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枕茵褥间犹带着少女体芳,丁寿熏熏欲醉,转目望去,顾采薇因弯腰浆洗,轻薄的天青色中衣被轻轻牵起,露出一抹纤细腰肢,肌肤如雪,嫩如羊脂。
顾采薇浑不自知,嘴角噙着甜蜜笑容,只顾轻轻搓洗着棉布手巾,柔声道:“薇儿晓得丁大哥公事繁忙,我一个又蠢又笨的女儿家,也帮不上大哥什么,莫说爹爹禁足之令仍在,便是往常,我也不好去叨扰大哥”
顾采薇说了半天,不听丁寿应答,蓦地回头,只见那人斜卧在榻上,单手支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个儿腰间。顾采薇下意识往腰际摸去,触摸到一片光洁冰凉的肌肤,顿时晓得这厮适才在看些什么,又羞又恼地娇叱道:“不许瞎看!”
二爷两指分开,戳指着自己双目,一本正经道:“一直睁着眼呢,没敢瞎看。”“你”顾采薇气苦,甩手将手巾向丁寿丢去,自然被丁寿一把接过,她犹不解恨,合身扑上。
丁寿身形侧转,顾采薇扑了一空,手在床头轻按,娇躯一翻,还要再起,一个沉重身子已然压了上来。两张脸儿近在咫尺,四目相投,鼻息可闻,顾采薇顿觉芳心怦怦乱跳,呼吸声也沉重了许多。
“你先擦擦脸。”顾采薇也不知为何,道出这么一句。丁寿不由失笑,顾采薇玉颊红似朝霞,嘤咛一声,将头扭向一边。轻抬手将玉脸儿拨正,丁寿看着生春粉面,娇喷软喘,心头不觉一荡,低头吻了过去。
明知此举不妥,顾采薇娇躯酸软,竟生不出丝毫力气拒挡,那混着酒气的男子呼吸离着自己愈来愈近,秀靥毛孔都已感受到呼呼热风,此时也不觉那味道难闻,只是芳心剧跳,直欲从嗓眼儿中蹦出一般。
不知所措下唯有双眸轻阖,樱唇微张,迎接那未知的旖旎缱绻注:罗梦鸿主张三教归一,罗教与白莲虽然同从佛教中采纳吸收教理。
但都被正统佛教贬斥为异端,罗梦鸿本人对白莲也持批判态度“白莲烧纸是邪宗,哄得大众错用心。邪水照着公侯伯,正是邪气引迷人。
信邪烧纸不打紧,闪赚许多众迷人。你行白莲是邪气,万剐凌迟不趁心。求拜日月是白莲,哄得男女都遭难。
法水照着公侯伯,早晚拿住都受难。白莲教是地狱生死受苦,白莲教转四生不得翻身。白莲教哄人家钱财好物,哄迷人下地狱永不翻身,好人家和女恨毒害了,哄得人妄想心劳而无功。
报恩经转轮王不图王位,白莲教下地狱不得翻身。转轮王燃千灯求净士,白莲教拜日月永下无间。白莲教引迷人众人受苦,早晚来拿住你赶上杀场。”
但同时罗教中又有真空家乡思想,而之后的白莲教又与罗教合流,罗梦鸿的五部六册也成为白莲各分支的共同经典,所以书内给罗祖安排了个白莲左使的身份,也不算太冤枉。
至于罗梦鸿的实际年龄,后人王源静补注罗清五部六册,其中祖师行脚十字恩情妙颂记载“正统时,七年间,处世为人”说明罗梦鸿是正统七年出生。
不过这种上过聊斋的人物也不必太在意历史年龄,给他加个几十岁当个武林圣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看书图一乐,别当真就好。丁寿正庆幸今朝好事得逞。
忽然一个清脆又不失爽朗的声音自卧房门外响起“薇儿,你睡了么?娘来看看你”美目倏睁,顾采薇满面惊惶“我娘!”
“褶子了!”丁寿暗暗叫苦,若是堵到自个女儿和陌生男人在一张床上,以凤夕颜那火爆脾气,还不得立时操刀把二爷大卸八块喽,更莫说他与这位修罗仙子以往碰面的情境绝不能让顾采薇知晓。
丁寿几乎是手脚并用爬下了床,贴地一滚躲进了床底。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石榴长裙,云鬓高耸的凤夕颜噙笑而入“薇儿,还没睡?”
“没没呢,娘,这么晚了您来做什么?”顾采薇支支吾吾,一双妙目不安地向床下斜睃。“听馨儿说你心情不佳,娘记挂不下,来看”凤夕颜黛眉忽敛“薇儿,你喝酒了?”
“没哦,喝了一点,”顾采薇正兀自摇头,猛然省起祸首源头,只得无奈承认。“你从不吃酒的,怎地胡乱添了这个癖好?”凤夕颜狐疑蹙眉。
“我”顾采薇一时语塞。“哼,不消说,定是与莫言那老鬼相处久了,那老废物将你教坏了,回头再找他算账!”不等女儿解释,凤夕颜已然脑补出了前因后果。
“人家莫大叔至少没有像防贼一样看着我!自从师叔走后,你们连门都不许我出了,还不许人家借酒浇愁!”
顾采薇立时打蛇随棍上,还不忘反咬一口,心中不断默念:莫大叔,此番罪过你先背着,待熬过这关,薇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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