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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白痴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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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因为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当然,她必须继续向东去。

    但是,向东去,就必须经过断肠谷。

    在断肠谷中,各门各派,正邪双方,高手云集,正在等着她。

    她去了,铁定自投罗网。

    她一路东来,有铁胆震九州丁冲陪着她,行止皆由丁冲决定。

    然而此际,丁冲又不知在什么地方了。

    她只能呆住,毫无主意。

    她在马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白中红所说,百变魔女两个时辰之内,就能冲开穴道,便立即策马,向前狂奔。

    凌纤儿不辩方向,也没有目的地。

    只是想前策马飞驰,先摆脱百变魔女纠缠才是。

    她一口气策马急驰了两个时辰。

    只见前面,高山苍苍,峭壁连天,一个高峰接着一个高峰,大山如壁挡在前头。

    凌纤儿下了马,就在马屁上轻轻一拍,让马轻驰而去。

    她展开轻功,径自向山中掠去。

    她虽然搞不清楚方向,但是她却知道,如果能够翻过那么多高山峭壁的话,便可以不要通过断肠谷.而继续向东行了。

    只不过想虽想,就别做梦了。

    当白中红向百变魔女提出这个办法时,以百变魔女的武功,还觉得太难了。

    凌纤儿这时,也并没有翻越这如壁高山的打算,她只想先避开所有追赶她的人,一个人静静地歇息着。

    她向山中走着,一路上遇到果树,便摘下几枚果实。

    直到天已昏黄,便不再向前走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她在一个小山谷中,停了下来,四面一看,便靠在一株大树旁坐下。

    她将一路上采的野果子,一齐放在裙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夜色已降,月儿初升。

    凌纤儿望着月亮,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

    想起从前,都是在家中看月亮。

    如今,却是在此荒郊野地,独自一人

    凌纤儿一想及此,连果子都吃不下,裙摆一扫,也不管散落一地的果子,仰靠在树干上。

    她心中十分后悔.没有和白中红一起走。

    可是她又明白,如果白中红这时又在她的眼前出现,叫她和他一齐上路唉!她仍然会拒绝的。

    因为她父亲临死时的那句话,实在让她不能忘啊!

    荒山之中,静到了极点,气氛有些党秘。

    就像那天家中突生变故的时候。

    事情可说是突然而来的!

    她的父母或者知情。

    但是她却的的确确,什么也不知道。

    却要担负这种结果。

    她不知道变故为什么而生。也不知道这个变故再搞下去,会搞出什么花样,产生什么结果。

    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

    山光水色诉不尽,江南美景。

    苏州。尤其是其中胜景的佼佼者。

    无论是拙政圆、沧浪亭,甚或因张继“枫桥夜泊”而名噪一时的寒山寺,皆是游人玩赏取乐的好去处。

    凌纤儿的父亲,江南剑客凌啸云,虽非地方首富,倒也算得上是士绅名流。

    从小,凌纤儿就被照顾得疼心之至,宠爱有加。

    她是独生女,故父母皆将自己的压箱底功夫,倾囊相授,深恐这宝贝女儿受人欺负。

    平时.凌纤儿总是无忧无虑地四处游玩,吃饭时间到时,别忘回家吃饭就行了。

    这一天,初秋霜浓,秋风寒意甚重。

    夕阳西下时分。

    凌纤儿依照惯例,准备要回家吃碗饭。

    就在这时,老管家凌风已来请人。

    “小姐,老爷要你赶紧回家。”

    凌纤儿欣叫不已:“爹回来啦!我马上回去!”

    不管路上行人仍多,凌纤儿展开轻功便往家里跑。

    凌风只会三脚猫工夫,只有在后面追着跑的份儿。

    凌啸云自凌纤儿有记忆起,便没离开过苏州。

    这次不知是何缘故,竟一去三个月,直到今日方返回。

    凌纤儿思父心切,急冲冲地回家。

    一回到家里,就见父母皆表情奇特地在大厅中等她。

    两人似是皆在兴奋的情绪中,夹杂着极大的不安!

    凌纤儿刚想开口,便被母亲金如玉阻止。

    “纤儿,你别多说,快跟爹娘进来。”

    凌啸云比金如玉还急,已当先向内走去。

    凌纤儿见父母两人,忽然之间,行动言语,变得神秘兮兮的,不由好奇,道:“娘!

    究意是什么事?”

    金如玉没理她,反而问凌啸云:“你请人去通知丁大侠了没有?”

    凌啸云道:“他行踪不定我没找到,但我风声未露,应该没事吧!”

    金如玉摇头道:“有事总是无息。”

    凌纤儿跟在后面,一连问了几声,凌啸云和金如玉都没搭理。

    凌纤儿只好瘪嘴闷声地跟在后面。

    三人进入内室,凌啸云一走进,便将门窗皆紧闭。

    凌啸云道:“纤儿,你过来看!”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人怀,取了一卷阔不过五寸,卷成一卷,也只有手指粗细的画来。

    凌啸云才一将那卷书画取出,只听得窗外,突然传来了“格”的一声响。

    那一声响,甚是轻微,若不留心,很容易忽略过去。

    凌啸云和金如玉两人,却都听见。

    金如玉一声呼叱,一抖手,便是三颗铁莲子向外飞射。

    可是,那三颗铁莲子穿窗而出之后,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既不闻有落地之声,也未听得有人被射中的声音!

    凌啸云和金如玉两人,互望了一眼,一起霍地站了起来。

    金如玉一扬手:“呼”的一掌击出,已将一扇窗子,击得哗啦一声,跌了下来.一股冷风,直吹了进来。

    可是窗外却一个人也没有!

    凌啸云道:“会不会是听错了?”

    金如玉一声冷笑:“哪三颗铁莲子呢?怎么会找不到?”

    凌啸云脸色一变:“难道来得那么快?”金如玉道:“恐怕是的!”

    凌纤儿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爹,娘,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们不说,想憋死我啊!”凌啸云转过头来,刚想开口,闻得一声高吭入云的长啸之声.传了过来。

    凌啸云和金如玉,一听到那个长啸之声,不禁都露出了笑容。

    凌啸云道:“好!好!他来了!”

    连忙也发出了一下长啸之声。

    两下啸声,相互呼应,那一下长啸声,迅速地自远而近,转眼之间,便已来到了近前了。

    破窗之间,人影一闪,一个身材高大,目射寒光,威猛逼人的中年人,已进了内室之中。

    正是铁胆震九州丁冲,也是凌啸云的生死挚友。他一进内室,便道:“什么事?”

    凌啸云道:“丁兄,可见有人出去么?”

    丁冲点头,道:“有两个人看见我进来,便慌忙掠出,看他们的身法,竟是少林派的。凌老弟,你什么时候和少林派人结下了仇怨?”

    凌啸云苦瘪道:“丁兄,不要说少林派,风声既已传出,只怕各门各派,皆有高手来此。”

    丁冲闻言,面色也一变:“什么,难道你已得了”

    他才讲到此处,凌啸云便低声喝道:“噤声!”

    丁冲立即沉声不言,只听得内室层顶,像是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

    丁冲一声长笑,声震屋宇,道:“何方朋友,在屋顶偷窥,丁冲在此!”

    随着丁冲的呼喝之声,只听得屋顶上传来一下冷笑声。

    但是,那一下冷笑声却是迅速远去!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条灰色的人影,如飞向前掠出,身形极快。

    金如玉惊道:“是灰黑双怪的灰怪陈一帆。”

    丁冲哼道:“这混球,看情形一定是去叫同伴了!”

    凌啸云道;“丁兄,时间不多,我们快来看!”

    他一面说,一面便打开了那一卷图画。

    凌纤儿一眼望去,只见那图画,画的乃是山水地形之图,她看了莫名其妙。

    丁冲却欣笑道:“原来在东方极处。”

    凌啸云皱眉:“是啊!此去要经过断肠谷,还要经过罗刹门总坛!

    丁冲道:“你们都看清了么?”

    凌纤儿嘟着嘴,道:“什么东西,我根本着不懂!”

    丁冲一伸手,自凌啸云手中,抢过那卷画,手一松,便将那卷画抛入了那一盆炭火之中,火头高窜,那卷画在转眼之间,便已成了灰烬!

    凌啸云叹道:“丁兄,烧了未免太可惜了。”

    丁冲道:“我们既已看清,此物可是留不得,纤儿暂时不明白,我们慢慢向她说好了!”

    丁冲正在说着,突然听得一阵“扑扑扑”的木鱼声,自外传了进来,同时,听得一个洪亮摄人的吟佛声传来:“阿弥陀佛,凌施主在家么?”

    凌啸云冷笑道:“大师明知我在,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洪亮的声音,哈哈大笑不已:“说得好!说得好!”那两下“说得好”相隔只是一刹之间,但就在这一刹间,只听得惊呼声,轰隆之声一齐发作。

    而第二下“说得好”才一入耳,又是“砰”的一声,内室东首的一面墙壁,突然碎裂,出现了一个大洞。

    人影一晃.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和尚,胸前挂着一只大木鱼,巳站在众人面前。

    凌纤儿见来人如此之猛,心中不禁大惊。

    她循那和尚来处看去,更是惊透了心。

    那和尚.竟非穿廊过门而来,而是由大门起,一口气硬撞穿了十来面墙壁,来到内室之中的。

    凌纤儿虽然从来未曾见过这个和尚,但是那和尚既然一现身,便露了这样一手绝顶横练外功,定是少林四威中的铜头罗汉。

    铜头罗汉一站定,向丁冲一看,道:“原来丁大侠也在!”

    丁冲踏前一步,道:“正是。”

    银头罗汉道:“那可正合了贫僧之意。”

    他身形陡矮,一翻手腕,掌心如墨,一掌已然拍出。

    铜头罗汉的铁砂掌功夫,在武林之中,极具盛名,这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铜头罗汉身形一晃,后退了一步,丁冲则老神在在。

    铜头罗汉甚是不服,还想再向前扑来。

    一声长笑:“轰轰”两声,屋顶上穿了两个大洞,落下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惨白着脸,五官怪异。

    另一个身着灰衣,脸黑如锅底,都长得一副狡猾样。

    两人一个手中,握着一柄虎头钩。

    另一个手中,则是一柄点穴镢。

    他们才一落下来,便齐声喝道:“不够看的快闪!”

    铜头罗汉斥声:“凭什么?”

    那两人一声狂笑,道:“便凭这一钩一镢。”

    两人身形陡分,灰衣人的虎头钩,寒光如雪,向凌啸云当头罩下,而黑衣人的点穴镢,却已直弹金如玉的胸口。

    这两人出手之快,招势也极尽诡异,凌啸云与金如玉亦有两把刷子,焉会遭了他们的算计?

    各自身形一晃,便已退了开去。

    丁冲则拦在了凌纤儿的面前,低声喝道:“纤儿,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不要离开!”

    当那一灰一黑两人,自天而降之际,凌纤儿已经知道事出非常。

    因为那两个人,乃是江南道上,出了名的黑道中人物,灰黑双怪灰怪陈一帆,黑怪李雄。

    凌纤儿虽然不明白何以灰黑双怪和少林和尚,一邪一正,径渭分明,但是却又会一齐寻上门来。

    她只感到,事情十分严重!

    丁冲如此吩咐她,她便立即站到了丁冲的后面。

    也就在此际,突然,刚才灰黑双怪落下之处,屋顶的大洞中。射下了一片瓦片来。

    那一片瓦片,来势劲疾之极,但却又不是射向任何人,而是向室中那盏煤灯射出!

    闻得“当”的一声,瓦片射在煤灯边上,将那盏煤灯打翻!

    刹时之间,火炭四飞,内室中人,一齐后退。

    而在火花四飞之间,几幅帷幕,首先着火,燃烧起来。

    丁冲和凌啸云打了一个手式,示意凌啸云向后退出。

    火势才起,只见几条人影,又自上而下,飞跃了下来,各自长呼短啸不已,但丁冲却一手抓住凌纤儿的手,向后退去。

    他一面退出,一面低声道:“凌老弟,我们在紫竹林相会,快走,什么都别留恋!”

    这时候,火势更大,浓烟四冒,只见浓烟中,似乎又多了几个人。

    凌纤儿听到父亲答应了一声,便被丁冲拉住向外掠去。

    他们刚一来到了走廊中,便见前面,有五个身材一等一壮硕的大汉赶了过来,可是一见到丁冲,却连忙分了开来,垂手而立,困窘不已。

    丁冲连瞧也不瞧他们,向前直闯而出。

    到了后院,一出月洞门,又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声喝道:

    “别走!”

    丁冲也不说话,一扬手:“呼”的一掌,已疾拍而出。

    高瘦子惨叫连连,身子如断线风筝,直跌了出去,跌出了两丈开外,撞在一块假山石上,脑浆迸裂而亡。

    凌纤儿知道丁冲很少下重手。

    如今一出手便如此厉害,可知事态严重。

    但这时候,她根本没有机会去思索,被丁冲拉着,如飞地向前奔出。

    转眼之间,便已来到了围墙脚下。

    丁冲足尖一点儿,身形拔起了两丈高。

    可是,他尚未下坠,只是向下一看,有点呆眼。

    在围墙之外,一字排开,有六个人,像是正在等着丁冲一样!

    丁冲真气一沉,身形迅即下坠。

    他下坠之势极其快疾。

    但是墙外那六人的动作,却也是快到了极点。

    丁冲一落地,他们六人,身形闪动,已经排成了一个圆圈,将丁冲围在中心。

    丁冲认出对面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乃是竹山六鬼中的鬼鹰赵奇。

    丁冲手臂一缩,将凌纤儿拉近些,沉声道:“赵老鬼,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鬼鹰赵奇冷冷地道:“丁大侠,这件事你如果揽上了身,那只怕是你的大麻烦,而不是我的!”

    他一面说,一面幽光四射的眼珠,骨碌碌地一转.六人一齐踏前了一步。

    丁冲知道事到如今,只能硬拼。

    他一见众人逼了近来,身形暴涨.右臂一圈,一掌已经环扫而出。

    那一掌悍然而发,使的又是他的绝学,目是要的得心应手,虎虎生风,掌风过处,六人一齐向后退出了两步。

    也就在六人才一后退之际,丁冲哼哼冷笑,手臂略缩,就在一缩之后,瞬息间.便再度向外扬出。

    这一扬出,他已使出了他名震武林的铁胆绝技。

    如鸽子蛋大小的铁胆,以“满天花雨”姿态,电射而出。

    刹那之间,只听得竹山六鬼,齐声惊呼,又一齐后退。

    而在他们六人,一齐后退之后,又传来“叭”的一胄,有一枚铁胆,射中了两丈开外的一株大树。

    丁冲得意直笑.道:“来再多也死不够,还要再耍吗?”

    竹山六鬼六人的面色,瘪苦到了极点

    他们各自以左手,搭住了左肩,指缝之中.有鲜血涔涔而下。

    丁冲的“满天花雨”的确厉害,一发即中,六个人不但一个也逃不过去,而且连中暗器部位,也全是一样。

    且他在一扬手之间所发出的暗器.不但令得他们六人尽皆受伤,而且还有一枚多出来.射中在一株大树之上。

    鬼鹰赵奇等六人,本身全是邪派中的厉害人物,他们既然来到了江南,自然也知道铁胆震九州丁冲的威名。

    但是,他们却绝未想到,丁冲的武功之高,意到了这一地步!

    六人一呆之下,都觉出所中的那枚铁胆,入肉极深.伤及肩骨,一时之间,无法取出来。

    若是无法取出.那条胳臂便算废了。

    竹山六鬼不敢再逞强,性命要紧,没命逃走了。

    竹山六鬼走后,凌纤儿道:“丁叔叔,这六个人是什么人?他们受了伤,就不会再来么?”

    丁冲叹了一口气,道;“这六个人算什么?还有比这六个人厉害许多的敌人,在等着我们哩!”

    凌纤儿急道:“丁叔叔.爹虽然有些仇人,但却也不会一齐寻上门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丁冲道:“现在没时间跟你说,到了紫竹林,见了你父母再讲!”

    凌纤儿一向善解人意,她早已看出,今日事情很严重,因此也就不再出声。

    丁冲拉着她,向前疾奔而出。

    紫竹林在凌宅西北三十里处,紫影幢幢甚是让人看了爽眼。

    丁冲和凌纤儿直掠进了林内.便停了下来。

    他们回头看时,只见烈焰冲天,凌家的大宅,已经起了大火.正在轰轰烈烈地燃烧着.今人怵目惊心。

    凌纤儿默默地望着自己的家起火,目中含泪。

    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出声,更不哭出声来。

    她和丁冲两人。来紫竹林中等了两刻钟后,才看到有两条人影,从来路上.跌跌撞撞,直奔了过来。

    看那两人的身形,七撞八跌,像是饮醉了酒一样,凌纤儿一眼便认出.来的那两人正是自己的父母。

    而且,她已看出,父母步伐歪斜,乃是受了伤:

    她尖声叫道:“丁叔叔,他们受伤了!”

    丁冲身形一闪,早已如箭离弦.向前疾掠而出。

    相隔不到半里,晃眼即到。

    凌纤儿连忙迎一上去。

    等到凌纤儿来到近前之际,丁冲已一边一个,将凌啸云和金如玉扶住。

    凌纤儿看着父母,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只见凌啸云夫妇两人,面色惨白。遍体是血,有的已经凝结,有的却还在不住地流,简直成了两个血人!

    她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向母亲的怀中扑去。

    金如玉挣扎着道;“纤喏!快走,敌人就要追来了!”

    凌纤儿自小便是在温馨平宁的环境之中长大,从来也未曾经过这样的巨变,真是吓呆了。

    她听得母亲这样吩咐,只得答应一声,紧咬着嘴唇,向紫竹林中,疾奔了进去。

    一直来到林中深处,才停了下来。

    她才一停下,丁冲和凌啸云夫妇也已一齐赶到。

    丁冲身形一俯,将凌啸云夫妇放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凌纤儿跪在父母身边,泪如雨下。

    凌啸云抽翘嘴角:“纤儿,别哭,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纤儿哭道:“爹,还说没什么大不了?以后我该怎么办?”

    凌啸云一拉丁冲的手:“丁兄,以后纤儿就拜托你了。”

    丁冲无语,只能挥泪点头。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嚷,有人追过来了。

    丁冲起身丢下一句:“我先将那些人打发走,去去就回。”他一走,凌啸云和金如玉突然身体一阵抽搐。

    凌纤儿惊叫:“爹、娘,你们怎样啦!我去找药来。”

    金如玉摇头道:“乖孩子,不必了,来不及啦!”

    凌纤儿闻言,不禁哭得更凶。

    凌啸云忽在她耳旁叮呼了两句话,又小声道:“千万记住,就是丁叔叔也不能让他知道”

    凌纤儿乖乖地点头,却不明白,何以要隐瞒丁冲?

    一会儿后,丁冲已回转,暂时阻挡来人。

    当着丁冲的面,凌啸云抓住凌纤儿的手臂,道:“纤儿,我将你托给丁叔叔了.你要记得,你要紧紧地记得除了丁叔叔一人以外,所有的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凌纤儿有点茫然,不了解为何有事不能让丁叔叔知道,却又只能相信他呢?

    不过,她没迟疑,呆呆地点着头。

    凌啸云连续喘了几口气,道:“夫人,那根发簪呢?”

    金如玉道:“在这里。”

    凌啸云道;“快给纤儿。”

    金如玉自发上放下一根亮晶簪,递给凌纤儿。

    凌纤儿接过来一看,并无出奇之处。

    金如玉喘气道:“纤儿,丁叔叔会带你到要去的地方去的,你千万要听丁叔叔的话,这根发簪遇水即有毒。

    “如果不幸连丁叔叔也不能保护你,而你在未到目的地时,便落到人家的手中,那你一定要含发簪自尽,知道吗?”

    凌纤儿虽不明白,但仍是默然地点着头。

    金如玉又道:“孩子,你低下头来。”

    凌纤儿低下头去,金如玉伸手,簌簌地抖着,在她的面上抚摸着,道;“孩子

    你不要以为妈想你死那是因为,不论你落在任何人手中,人家都会用尽一切法子,要你讲出心中的秘密来的,你是一个女孩子,岂可受辱于人,只有一死”

    金如玉讲到此处,眼不住向上翻。

    凌纤儿憋声哭道:“娘啊!我哪有什么秘密”

    金如玉那一番话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色一惨,已然死去!

    凌纤儿过于悲伤,反而哭不出来,只能呆呆地蹲在母亲身旁,一动不动。直到丁冲一拍她的肩头,她才收回心神。

    不幸的是,凌啸云亦追随金如玉去了!

    凌纤儿泪流如雨,又哭了起来。

    丁冲却道:“现在没时间伤心了,快将你父母遗体,先葬了再说!”

    凌纤儿紧紧地咬着下唇,含泪和丁冲将父母的遗体葬了。

    她满面泪痕地抬起头来,将那根发簪插在发上:“丁叔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冲道:“我们快走,一面走,一面我会向你说的!”

    凌纤儿仰靠在大树下,想到了这里,她便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一天起,她和丁冲两人,便一直向东行着。

    一路上,遇到了数不清的强敌,但全被丁冲杀退,直到遇上了百变魔女,丁冲才着了百变魔女的道儿,一脸呆样。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凌纤儿勇敢地告诉自己,要继续向东去,直到目的地为止。

    她有些彷徨,却只能强打起精神,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虽然心中甚苦,却只能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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