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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七孔追魂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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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天宏禅师身为少林一派掌教宗师,德高望重武林,乃当代武林侠义道钦敬的人物,他怎会帮人说谎假冒别人,自毁声誉

    因此,四号令使沉喝声中,他和八号令使虽然率先抖剑飞扑攻上,十六名“金银花”剑士中,竟有五名迟疑着没有立刻出手!南宫逸奇目光如电,他一见那五名剑士迟疑着没有立刻跟着出手,心中不由顿然微微一动。

    笔下写来太慢,就在他心中微微一动,时间快如电光石火飞闪的刹那,四号令使和八号令使的两柄长剑剑尖已经递到他左右两肋距离尺许之处,其余十一名“金银花”剑士的长剑也已刺出分从四面递到!他左掌一挥,劲气山涌,迫得八号令使和两剑士脚下踉跄后退,身形电飘,已乘隙脱出了围攻圈外,口中倏地一声朗喝道:“且慢动手!”四号令使冷冷地道:“可是后悔了?”

    南宫逸奇道:“我有点交待。”

    四号令使道:“要交待后事么?”

    南宫逸奇星目寒电一闪,倏地朗声说道:“各位请听着,我与各位素无怨仇,自然也无伤害各位性命之心,如果不想动手的,请立刻退到孟有松身旁去站着,免得动手时有所误伤,同时并请自己小心留神,提防暗算!”他话音一落,那适才迟疑着没有立刻出手的五名剑士,目光立时交换的对望了一眼,接着迈步朝“冰掌阎罗”孟有松身旁走了过去。

    四号令使一见,蒙在黑巾下面的脸色不由倏然一变!陡地沉声喝道:“站住!”那五名剑士闻喝,身形微微一震!脚下顿了顿,旋即又朝孟有松身旁走去。四号令使见状心中大怒,身形一动,已闪身拦在那五名剑士之前,喝道:“你五个干什么?”

    五名剑士一见四号令使拦立身前,只好停步站住,但却未开口说话。四号令使目射寒电地缓缓扫视了五名剑士一眼,沉声道:“我的话你们听见了没有?”

    五名剑士仍无一人开口,身形也都站着未动。四号令使目光一转,突然抬手一指其中一名剑士,道:“你答我问话!”那各剑士被其指令答话,似乎不敢不答,语音有点干涩地道:“听见了。”

    四号令使道:“我叫你们站住,你们为何不站住,竟敢违我命令!?那名剑士道:“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听令全都站住了么!”四号令使嘿嘿一声冷笑道:“现在你们是自动停步的么?”

    那名剑士道:“事实上令使如果不拦我们,我们也会自动停步站住的。”

    四号令使冷冷地道:“那得要等到走到孟二哥的身旁了,对吧!”那名剑土道:“令使要是认为如此,属下便就不愿多作答辩了!”四号令使冷笑了笑,道:“你五个已经决定了么?”

    那名剑士忽地挺了挺胸脯,一点头道:“不错,我们五个已经决定了!”显然,他们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四号令使道:“你五个不后悔么?”

    另一名剑士粗声道:“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后悔个屁!”四号令使没有看他,接着又向那名剑士问道:“你知道这决定是个什么罪名么?”

    那名剑既然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心中也就不再顾忌,立时冷声一笑,道:“管他是什么罪名,等令使回去以后再说好了!”四号令使阴声冷笑道:“你五个还想返回去么?”

    又一名剑士立刻接口说道:“那更好,那个孙子王八蛋才想回去呢!”此人说话粗鲁,显然是个直性的江湖豪雄。四号令使三声狞笑道:“你五个就永远在此地做孙子王八蛋吧!”话未落,已闪电出剑直朝一名剑士的胸窝刺去!

    那名剑士是“银花”二级的身份,剑术造诣,功力身手全都差他多多,一见他闪电出剑刺来,心头不禁一凛!不待出剑封挡时,那知四号令使至中途,突然一顿,手臂软软的垂了下去。南宫逸奇忽地朗声一笑道:“阁下,在我的眼前焉由你逞凶杀人,你还是赶快过来发号施令,联手和我全力一战吧!”四号令使心中明白,适才剑至中途,右肩穴道突然微微一麻,劲力顿失的原因是南宫逸奇暗中施展“米粒打穴”功夫拦阻了他,知道只要南宫逸奇在护卫五人,他就休想伤得了他们五个一根汗毛了。

    当下他口中冷哼了一声,抬起左手,功凝掌心,按在右肩微麻的穴道上揉了揉,目射狠毒之色的瞪视了那五名“金银花”剑士一眼,缓步走近南宫逸奇左面八尺之处身立定,嘿嘿一声冷笑道:“南宫逸奇,你这一着分化咱们力量的心智虽然颇为高明,但是,除去他们五个,咱们还有”

    南宫逸奇接口道:“还有十三个,十三剑联仍有撼山震岳之威,此战我仍然是仍然是难免必败的命运,对不对?”

    四号令使冷然一点头道:“不错,眼下的实际情势正是如此,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阁下,你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那句话么?”

    四号令使道:“那句话?”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十三,是个非常不吉利的数字。”

    四号令使嘿嘿一声狞笑,不再说话,举剑一挥,和八号令使率领十一名“金银花”剑士抖剑电疾攻上!顿见寒光闪闪耀眼生花,剑虹天桥如龙,在冷月清辉下蔚成一片奇观!十三剑联手,威势果真凌厉非同凡响,刹时形成了一座两丈左右的剑幕,将南宫逸奇笼在剑幕之中。这时,南宫逸奇早将“七彩奇剑”撤出,但是身形却如山岳般的静立在剑幕中不动,奇剑剑尖垂地

    显然,他正全神贯注,凝功蓄势待敌,剑式不发则已,一发这威力,定必石破天惊,风云色变!可是,四号八号两令使和十一名“金银花”剑士,他们虽将南宫逸奇笼罩在剑幕之中,却只在五尺以外虚张声势,似乎都深知南宫逸奇这种岳立不动的形势极为厉害,不再向前进逼。其实他们真正不再向前逼的原因,是心存顾忌与畏惧,顾忌南宫逸奇手中的“七彩奇剑”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刃,畏惧南宫逸奇那一身罕绝无伦的武学功力!”江岸上,剑气纵横,情形紧张充满着杀机,而距离百丈以外停泊在江边的一艘渔舟上,此刻正有一男一女站立船头,凝日聚神的眺望着江岸上那剑气纵横紧张充满杀机的情势。男的是一位年逾花甲,精神矍金铄身材矮小的老渔翁,女的则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身穿青布衣袂,背后梳着一条乌油油的大辫子的少女。这少女虽然是穿着一身青布衣袂,一付渔家女的打扮,但却生得明眸皓齿,瑶鼻檀口,十分的美貌。看样子,这老翁和少女的关系,不是父女,定是祖孙无疑。忽然,少女秀眉微蹙地娇声问道:“爷爷,您看那位书生相公不会有危险么?”

    果然,老渔翁和少女的关系是祖孙,但是,老渔翁又是何许人呢?

    老渔翁双目精光灼灼地注视着岸上的情形,摇头道:“那位相公似是有恃无恐,看情形大概不会得有什么危险。”

    少女有点气愤地道:“那些人真不要脸,十几个人打一个,真是无耻之极!”老渔翁笑笑道:“珊儿,你心里觉得很是不平,是么?”

    少女珊儿点点玉首道:“爷爷,我们上去帮忙那位书生相公去,好么?”

    老渔翁摇头道:“不好。”

    珊儿不禁一怔!心里有点发急地道:“爷爷,那么多人打一人,您就看着不管么?”

    老渔翁接口道:“珊儿你先别发急,不是爷爷眼看着不管,不想帮忙他,而是根本用不着。”

    珊儿眨动着明眸问道:“为什么?爷爷可是已经看出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么?”

    老渔翁摇摇头道:“那倒不是,而是必要时,那些少林和尚会出手帮忙他的。”

    “哦!”珊儿道:“爷爷认为那些少林和尚一定会出手帮他么?”

    老渔翁点头道:“嗯,爷爷猜料的如果不惜,那位书生相公和少林和尚可能还是同路人呢!”珊儿对爷爷的料事向来十分信服,听得爷爷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明眸凝神地遥遥注视着江岸上的搏战形势!南宫逸奇眼见四号令使等十三剑联手,虽然剑气纵横,在他身外四周布成了一座严密的剑幕,但并无人向里逼进一步,也不发招向他攻出,起初,他还以为他们其中有着什么门道,可是一刻时辰过后,仍未见有人向他攻出一招,递出一剑,他凝神观察之下,发觉剑幕虽是严密依旧,却并无什么门道。他乃当代盖世奇才,心中略一揣摸思索,立刻明白了敌人的心意原因,不由朗声哈哈一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做样子吓人么!”

    话声中,倏然振腕抖剑,七彩寒虹飞闪,奇快无伦地直朝四号令使咽刺去!四号令使心中不禁一凛!疾忙侧身横跨半步避开,手中长剑一式“笑指天南”斜刺南宫逸奇左肩!众贼本因心存畏惧顾忌,乃才不敢冒失出手,此际见他突然抖剑刺向四号令使,立时纷纷剑发如风地指向他前后左右全身各处要害大穴!南宫逸奇这一剑刺向四号令使的咽喉,本是一招虚式,用意,乃在诱使一众“金银花”剑士向他出招,他好施展绝学,一剑创敌,藉以镇慑众贼!是以,众贼出剑攻到,他口中突然一声朗朗长笑“七彩奇剑”疾挥,招演“降魔慧剑”绝学,一式“佛光普照”七彩霞光电旋,一阵“叮叮呛啷”暴响声中,夹杂着惨吼厉叫划空,血而飞洒,人影倒射

    剑光敛处,四号令使等十三人,两人断剑,一人断腕,五人飞头,尸身“扑冬扑冬”倒在血泊中。断剑的是八号令使和一名金花剑士,断腕的是四号令使,飞头断魂的是一名金花剑士和四名银花剑士。众贼虽然早知“影拘魂玉书生”武林称奇称最,所学身手高绝罕世功力深不可测,但是却再也料想不到十三人联手,在极端小心之下,竟仍然拦不住其剑下招敌,而且败得如此之惨!

    因此,八号令使和六名“金银花”剑士身形倒射暴退之后,心头全都不禁大冒寒气,瞪眼望着南宫逸奇呆呆地发楞!四号令使右腕已断,鲜血泉涌,虽经他自行飞快地封闭了右臂经脉止住了血流,紧咬着牙意力忍耐痛楚,但是仍然疼得浑身发颤!南宫逸奇手持软剑,剑尖垂地,星目光如寒芒冷电地扫视了四号令使等众贼一眼,语音冷如寒冰地道:“还有那位不服没有?”

    如果不服,就出手再试试我这一招剑式好了。”

    众贼没有一人开口接话,也没有一人出手。俗话说得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谁个不怕死,那除非是他活腻了,不要命了!

    在这等情形之下,众贼那还有人敢于轻哼一声,表示不服,此时此刻,就是让他吃下一颗熊心豹胆,只怕也还是不敢不服出手!众贼既然无人接话,无人表示不眼出手,南宫逸奇星目转望八号令使,冷凝之色稍敛地道:“你身上带有金创药没有?”

    八号令使摇头道:“没有。”

    南宫逸奇又道:“问问其他的人看,有谁身上带着了?”

    八号令使道:“其他的用不着问,本宫规定,‘护法’身份以下之人,都不准携带创药的。”

    南宫逸奇轻“哦”了一声,星目管动地问道:“那么‘三湘三剑’兄弟身上应该都带得有了?”

    八号令使道:“可能有。”

    南宫逸奇立即转向“三湘三剑”施志昂兄弟朗声说道:“施大侠,请把金创药给我一用。”

    这时“天剑”施志昂背后所中毒针已经取出,内服外敷解药之下,伤处虽未痊愈,但已无碍,弟兄三个并肩站立在三丈以外之处。“地剑”施志威闻言,顿即毫不考虑地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掠身纵了过来,双手递上玉瓶。南宫逸奇口中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玉瓶,转递给八号令使说道:“你去替四号敷上药,替他把伤处包扎起来吧。”

    八号令使闻言不由愕然一怔!旋即连忙跨步上前,双手接过玉瓶,去替四号令使敷药包扎断腕伤处。南宫逸奇此举实在大出“冰掌阎罗”孟有松和“三湘三剑”施志昂兄弟,与及一众“金银花”剑士的意外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南宫逸奇之向施氏昆仲讨取“金创药”竟是为了四号令使的断腕之伤,心中莫不为之暗暗动容!的确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事;以心狠手辣名闻江湖,人人称这为“魔”的“魅影拘魂玉书生”竟会有这等好心肠,是这么一位胸襟磊落的人物。然而事实上呢?

    南宫逸奇虽然确非江湖所传说的“心狠手辣”之“魔”但是,对于江湖恶徒,武林败类,心肠阴毒之人,他手下是向来不稍容情的!否则,江湖上也就不会得人人称他为“魔”说他“心狠手辣”了,以四号令使暗用“七孔追魂针”由背后暗算“天剑”施志昂的狠辣而言,其心性之阴险恶毒,已是不言可知。若在往常,以南宫逸奇那嫉恶如仇的个性,在适才那一招“佛光普照”的剑式之下四号令使岂会只是断去一只右腕,他就是有三条人命也报销了账,魂赴阴曹地府向阎王报到去了!可是,这种恶人,南宫逸奇为何竟对他手下留情呢?其原因何在?

    这问题,就只有南宫逸奇他自己心里知道了,自然,南宫逸奇他有他的用意,他之所以只断四号令使一只右腕而不伤其性命,自是决非无因!江岸上,南宫逸奇一剑创敌,十三名一流高手伤亡近半,渔舟上,可喜煞了珊儿,芳心儿里是又高兴又佩服钦慕非常!

    但是,老渔翁却被南宫逸奇这一招剑式惊奇得发了呆。抬首仰望着夜空的星斗在默然沉思出神!珊儿见状,芳心不禁大为奇怪的望着老渔翁问道:“爷爷,您在想什么呀?”

    老渔翁的目光仍然凝视着夜空,缓缓说道:“爷爷在想他那一招剑式。”

    珊儿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又问道:“爷爷也不知他一招什么剑式么?”

    老渔翁摇摇头道:“傻丫头,爷爷要是知道便不会得用心去想它了。”

    珊儿道:“爷爷想出来了没有?”

    老渔翁道:“还没有。”

    珊儿忽然天真地娇笑道:“爷爷,珊儿看您这位剑术名家的头衔,这回可能要砸了!”

    这位老渔翁原来是位“剑术名家”隐于渔樵的高士。老渔翁双目突然一瞪,精光电闪倏逝,笑骂道:“丫头,爷爷的头衔砸了于你有什么好,你简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珊儿娇笑道:“爷爷的头衔砸了,于珊儿自然没有一点好,但是,珊儿说的可是一句实情话呀!”老渔翁同道:“你这怎么是实情话了?”

    珊儿道:“爷爷胸罗渊博,熟知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的武学剑式招数,只瞧一眼即能知晓是什么剑法,源出何宗,对不对?”

    老渔翁点头道:“不错,要不然爷爷就不配誉为‘剑术名家’的头衔了。”

    珊儿嫣然一笑,又道:“可是如今那位书生相公的那一招式,威力那么强大,招式那么神奥,显然是某一门派剑法中的精华绝招,按理,以爷爷一生精研剑术,胸罗之渊博,应该入目即知才是,但是”语声微顿了顿,接道:“爷爷想了将近一刻的时辰,竟然仍无所知,于此可见,这是一招爷爷从未见过的剑式,以此,爷爷纵然用尽脑力,想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想得出一点什么来!”这番话说得一点不错,不但是实情,也确实是理,于是,老渔翁默然了。

    于是,祖孙两个又凝目朝江岸上望去。老渔翁祖孙交谈的这片刻时光中,八号令使已替四号令使断腕伤处敷上药,包扎妥当。南宫逸奇日视四号令使冷冷地问道:“阁下,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四号令使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南宫逸奇星目电闪地扫视了地上那倒在血泊中,身首异处的五名“金银花”剑士的尸首一眼,接着又道:“阁下,对于他们五位命丧此地,你心里感到歉咎么?”

    四号令使冷冷地道:“他们五个是你南宫逸奇杀的,与我何关,我为什么要歉咎!”南宫逸奇淡然一笑道:“他们五位虽然是我南宫逸奇杀的,但是,你虽未杀伯仁伯仁却是为你而死,这话你懂么?”

    四号令使微微一怔,道:“你是说他们五个是为我而死?”

    南宫逸奇点头:“不错,他们五位正是为你而死!”四号令使嘿嘿一笑道:“南宫逸奇,你这话有道理么?”

    “当然有。”

    南宫逸奇缓缓说道:“适才要不是你定要选择死路,妄想倚多为胜,要他们联手齐上,他们五个又岂会得死在我的剑下!”

    四号令使冷笑道:“这只是你南宫逸奇的道理、想法,在我却不以为是对的!”南宫逸奇道:“你的道理是他们五位是为‘至尊宫’效力,虽死亦荣,是不是?”

    四号令使道:“不错,我的道理正是如此!”南宫逸奇冷笑了笑,话题倏地一转的问道:“阁下,现在怎么说?”

    四号令一怔,道:“什么怎么说?”

    南宫逸奇道:“你是听我安排还是怎样?”

    四号令使微一沉思,道:“你究竟想把我们怎样?”

    南宫逸奇语音沉冷地说道:“只要你能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听我安排,我一定饶你一条命!”四号令使眼珠转了转,望着八号令使问道:“老八,你的意思如何?”

    八号使略一思索地道:“四哥,一切由你决定,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

    四号令使点了点头,转向南宫逸奇冷冷地道:“南宫逸奇,你作安排吧。”

    南宫没有说话,抬手点出两缕指风封闭了四号令使胸腹间的两处重穴,接着又同样地封闭了八号令使和其余六名“金银花”剑士的穴道,然后转望着站立在“冰掌阎罗”孟有松身旁的五名“金银花”剑士笑说道:“你们五位适才虽然没有参加联手与我相搏,但是,站在我的立场,我却不能不顾日后的问题,也不能厚此薄彼而不封闭你们的穴道。”

    话落,一抬手便要出指。“冰掌阎罗”盂有松连忙开口拦阻地道:“南宫大侠请慢点出手。”

    南宫逸奇手一垂,问道:“孟大侠有何见教?”

    “冰掌阎罗”孟有松轻咳了一声,道:“南宫大侠可信得过老朽么?”

    南宫逸奇道:“孟大侠誉重武林,乃是一位光明大落的豪雄,南宫逸奇那有信不过的道理。”

    “冰掌阎罗”孟有松拱手一揖道:“老朽这里谢谢南宫大侠了。”

    南宫逸奇欠身拱道:“孟大侠请勿多礼,有话请说好了。”

    “冰掌阎罗”孟有松点头道:“南宫返大侠既然信得过老朽,老朽斗胆请求免予封闭他们五个的穴道:“不论南宫大侠如何安排,老朽负责他们五个绝对遵从,尚祈南宫大侠给予老朽这个面子。”

    南宫逸稍作沉思,点头道:“好吧,孟大侠既这么说,我遵命就是。”

    “冰掌阎罗”孟有松又拱手一揖,道:“承赐允,老朽多谢了。”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摆手道:“孟大侠无用谢我,我也有事情要请孟大侠帮忙呢。”

    “冰掌阎蒋”孟有松连忙说道:“帮忙两字老朽不敢当,南宫大侠如有需用老朽之处,请只管吩咐好了,老朽必当全力以赴!”

    南宫逸奇星目采一闪,道:“如此,我也先谢谢孟大侠了。关于我要请孟大侠帮忙之事,稍待会儿我再和孟大侠详作商谈好了。”

    语声一顿,目光倏然转望着少林掌教天宏禅师问道:“那安乐先生已经见到掌教了么?”

    天宏禅师双手合什身道:“见到了,安乐先生并传达了云姑娘的令谕,要弟子率领‘十诫’弟子赶来此地会合。”

    南宫逸奇剑眉微皱了皱,道:“我云师妹现在何处?掌教见着了没有?”

    天宏禅师摇头道:“还没有,弟子等刚到此地。”

    南宫逸奇道:“她约掌教在什么地方会合了?”

    天宏禅师道:“没有说明地方,据安乐先生说,弟子等到达巫山时,姑娘会派丐帮弟子与弟子连络。”

    南宫逸奇蹙眉道:“师妹她真糊闹!”天宏禅师目光一垂,没有开口接话,以他身份,这话,他实在有点不好接。突然,南宫逸奇星目寒芒电闪,倏朝天宏禅师等人微一摆手,低声说道:“有人来了,你们且退往一边去,由我单独对付好了。”

    话音甫落,百丈以外已现出十多条人影,电射尺掠奔来。来有有男有女,为数竟达十八人之多,一个个身法矫捷俐落,显然者是功力身手不凡的武林一流高手。眨眼工夫,一众来人已到达丈外地方一齐停住了身形。

    这时,天宏禅师已带着“十诫十僧”和“四大金刚”退立在左边两丈以外之处“三湘三剑”施氏昆仲“冰掌阎罗”孟有松和一众“金银花”剑士等人,则全都退立在右边两丈以外。南宫逸奇神情冷然凝立,目光缓缓扫视了一众来人一眼,心中不禁微感诧异地暗想:

    这批人似乎不是“至尊宫”属下

    他暗想中,一位年约三十左右,风姿绰约的宫装妇人,突然目射寒电地逼视着南宫逸奇,语冷如冰地问道:“你就是江湖人称‘魅影拘魂玉书生’的南宫逸奇么?”

    南宫逸奇剑眉微微一挑,轻哼了一声,道:“芳驾尊姓芳名?”

    宫装妇人道:“我名上官碧。”

    南宫逸奇心中暗暗一震!道:“芳驾是‘玄玉宫’上官宫主?”

    “玄玉宫主”上官碧冷然一点头道:“不错。”

    南宫逸奇剑用微微一蹙,问道:“宫主有何见教?”

    上官碧道:“特来向阁下打听一个人。”

    南宫逸奇问道:“什么人?”

    上官碧道:“陕西长安‘赛温侯’黄文和,阁下认识么?”

    南宫逸奇心中有点明白上官碧的来意了,神色平静地道:“说不上认识,只见过而已。”

    上官碧道:“阁下是什么时候和他见过?”

    南宫逸奇道:“半年以前。”

    上官碧道:“知道他现在何处么?”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已经死了。”

    上官碧道:“他是怎么死的?”

    南宫逸奇道:“一剑断头。”

    “哦!”上官碧眨眨眼睛问道:“阁下知道凶手是什么人吗?”

    南宫逸奇道:“宫主真不知道么?”

    上官碧微微一笑,道:“我虽然听说过,但是,我以为那并不一定实在。”

    南宫逸奇目光一凝,道:“所以宫主才要找我问个明白实在,是么?”

    上官碧点头道:“正是这样。”

    南宫逸奇语声倏地一沉,道:“如此,我便告诉宫主好了,杀黄文和的人正是在下我!”上官碧冷冷地道:“阁下倒是十分坦白得很呢!”南宫逸奇剑眉挑轩地道“这无关坦白,须眉男子汉,昂藏丈夫躯,应该敢作敢当!”上官碧冷笑了笑,突然沉声问道:“你为什么杀他?”

    南宫逸奇道:“因为他死有余辜,该杀!”上官碧目光逼注地问道:“有道理么?”

    “自然有道理。”

    南宫逸奇点了点头,突然反问道:“宫主认为黄文和的为人如何?”

    上官碧道:“他仁心侠骨,仗义轻财,乃是位光明磊落的铁铮豪雄,令人钦敬的大侠。”

    南宫逸奇冷冷地道:“他根本不配称做‘大侠’!”上官碧柳眉微微一扬,道:“他不配难道你配!”南宫逸奇道:“我虽然也不配,但是黄文和他更不配!”上官碧一声冷笑道:“他为人光明磊落,仗义轻财,乃是武林人所共知,有口皆碑”

    南宫逸奇接口道:“那是因为他工于心计做作,假冒伪善,欺名盗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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