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忘恩,又该怎么谢我呀?”青年笑容一窒,随即脸上堆出更多笑意扭过身来“这却把我难住了。
我的好阿姐什么也不缺,弟弟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谢你,阿姐你来说,只要阿着有的,随你拿去。”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一名服饰华丽的俏丽少女打马向前,轻轻一挥手中缠绕金丝的名贵马鞭,薄唇轻抿道:“就知你会卖乖讨巧,算了。
饶你一遭,便算是我这做姑姑的送给小俺答的降生礼物。”“那我替才降生的俺答谢谢阿姐了。”青年马上含笑欠身,对和他容貌相近的少女抚胸行礼。
“你我同生同长的,不用来这般客套,”少女用马鞭轻敲着手心,冷哼道:“我就是看不惯阿尔伦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过早生了几日,有什么了不起!”
少女便是蒙古达延汗巴图孟克与哈屯满都海彻辰所生之图噜勒图公主,达延子嗣众多,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个,自然从小娇惯宠爱,养出了几分刁蛮任性。
青年则是图噜勒图的孪生弟弟巴尔斯博罗特,他们口中的阿尔伦是巴图孟克与满都海所生第二子乌鲁思博罗特,其孪生哥哥图鲁博罗特已死,他俨然成为众子之长,行事骄横,引得其余子女不满。
(满都海与达延所生七子一女中有三对是双胞胎,不得不称赞真是奇女子)听了图噜勒图对阿尔伦发泄不满,巴尔斯博罗特随即附和“就是。
当初把阿姐嫁给革儿孛罗,就是他在父汗前出的主意,要不是革儿孛罗那厮短命,姐姐怕是已经嫁到朵颜,最近我还听说”“听说什么?”图噜勒图长眉微扬,急声问道。
“听说他向父汗进言,要守诺联姻,把你嫁给革儿孛罗的弟弟把儿孙。”“这个混账。”手中的金丝马鞭在空中甩了个响亮鞭花,图噜勒图愤愤道:“他把我当成什么?!”“还能是什么,”阿着歪着脑袋不屑道:“和牛羊一样。
当成可以拿来交换的礼物呗,他也不想想,此番破口,顺利绕过宣府明军堡寨,靠的还不是革儿孛罗送来的那份羊皮卷,他用姐姐的名头换来的地图,成就他一个人的功”“别说啦!”图噜勒图娇叱打断,杏眼怒睁道:“阿着。
这回入关你要争气,一路杀到南朝都城下,给父汗看看,谁才是黄金家族的雄鹰!”巴尔斯博罗特见火候已到,不再多言,拍着胸脯道:“阿姐放心,此番蒙你在父汗前进言,给了阿弟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阿着不会让你失望的。”
“南蛮子,你们最好别挡我和阿着的路,我们走!”图噜勒图一催胯下枣红马,当先而行。她身后一匹通体乌黑的乌骓骏马上,端坐着一个全身裹在灰色布袍中的瘦削身影,此时也要催马跟上,却被阿着一把带住了缰绳。
“乌伦珠,待我此番立了大功,便向阿姐请恳娶你做哈屯,开不开心?”阿着挑眉笑道。布袍人微微侧首,冷电似的一道寒芒照得阿着心底一颤,不觉松了手,乌骓扬尘而去。
“好一匹大漠烈马,某早晚降伏了你。”阿着望着布袍人的背影,嘿嘿冷笑。平虏城外的一座小山村。赖得天公保佑,今岁天顺年丰,冬日农活较少,犁田晒地、挖窖藏粮的活计早已忙完,村民们都忙着宰杀年猪,张贴春联福字,庆贺新年,此时赶到的丁寿一行,可算是不速之客。听人劝,吃饱饭。
尽管惦念着过年去宣府玩嫂吃饺子,丁寿也没头铁到非要去撞那五万鞑骑,在听说战事稳定宣府镇城无恙后,便在马昂率队护持下绕道山西回京,途经村中打尖用饭。
其实按马昂的意思,尽快赶到平虏卫城,休息住宿都安全方便得多,奈何丁大人非要搞什么与民同乐,这位爷兴致来了,便是白少川也只能蹙眉应允,岂会听他的劝阻。一百几十人的队伍对这山村来说可不是小数。
何况还是一群军爷,几位村老正愁眉苦脸,觉得村中遭了劫难时,几锭沉甸甸的雪花银登时让他们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村舍中间的空地上拼凑了一溜长桌,从街头摆到街尾,桌面上摆满了各家各户整治出来的菜肴,菜色算不得精致。
好在量大管饱,烧饼馒头夹炖肉,黍酒土鸡豆腐干,颇有乡间特色,在丁寿执意相邀下,村民老少也一同入座用饭。开始时村民还大多畏官拘谨,几杯自酿的老酒下肚,胆子也大了起来。
再看那为首的年轻贵人性情和善,言笑无忌,其余军汉虽大多举止粗豪,却也没有什么扰民之举,逐渐放宽心怀,与丁寿畅谈起了收成年景。
“好教官人知晓,皇爷爷洪福齐天,今年风调雨顺,每亩地打粮足有一石多,若是往常不好的年景嘛,也就四五斗吧。”村中族长“滋”
又饮了一个满杯,今日有人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