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寿道:“回太后话,昨日回的京,时候晚了小猴儿进宫不便,没敢叨扰太后圣驾,这不一早儿来给您问安,又恐惊了您老人家鸾梦,一直在外间候着。”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不由轻掩樱唇,窃笑不已,太后重重咳了一声,手按酥胸,继续装作倦态:“难为你了,现在什么时候啦?”
“日头升得老高,您老也起动起动吧,小猴儿看这殿里又是佛手,又是百合香,宫里殿外还有那许多个奇花异草的,都争着放香,给您圣驾问安呐!”
“这小子的本事全在他那张嘴上!”太后遮着脸轻声道。“那您到底吃不吃他这一套啊?”王翠蝶忍俊问道。
凤目含嗔地瞪了王翠蝶一眼,张太后沉声道:“嗯,就起。”王翠蝶的笑容终究没忍住,太后瞬间来个大红脸,眼见就要恼羞成怒,王翠蝶急急忙忙奔到屏风前,向左右吩咐道:“伺候太后,传膳。”
一众宫人遵命,进内外出按部就班,各去忙碌。丁寿又耐着性子熬了半晌,才听得里面传来声音:“别在外面傻跪着啦,进来让哀家瞅瞅。”
“谢太后恩典。”丁寿如蒙大赦,才站起一半却“哎呦”一声痛呼,趔趄着又跪了下去“怎么了?”屏风后声音关切。丁寿苦着脸道:“下臣腿麻,摔了一下。”
屏风后声音松了口气,笑骂道:“吓我一跳,你这小猴儿也是,哀家未起,你自随意便了,何须一直跪在外面。”
演!接茬给二爷演!看咱们谁的戏好,丁寿哭丧着脸道:“猴儿晓得太后慈怜,可太后天颜近在咫尺,猴儿便是不敬天地,也不敢在太后近前稍有放肆,只得委屈臣下这两条不值钱的腿了。”
张太后轻笑:“小猴儿就是嘴甜,翠蝶,出去搭把手。”王翠蝶应声而出,勉力扶起丁寿。“有劳宫人。”丁寿嘴上道谢,身子却是一歪,直接倒在了王翠蝶怀里。丁寿高大结实,王翠蝶一介弱女子如何扶持得住,因用力太过反将俏脸憋得通红,喘声道:“大人身子好重。”
“姐姐身子倒是好香,温软细腻得很。”丁寿笑嘻嘻蹭着软绵娇躯上的两团软肉,嘻嘻笑道,感觉男人身子活动得过于放肆,王翠蝶匆忙后退半步,丁寿又“哎呦”了一声,慌得她又不敢撒手。
“又怎么了?”张太后在屏风后问道。“没,没什么。”王翠蝶仓皇道。“怪臣下身子太重,王宫人承接不住。”丁寿揽住宫人柳腰,高声回道。张太后笑道:“半年未见,你小子还吃胖了不成,再出去两个帮忙。”
“不不必了,奴婢扶得起。”王翠蝶心慌意乱,怕被人瞧见二人亲昵之相说不清楚,匆忙推辞,玉手却尽力想将身上魔掌推掉,又慌又急地低声道:“你也看看时候地方,这里哪能胡乱放肆!”
“左右又没旁人看见,待到了里间小弟自会谨慎,姐姐宽心就是,”丁寿倚在翠蝶娇躯上,咬着耳朵轻笑:“可别教太后等急了。”
王翠蝶无法,只好暂由丁寿胡闹,搀着他身子步上高阶,怎料这家伙越来越不规矩,本在腰间盘旋的手掌竟探向了她裙下香臀,屏风后便是太后与一众宫内女官,让人瞧见可怎生是好。
“你快松开!”王翠蝶面红耳赤,带了几分羞恼。丁寿微笑,手掌一紧,将娇小香躯搂在自己身旁,快步向寝殿内走去。“你疯了!?”王翠蝶吓得心胆欲裂,偏又不敢挣扎呼叫,浑身上下惊出一身香汗。
“太后,小猴儿给您见礼了。”转过屏风的瞬间,丁寿负手肃立,规规矩矩地一脸谄笑。张太后已在宫人服侍下理好宫装,歪在暖阁大炕上小憩,一见丁寿便坐正了身子,频频招手道:“过来让哀家看看,究竟长了多少斤两。”
“怕是不少,王宫人被小猴儿累得不轻。”丁寿嘻笑上前。见王翠蝶面红气喘的模样,张太后先信了一半,上下仔细端详丁寿一番,迟疑道:“哀家看着还好,好像还瘦了些,糙粝了不少。”“西北风沙大,将养一阵就好了,肉都长在了衣服里面实处,您怕是要验明正身才瞧得见。”
周边几个宫人面面相觑,这话头可有些过了,听着可都有几分调戏的味道,这位丁大人莫非是不知死的,只有才被上手轻薄的王翠蝶晓得这小子色胆包天,更过火的怕还没人看见。太后啐了一声,愠恼道:“去,凭你这一句大不敬的话,就该推出去砍了脑袋。”
“臣下这颗脑袋本就是为太后和陛下长的,您若想要随时摘了去,何用在意小猴儿哪句话里的疏漏呢。”丁寿涎脸笑道。
“瞧瞧,这猴儿永远是油嘴滑舌,好像油瓶儿里泡过似的,”张太后向王翠蝶揶揄了丁寿一句,随意道:“赏个座儿吧,莫道哀家不知道疼人。”“谢太后赏。”丁寿谢了座,喜滋滋地坐到大炕前的脚踏上。
“不过是平个芝麻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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