时不明所以,忽听蓬的一声,转目见她适才站立处后面的一株花树陡然炸得四分五裂,落英纷纷。
“你要杀我?!”慕容白不可置信,一直孺慕爱恋的师尊一言不合,便对自己痛下杀手,美目中尽是迷惘不解,呆呆失神。
“司马潇,便是自己徒儿,你这手段也未免过于毒辣吧。”水灵灵一朵鲜花,二爷才睡了一次,险些被这男人婆糟蹋了,丁寿心中有气。
“犯我大忌,死不足惜。”司马潇冷冷说道,手腕翻动,一股澎湃真气再度蕴含指掌之中。丁寿感受气机波动,晓得这一击非同小可,匆忙将慕容白移至身后,凝神戒备,正当司马潇这一掌含而未发之际,白映葭打破了沉寂“你们要打便打,我要走了。”
“走?映葭你要去哪里?”司马潇急声发问。“去哪里都可以,唯独不留在你身边,我不想被人打扰,也不愿干扰别人。”白映葭漠然道。
“可是为了这孽徒?我立即清理门户,映葭,留下来吧。”“不干她的事,司马潇,我感激你帮我提升功力,也会念着这份好,但不要勉强我做一些不愿意的事,这样,我们将来还可以成为朋友。”
“可我不想与你做朋友,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做”“不要再说了。”白映葭厉声打断,轻轻匀了口气,平复心境,道:“司马潇,我们不可能的,我早已心有所属。”
“谁?!”司马潇尖声厉喝。还有这八卦听呢,丁寿竖起了耳朵。白映葭摇头“是谁不重要,司马潇,你太绝情了,看看慕容白,女人和你在一起不会幸福。”
扫了一眼藏身丁寿之后的慕容白,司马潇辩解道:“男人不都该是这样,见猎心喜,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丁寿干咳一声,作为场中唯一的男人,觉得该说句公道话“司马帮主,你对我们男人或许有些误解”
“住嘴。”司马潇怒叱。“好的。”丁寿闭紧了嘴巴,安心看戏。“映葭,你若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我改了便是,花前月下,琴瑟和鸣,做一个从一而终的男子样如何?”白映葭默默摇头。
“为什么?你喜欢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我又比他差在哪里!”司马潇失态得近乎咆哮。“哈哈”一阵疯狂戏谑的大笑,慕容白仿佛恢复了精神,眼神中还多了几分癫狂。“司马潇你这个大傻瓜,你还不明白,她喜欢什么男人不重要,哪怕他是一个聋子、哑巴、跛子、傻子、是个牙齿掉光的老头或者总角孺子都无所谓,因为那总归是个男子,而你”慕容白轻蔑至极的一声冷笑“整日幻想着是什么天地间第一有为男儿,锦衣玉食、左拥右抱又如何,还不是个女人”
“你问你比男人差在哪里,我告诉你”慕容白亲昵地依偎在丁寿怀中,当着司马潇的面,玉手下探“你就差了这一根宝贝,这东西能让女人疯狂快活,神魂颠倒,欲仙欲死,而你只会他妈的磨镜子”
呃,尽管知道不合时宜,但被柔软小手握住的瞬间,丁寿还是无耻的硬了,慕容白依旧喋喋不休“整日趾高气扬,不男不女的,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恶心得想吐,与其伺候你姑娘我还不如嫁给一头骡子”
“够了!”司马潇的双眼犹如无底深渊般深邃难测,以自身为漩涡,苍茫夜色之中似乎有无尽黑气向她周身滚滚聚集。
“天地九幽,森罗万象。黑水归墟,无绝无量。”司马潇轻声低语,柔软贴身的轻便白袍无风自动,猎猎生风。要坏菜,丁寿心中倏地一沉。明月升空,夜风渐起。司马潇蓄势待发,丁寿顿感不妙。
“小慕容,速速离开此地,你这师父要杀人啦。”丁寿轻声嘱咐。慕容白眼圈发红,噙着泪道:“要杀便杀,随她去。”
“小姑奶奶,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丁寿只觉心累,将希望寄托另一边“映葭,你带她走。”白映葭略作迟疑,还是点了点头。“谁都不要走。”司马潇阴冷一笑,身子突然拔起,凌空一掌劈出。丁寿大吃一惊,不是惊异司马潇骤然出手。
而是她所攻击的对象,既不是适才与她反目成仇的徒儿慕容白,也不是她素来不屑痛恨的场中唯一男子丁南山,而是她刚刚还挂在嘴边要相守终老的白映葭。
司马潇陡然对自己出手,白映葭也未曾料到,匆忙间施展天魔迷踪步法,向后疾退,怎料司马潇那一掌威势惊人,快不可言,倏忽一退仍未脱离掌力范围,掌心劲气已扑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