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方进入一个新的院落,突听内里有女子悲呼呻吟之声传出,司马潇眉峰一皱,循声掠去。
只见堂屋内衣衫散落,里间一名粗黑魁梧的健壮鞑子,裸身压在一名蓬头散发的赤裸女子身上,狂耸着黑黢黢的屁股,大笑不止。一见此景司马潇怒火高炽,疾掠至那鞑子身后,右掌疾伸五指已紧紧抓扣进他背后脊椎,内劲急催。
那鞑子兵正自享受狂暴蹂躏带来的狂欢,忽感后腰剧痛,惊骇下挥拳后击,急欲挣脱敌人束缚,骤然一股巨大震力由后腰处传遍全身,咔嚓连响声中,脊椎断成数截,这个牛犊般健壮的鞑兵如同一滩烂泥般轰然埋进身下女子丰满柔软的娇躯中。
那名年约三旬的赤裸女子,惊见凌辱自己的壮汉突然双目暴睁,舌头吐得老长,软瘫在自己怀里,吓得惊声尖叫。
庞大身躯忽地从身上挪开,一名白衣的俊秀男子立在床前,吓人的冷眸只在自己赤裸身上一扫,便寒声道:“穿上衣服。”那女子不顾身体上随处可见的青紫伤痕,赤条条地滚下床榻,抱住司马潇双腿“壮士,求你救救奴的家人”
望见那白衣汉人冲入村舍,讷古哷凯面色渐趋凝重,来人隐身房舍之间,凭屋宇墙壁遮挡,蒙人射技大受影响,在各屋舍间分散的兵士还有被‘他’各个击破的风险。
“吹号集结”讷古哷凯正待下令,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条人影从地上蹦起,合身向回院的布日固德扑去。
布日固德猝不及防被黑影扑倒,令他羞恼惊怒的是,扑倒他的人竟然是那个适才晕过去的村老头,这个懦弱卑微的老家伙,大草原的勇士包围这间村子时,他让抄着粪叉持着猎弓的村民们放弃了抵抗,主动献出了一年辛苦劳作所打的粮食,还将全村用于庆丰的酒肉双手奉上,自己的护卫将这家的漂亮妇人拉走奸淫时,他苦苦哀求未做抵抗,自己选中他的小孙女时他除了跪着磕头什么也没敢做。
这样一个如绵羊一般胆小怕事的老东西,此刻竟然敢扑在自己身上,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胆量!?还没等布日固德回过味来,左耳上突然一阵剧痛袭来,那头懦弱的老羊死死咬住他的耳朵,混浊的老眼中散发出疯狂嗜血的可怖光芒。
“快来人!”身体的疼痛让布日固德大声惨叫,老羊突然敢咬苍狼的疯狂更让他心悸,只想离这老家伙更远一点。
院中亲卫早已向此处聚拢,可这家的其他人也一改初时的胆小懦弱,竟然纷纷扑上,或抓或咬,任凭刀剑加身,也死死拖住这几个鞑兵的脚步。
“老东西,你不想活了,快松嘴!我灭你全村!”布日固德哇哇大叫,不说他的话老人一句不懂,便是听懂了,老人也不会在意,他只是咬紧了牙关,从心底发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怒吼:狗鞑子还我尕娃!
也许布日固德的长生天听到了他的呼喊,四五柄钢刀几乎同时砍在了老人身上,老人早已松动的牙齿迸发了他一生中最后的残余力气,在布日固德惨嚎声中,将那一块烂肉死死叼进了嘴中。
捂着鲜血长流的耳畔,布日固德如同疯了般从地上蹦起,从身边抽出一柄腰刀对着老人的尸身横七竖八一通乱砍。
“布日固德,你没事吧?”一名亲卫上前问候。红了眼睛的布日固德一声不吭,倏然出刀将那名亲卫砍倒“无用的东西,死了干净。”那名倒霉亲卫的惨叫声震动全场,没人想到这小子会疯狂到不分敌我,余下的十几名亲卫不敢再向前一步。
见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布日固德很满意自己的威风体现,可耳边的伤口又痛得他直咧嘴,用刀随手指着一个亲卫道:“你,过来。”那亲卫面容一窒,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离了足有三步远便停步施礼“布日固德,什么吩咐?”
“给我裹伤。”那名亲卫松了口气,急忙上前服侍,忽听得一声巨响,砖土飞扬间,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隔壁冲了进来。
司马潇只是瞬间停顿,便发现了衣着最为华丽的布日固德,足尖一点,贴地疾掠而来。布日固德惊呼一声,仰头跌倒,身边那名亲卫反应也快,不及抽刀出鞘,只用包了铜皮的刀鞘尖端直点来人面门。
单手抓住刀鞘,司马潇手腕轻荡,那亲卫手中刀便拿捏不住,被反夺而去,司马潇握住刀柄,内力激发,刀鞘飞出将那倒霉亲卫撞了开去,随即清光闪动,如行云流水,罩向倒地的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亡魂大冒,贴地连爬数步,又如何躲得开如影随形的夺命刀光。‘当’的一声脆响,一柄钢刀架在布日固德面前,免去了这小子身首异处的下场。司马潇也是微微惊愕,不想鞑子中还能有人挡住她的一击,抬眼觑了一眼眼前鞑子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