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轩辕玥啊,想着整个人漫进了池子里。
门外,青栾取了一套新衣服走了进来,一眼没看到花疏雪的身影,不由得大惊失色的叫起来:“主子,主子?”
如意和红栾飞快的冲了进来,脸色同时变了,大叫了起来:“太子妃,太子妃。”
花疏雪本来只是觉得自已没脸见人了,所以才会隐进池中,没想到倒吓着几个婢女了,赶紧的一跃身,从池中脱水而出,长发一甩,水珠如粒粒饱满的珍珠,溅落到各处,如意等人一看太子妃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仍然很紧张的追问:“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花疏雪摇头:“没事。”
经过水中一漫,花疏雪也想通了,自已强上就强上吧,正如轩辕玥所说的,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是正常的,谁上谁没有可计较的,在现代女人上男人是很正常的,虽然在古代她是比较突出了一点,可是谁让自已喝酒了呢,一番自我劝慰之后,她心情总算恢复了下来,慢慢的从浴池中走出来,一身经过浸泡的肌肤,散发着淡粉色,那丝丝吻痕,经过温水的浸泡,已经淡化了不少,而且花疏雪先前觉得很疲累,现在泡过了澡,也不那么累了,只是觉得好饿啊。
红栾和青栾二婢取了浴布过来,围绕到花疏雪的身上,转了一个圈,然后轻轻的拢上,给她擦干身子,如意则取了短小的布巾过来,给花疏雪擦头发,一边擦一边想起一件事情来禀报给花疏雪。
“娘娘,殿下先前通知青衣坊的人给娘娘做三十套春夏秋冬的衣服,所以今儿个早上青衣坊的大师傅卫十娘派了人过来请示,今日太子妃是否有空,若是有空,她把衣料样子和式样单子亲自送过来。”
花疏雪没说话,瞳眸微亮,想起自从嫁到云国来,她还没有见过云国什么样子,今日轩辕玥不在府上,她正好出府逛逛街,去青衣坊一趟,对于这青衣坊她十分的感兴趣,因为她猜得不错的话,这青衣坊的卫十娘似乎对她很不一样,她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而且这秘密和她有关,卫十娘一定是认识她娘的人。
“今日我们出府,一来逛逛云国的街市,二来去青衣坊走走,我十分好奇青衣坊什么样子?”
能够做得如此大,想必不简单。
花疏雪笑着开口,如意微点头,不过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眼下云国错乱纷杂,这种时候太子妃出去,可是要小心的,后来一想太子妃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再加上有宁程和她们在身边保护着,所以定然不会出什么事的。
如此一想倒放心了,应声:“是,奴婢回头命令管家准备马车。”
这说话间,红栾和青栾已给花疏雪穿上了衣服,整理得妥妥贴贴的,如意也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擦干了,伸手扶着她往外走去,一行人出了浴房,依旧进了太子妃居住的房间,然后红栾给花疏雪梳了一个简约的发型,墨黑的发中,别了几枝珍珠花,整个人又清丽又脱俗。
花疏雪瞧了一眼,满意的点头:“嗯,不错,适合我逛街。”
虽然轩辕玥命蝴蝶阁的人给她做了二十套的首饰送过来,可惜她依旧没有多大的兴趣戴,仍然喜欢简单清雅的,不过衣服倒喜欢好的,因为穿过了青衣坊的衣服,就不想穿别的衣服了,他们的衣料子穿在身上十分的柔软又轻盈。
“走吧,我饿了。”
昨夜折腾了半夜,今早上又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人都会饿。
正厅里,如意早命人准备了早膳,花疏雪一边用膳一边关心的询问九儿的情况,这家伙一直想去街上逛逛,难得今天她没事,正好领着他出去逛街。
“九儿呢?”
花疏雪话一落,小九儿的声音便在外面欢喜的响了起来:“姐姐,我在这呢?”
他从门外奔了进来,脸上的伤痕经过一夜没有了,小脸蛋依旧是粉粉嫩嫩的,唇角是甜甜的笑容,直奔堂上花疏雪的身边,亲热的坐在她的身边。
小九儿因为离花疏雪近,一眼便看到花疏雪脖劲上的淡淡的吻痕了,脸色立刻变了,生气的指着花疏雪的脖子问:“姐姐是谁打你了?”
花疏雪本来平静下来的心陡的不规则的跳起来,然后脸色也红了,赶紧的低头吃饭,一边吃一边避开这种话题。
“没人打姐姐。”
“那哪里来的伤痕。”
小九儿不依不饶的开口,花疏雪即便低头喝碗里的血人参,也知道厅堂上几个小丫头隐忍的笑意,赶紧的转移话题:“九儿,今天姐姐要出府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听到可以出府,小九儿便开心了,总算忘了追问花疏雪脖子上吻痕的事情了。
“姐姐,真的吗?太好了,这云国的街市真热闹啊。”
“不过这次你可千万别离开姐姐,”昨天的事情还是让花疏雪有些心有余悸的,虽然最后玉妃被废了,但若是换了另外一个再精明些的人,只怕小九儿的的黑锅是背定了,那玉妃也是贪小便宜,把那三色焰的首饰藏在自已的寝宫里,若是她把那三色焰扔到别的地方,就算她找到了,玉妃完全可以反咬一口,是小九儿恶劣扔进去的。
昨日她们是险险一胜,所以今儿个她可不能再让小九儿落单了。
小九儿经历过昨天一事,知道这云国比他想像的要危险得多,花疏雪一说,他赶紧乖巧的点头。
“姐姐,我知道了,不会离开姐姐的。”
“那姐姐便带你一起去吧。”
花疏雪的早膳用完了,站起身望向身后的如意和红栾青栾三个人,只挑了两个人跟着:“如意和红栾跟着吧,青栾留在百花阁里。”
“是,太子妃。”
花疏雪取了一面纱丝拢上了脖子,另外又取了一面薄纱把脸蒙上了,然后才不紧不慢的伸手拉着小九儿,带着如意和红栾一路出了百花阁,百花阁门外,宁程领着一队手下的侍卫候着,看到花疏雪出来,赶紧恭敬的行礼:“见过太子妃。”
“我想出去逛逛街,宁侍卫带几个人便行了,不需要带那么多人。”
他们这一队人共有十二个,一趟人跟着,到哪里都太醒目了,花疏雪一向不喜欢高调,所以才会如此吩咐宁程,宁程应声,点了三四个人,跟着他一起保护着花疏雪等人出了太子府。
府门外,先前如意命人通知管家准备的马车已备好了,马车里面的空间很大,花疏雪领着两个婢女和小九儿上了马车,宁程和太子府的几名侍卫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路往青衣坊而去。
青衣坊所在的位置,是云国最繁华的一条街长华街,长华街乃是安陵城四通八达的一条主要街道,这条街上的商铺比别处的商铺价格要贵几成,可是依旧是很难买到,开在这里的商铺都是安陵城最豪华有名的旺铺,如青衣坊,蝴蝶阁,还有安陵城最有名的楚馆凌宵楼,凌宵楼虽是一家青楼妓院,却取了一个别致的名字,不但如此,里面的姑娘也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身价不菲,日进斗金。
花疏雪坐在马车里,远远的望去,便看到那雕梁画栋的楼宇,在长华街上格外的醒目,迎风一面金字招牌,闪闪发光。
如意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开口:“那是安凌城最有名的青楼妓院凌宵阁。”
“喔,”花疏雪掀帘往外看,马车很快的驶到了凌宵阁的门前,此时是白日,正门没有开,只有侧门打开了,几个龟奴模样的人在侧面的巷子里谈天说地。
因为此街繁华,人流太多,所以太子府的马车走得并不快,正好可以让花疏雪仔细的打量着这座闻名安陵城的青楼妓院,前面有四扇朱红的大门,门上有赤色的铜环,门正中雕刻着一对呲獠牙的狼头,十分的狰狞,门楣之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凌宵楼,字迹苍劲有力,这凌宵阁还真是不同于寻常的妓院。
花疏雪暗自想着,正想放下车帘,忽地马车旁边经过一抬二乘的软轿,轿边跟着两名粉衣婢女,一看就是两个丫鬟,十分的伶俐,脚下又轻又快,即便跟着软轿,也不慢半点脚程,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那软轿的轿帘,轿中端坐着一名身着红衣,艳丽无双的女子,虽然是一个侧面,已让花疏雪窥探出她的玉姿丰容,十分出挑的一个美人,只是花疏雪却错愕的睁大眼睛,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望过去的时候,便看到那软轿抬进了凌宵阁的侧首,缓缓的进门而去。
花疏雪立刻飞快的命令如意:“立刻下去打探一下刚刚进凌宵阁的女子是谁?”
如意不解其意,不过领命从马车跃下去,前去凌宵阁打探情况。
马车内,红栾奇怪的望着花疏雪:“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凤玄舞的女子,她进了凌宵阁。”
“凤玄舞?”
一提到凤玄舞,红栾便想到了凤舞山庄内发生的事情,最后若不是有人放了水,只怕她们所有人都要死在那间密室里了,这凤舞山庄的一切可都是凤玄舞闹出来的,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出现在安陵城内,她先前整了那么大的动静,便是为了对付轩辕玥,现在不用想也知道,定然又是为了对付轩辕玥,没想到这女人竟然阴魂不散。
红栾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望向花疏雪:“主子,若是她真的是凤玄舞,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太子殿下。”
花疏雪挑眉,如若她看到的人真的是凤玄舞,那么定然要把这件事告诉轩辕玥,最重要的是,凤玄舞出现在安陵城内,纳兰悠恐怕也出现了。
如此一想,花疏雪说不出的心焦,这纳兰悠出现定然是为了对付云国皇室的人,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马车内,安静下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说话声此次彼落的传进来,不过花疏雪的心思不在这些人身上,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凤玄舞的事。
正在这时,外面忽地响起了马蹄声,狂乱而急燥,街道边的行人纷纷避让尖叫连连,花疏雪飞快的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驾车的侍卫沉稳的开口:“前面有马发狂了。”
太子府的马车后面,宁程等失声开口:“太子妃,快出来。”
太子妃的身手宁程是知道的,轻功十分的了得,从马车上脱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花疏雪一听宁程的话,伸手一揽小九儿,朝身侧的红栾命令:“走。”
三个人三道身影从马车中腾空而出,直落到外面的地上,而此时的街道上,人人乱奔,拥挤不堪,不少人被推倒了撞伤了,而前方不远的地方急速奔来一辆马车,虽然驾车的人极力的控制,但明显的控制不住一般,横冲直撞的过来了,不但如此,那些跑得慢的人还被马踢伤了,而那匹没人控制得了的马直奔花疏雪所坐的马车而来。
眼看着两辆马车便要撞到一起了,花疏雪抱着小九儿和身侧的红栾避让到一边去。
宁程等人从马上翻身而下,直冲到花疏雪的身边,护住了她们。
眼看两匹马便要的撞在一起了,忽地半空耀过一道银色的光芒,一件快如流星的兵器,直击向对方的马头,一击便中,马头好似被菜刀切过似的,齐脖劲而断,鲜血喷射,那辆马车因为骏马的突然猝死而一头栽到了地上。
大街上,众人惊慌失措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然后便看到那击断了马头的银色兵嚣,旋转着直往后方不远的一辆马车落去。
自从那银色兵器一出现,花疏雪便盯上了,然后脸色有些无奈,飞快的掉转视线望向那帘幕紧闭的马车。
马车一动也不动的停靠在街道边,慢慢的一人掀帘走了出来,英俊潇洒,挺拔出众,不过却不是她所想的那一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先前看到那么快的银色兵器,还以为是元湛到了安陵城内,此时再看从马车内出来的公子,方松了一口气,这人她是认识的,乃是云国国公府裴家的公子裴宥,昨天的宫宴之上,她见过他。
正在众人打量裴家公子的时候,大街上响起了狠厉的怒骂之声。
“什么人竟然胆敢打死了本公子的马?”
一人狼狈的从马车内爬出来,先前骏马猝死,所以害得他在马车里狠狠的摔了一下,此时头上的银冠歪斜,衣衫不整,忍不住大发雷霆之怒。
这人一说话,街道上不少人寒颤若噤,然后飞快的鸟兽散,不想招惹这不该招惹的人。
花疏雪抬眉望过去,只见这骂人的人,五官平凡,眉毛稀落,眼睛竟然是斗鸡眼,实在是一个让人看了嫌厌的人,偏偏穿华衣锦服,油光粉面的样子,此时手叉腰,满脸怒容的站在对面歪斜的车架上,发起了脾气。
“裴宥,是你打伤了我的马吗?”
裴宥张嘴想说话,不想马车内一道清幽冷冽的声音响起:“是我。”
一道身影慢慢的从马车内出来,林立在裴宥的身侧,这人着一袭白色衣衫,五官线条俊美,举手投足,优雅如竹,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的暇疵,毓雍容清华,气质皎皎,恰如神话中桃花眼弯弯的遗世之仙,那一双清澄的瞳眸更是溢满了清彻潋潋的池水,可偏是这样清雍光华的人,竟让人不敢小觑,他的手中轻轻触摸的正是一条长方形的银色链索。
花疏雪一看到这出现的人,不由得吐舌,没想到元湛真的出现在安陵城了,先前她还以为自已看错了,想起她两次偷偷甩掉这家伙的事情,花疏雪有些渐愧,赶紧的垂首假装没看到他,但愿早点解决这件事好离开。
不过很显然的有人不像她这样想,对面马车上面相丑陋,熙气指使的家伙,竟然指着元湛的脸,大叫:“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胆敢招惹我们韩家的人,你这是找死吗?”
一听他自报家门,花疏雪恍然大悟,喔了一声,再然后想到了一些事,脸色不由得暗了。
如若这对面的公子是韩家的人,那么凭老韩家的人,还会有这种马失控的事情吗?他今日街头撞马可就有些深意了,如此一想,花疏雪的脸色陡的冷沉了,瞳眸阴骜。
身后的宁程,似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这些道理,所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不过因为元湛的出现,宁程不想让他注意到太子妃,所以暂时的隐忍着没有发怒。
这一次不用元湛开口,他身侧的裴宥便开口了:“韩剑,你别仗势欺人,难道以为我们国公府的人怕你们韩家的人不成,今日有本事你就把事情闹大,我倒要看看是你没脸子还是我没脸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们韩府的马会失控吗?竟然当街胡冲乱闯,这里可有不少的伤者呢,你不想安抚这些伤者,竟然还想找碴。”
平时裴家的人不直接对上韩家,但不代表他们就怕他们。
韩家仗的是什么势,还不是宣王在朝中得势,韩姬在宫中受宠,可那又怎么样,他可是记得昨天那玉妃被皇上一言贬进冷宫的事了,这后宫的妃子得势,倚仗的也不过是圣上的心意,若是一言不和,大厦即刻倾没,有什么好狂妄嚣张的,偏偏这韩家的人不自知。
韩剑本来还想找裴宥的麻烦,但听了裴宥先前的话,他的眼睛飞快的望向了太子府的马车,然后收了势,他敢跟裴家的人闹,他敢跟太子府的人闹吗?何况连裴家都瞧出了门道儿,这太子府未必瞧不出来,所以韩剑感到了害怕,低头骂前面驾车的护卫:“没用的东西,好好的一个马都驾不好,有什么用。”
韩剑说完飞快的从马车上跃下来,径直越过别人,走到花疏雪等人的面前,抱拳赔着笑脸。
“韩剑该死,不是有意冲撞太子妃的,请太子妃娘娘见谅。”
花疏雪本来想避开这件事,稍后收拾这韩剑,因为元湛就在不远处的马车上,但现在韩剑一说话,元湛自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她再隐藏也没有必要,此刻即便她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背后的灼灼光芒紧盯着她,让她如芒刺在背。
一想到元湛识破了她都是因为眼前这贼眉鼠眼的家伙,花疏雪的脸色便阴沉难看,而且先前韩家的马竟然失控,正如裴宥所说的一般,老韩家的马会轻易失控吗?这驾车的马匹可都是马夫精心可检查了的,如何会失控?
“韩剑,这件事本宫会让人查明原因的,若是有人居心叵测,那么别怪本宫不客气。”
“是,娘娘,韩剑不是有意的。”
韩剑抬眉望向花疏雪,眼里一闪而过的婪一淫,听说这太子妃娘娘可是美艳动人的女子,艳压整个安陵城的女子,可惜她现在脸上罩着面纱,根本看不到她的面容,实在是遗憾。
宁程一看韩剑的神情,立刻怒喝:“你还不走?”
“是,是,”韩剑转身离去了,走了两步,还不舍的回头观望,花疏雪冷冷的叮咛宁程:“马上禀报进官府,让他们查韩家马失控这件事,如若他们不敢得罪韩家,拿太子府的压他们,另外告诉府衙的人,有必要的时候去请裴宥公子做证。”
想必这位裴宥公子很乐意做这个证人,花疏雪淡淡的想着。
“是,属下回头命人去办。”
花疏雪点了一下头,拉着九儿缓缓的往前走,准备上马车离去,不过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很显然的元湛走了过来,一道清魅略显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太子妃竟然一点都不愿意见故人吗?”
花疏雪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意,然后转身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脸恍若初见的样子。
“原来是元湛兄啊,好久不见了。”
“时间倒是不长,只是今非昔比了,”元湛清俊绝美的面容上,目光氤氲,充满了心痛和落寞,只要一想到她竟然嫁作人妇,成了云国的太子妃,他便心痛莫名,过去她说不想嫁轩辕玥,他便以为她是无心于轩辕玥的,所以对她是全然的动了心,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但他仍然不相信,她是心甘情愿嫁给轩辕玥的。
“是啊,今非昔比了。”
花疏雪看元湛瞳眸中有心痛有落寞,想到自已初见这绝美的少年,他便一直在帮助她,心终究还是有些动容的,她一直希望能有元湛这么一个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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