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施展奇学的时候了。”
云中鹤冷然一笑道:“姑娘,云某先还你一条命再展炎阳掌。”
云中鹤冷冷的道:“姑娘,你可以放心动手了,云某此次,旨在还债。”
金手王女闻言黛眉一扬,突然娇叱一声道:“不信你再试试。”话落二度扑了上来,身法比上次更快。
云中鹤此时已有了经验,双足猛一用劲,身子突然凌空拔起两丈多高,就空一旋,突然头下脚上,施出一招“雷行万里”闪电拍向金手玉女头顶。
金手玉女心知他这次决不会轻易上当,第一招并未存得胜之心,娇躯倏然向左侧一倾,倒滑出五尺多远,等待云中鹤落地,避招之快,使人眼花。
云中鹤另有用心,就空招式一收,功力运聚于双腿之上,缓缓飘落地上。
云中鹤双足才一落地,金手玉女突然娇叱一声,一闪扑了上来,金掌一挥,全力攻上。
云中鹤早已料到她会来这一着了,几乎是在金手玉女动身的同时,他聚满功力的双腿猛然一挺一滑,陡然一旋,转出了金手王女的掌力的范围滑到金手玉女左侧三尺左右处。
金手王女满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击突然落空,芳心微微一怔,忽听身侧云中鹤冷喝道:“姑娘也接云某一掌。”声落排山倒海的掌力已到达身侧。
金手王女冷傲异常,闻言哪肯闪避,娇叱声中,回身举掌就劈。
就在金手玉女回身出手一刹那,空听双狐暴喝一声道:“小子,你敢!”声落人已飞身而出。
恰在这时,金手玉女迎出的右手掌,与云中鹤拍出的左掌接实了,在两掌接触的刹那之间,云中鹤的右手已举了起来,双狐之所以出动,就是看到了他右腕上的映血环之故。
砰一声大响声中,金手玉女仓促间出手,功力未提足,被云中鹤一掌震退了三步,背靠一棵古松上,云中鹤的身子如闪电般的扑了上来。
金手玉女一掌吃了大亏,心中虽怒,神智却是未乱,抬眼见云中鹤攻到,才想腾身,突听云中鹤清叱一声道:“哪里走!”
随声白光一闪,三柄小剑已到达颈项,此时如果腾身,双肩与心窝之上必难脱过。
花容一变,金手玉女果然立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双狐已然攻到了。
云中鹤虽然已觉到强劲临身,但却不敢分心,因为,金手玉女的生与死,就决定于这短暂的刹那之间。
到达金手玉女咽喉的小剑,突然左右一分,嗤嗤嗤三响,同时钉在松于上,在化解了双狐射来的小剑的同时,云中鹤身上也挨了双狐收回了七成功力的一掌。
砰的一声大响,云中鹤踉跄的倒撞出四五步,俊脸之上一阵骤变。
抬头扫了神色不安的双狐一眼,他低头把短剑插人怀中。
金手玉女回头看看树干上的细小剑孔,紧张过后的芳心中,突然涌上一丝奇异的感觉,似羞,似怒,又似快慰。
云中鹤抬眼看看天色,冷漠的道:“姑娘,你不是要见见炎阳掌吗?”
金手玉女粉脸一整,冷声道:“现在你我互不相欠了,本姑娘”说话声中一抬眼,突然住口。不说了,一双美国盯在云中鹤的嘴角上。
一丝艳红夺目的血迹,正沿着他的嘴角缓缓淌了下来。
云中鹤似乎还没察觉,冷漠的道:“姑娘请出手吧!”
金手玉女迟疑良久,突然缓和的道:“你内腑受伤了。”
云中鹤闻言一怔,本能的挥袖一抹嘴角,白袖上立时染红了一片,冷漠平淡的笑了笑,他道:“这是在下欠姑娘的利息,姑娘,你该出手了。”
金手玉女粉脸一变道:“你可以把你的伤口立刻医好,你我再决胜负。”
云中鹤冷冷一笑道:“云某平生不受敌人之思。”
金手玉女一片赤诚换得了这句冷语,芳心中既委屈,又愤恨,冷叱一声道:“我可是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硬汉?”
云中鹤冷冷的道:“在下不是为了什么硬汉的头衔而如此做的,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你我再相见,云某可以坦然下手。”
金手王女闻言芳心一惊,冷冷的重复一声道:“下手?”接着美目中透射出怨恨的光芒,冷声道:“有一天,我却不想杀你,我要你求我,要你把今天所说一切,都自己收回,我们走。”话落转身纵上林梢,一闪而逝。
毒蟒一见少主走了,当即向双狐招呼了一声道:“老儿,走了。”话落也跟着纵身而去。
回头看看两人的去向,双狐回头歉然的道:“小子,老夫方才一掌打错了,为赎这一掌之过,老夫愿意告诉你一件事,你派出的同伴,冷云观上那批人已发觉了,今夜五更,贵属下只怕有生命之危。”
云中鹤闻言俊脸倏然一变,但只一间消失了,冷冷一笑道:“你我冷云观上会有再见之时,尊驾用不着心急。”
双狐心计何等深沉,闻言即知云中鹤误会他们也是冷云观上的人,而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当即坦然一笑道:“我家少主与中原任何一派无关,老夫所说之话,乃是真心所言,双狐虽诈,却不至于欺骗你一个年轻人,老夫告辞了。”话落纵身上树,消失于夜色中。
,云中鹤望着苍茫黑暗的夜空,沉思良久,突然哺哺自语道:“为了楚姑娘与雷猛的安危,此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我只好只身前往一探了。”心意既决,立时就地坐了下来,开始运功调息。
天近四更,云中鹤从地上站了起来,唤过了铃马,飞身跃上,认准方向,向正东驰去。
穿过密林,又翻登上一座山峰,正闪烁着点点火光,由于在林中被秃岭所遮,是以一直没发现。
云中鹤心头一喜,飞身下马,解去马上的一切配件,轻轻拍拍马颈,道:“虹影,你到林中去吧,此间事了,我会回来找你。”
铃马似懂人话般的点了点头,缓缓向岭下林中走去。
云中鹤把马鞍等物在岭上藏好,腾步飞身,照准火光飞驰而去。
在岭上望去,灯火虽然不近,但走起来,距离却并不远,翻越过两处低岭,云中鹤进人了一处疏林,此时,峰上火光更清晰了,正行走间,突听一个重浊的声道:“他娘的,这么寂静的夜里,巡逻还不准喝酒,真他娘的不来劲。”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立刻郑重的道:“你役听大观主说吗?那云中鹤已派人出去调人马了,一个白剑铃马就闹得整个江湖惶惶不安了,如果他再把那些久已闻名的煞神全调了来,只怕你想干这差使却干不清闲呢?”
先前那人道:“这些大道理还要你罗嗦,别说他们来那么多人,就是那姓云的小杂种一个人来,咱们碰上只怕也活不了,他娘的,他们在里面吃喝玩乐,却叫我们在这里守夜,来了人咱们先死,不来人,就喝西北风,真他娘的”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等下给二观主听到了,只怕吃不了又得兜着走,走,咱们该看看去了。”
这时,云中鹤已到了两人靠着的大树之后。
这时,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先前那人意犹未尽的抱怨道:“他娘的,想当年咱们在塞外时何等自在,要吃要用,随便找上一家,伸手拿来,要玩时,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不是现成的玩物,你他娘的却非要来干什么大事业,这下可好。”
“好了,好了,等云中鹤那小子除去之后,咱们再回去就是了走走!”话落推着身侧的一个汉子动身。
那人道:“等那小子来了只怕咱们就回不去了。”话落抬步欲行。
闪身从树后走了出来,云中鹤冷冷的道:“两位朋友,你们不用走了”.
两个汉子闻言同时吓了一跳,陡然一个旋转,硬生生的扭了过来,两把单刀,已在转身之际,拔在手中。
一见云中鹤,两人同声喝问道:“谁?”
云中鹤在那两张横肉硬生的脸上扫了一瞥,冷森的道:“在下云中鹤”
“云中鹤?”随着那声重复,两人同时骇得退了两步。
云中鹤星目中杀机如电一闪,道:“朋友,放明白点,万柳堡来的人禁在什么地方?”
两个汉子彼此望了一眼,道:“我们哪里知道。”
云中鹤冷冷的道:“两位说的可是真话。”话落抬步向两人走了过去。
两个汉子脸色同时一变,彼此望了一望,突然一声不吭,回身拔腿就跑。;
云中鹤冷哼声中,飞身擒住了左边一个,右掌一挥,把右侧一个劈出四五尺远,一头撞在树干上,惨哼一声,脑浆迸流而亡。”
抖手把那汉子抛在地上,冷笑道:“朋友,那位就是你的榜样,说实话吧!”‘
那人一见同伴惨死,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闻声颤声道:“好汉爷,大侠客饶命小的实在不知道,那些人来时就被送到峰上去了,我等是属于冷云观下院的,怎么知道。”
云中鹤察颜观色,知他此时所言不假,当下冷声喝问道:“下院们于何处?”
那汉子举手向林旁一指道:“那道石岭背面就是下院所在地,他们正在议论怎么对付你调来的人马,此时只怕还没有睡觉。”
云中鹤道:“下院由谁主持?”
“我们观主的大弟子,穿云真人。”
“还有些什么人?”
那汉子略一思忖道:“听说丐王也在,还有许多人,小的一时也记不起了,大侠客,小的本就无心与你为敌,尚望大侠饶命。”
云中鹤阴森的冷笑一声道:“云某如果饶了你,实在对不起塞外受害的那些朴实妇女。”话落挥掌劈下去。
那汉子闻声大骇,高声大叫道:“救命”啊尚未出口,已被云中鹤劈死地下。
寂静的夜里,声音传播得很远,那汉子喊声大落,对面石岭上已冒上数十条人影,捷如奔马般的向这边奔来。
云中鹤见状心头微微一震,暗忖道:“原来此间防卫主力在石岭之上,由这些人的身法看来,冷云观真个不易对付。”
云中鹤星眸一转,俯身抓起那汉子的尸体,抖手斜向右侧林外抛去,尸体从树上飞射而过,带起折枝的声响,呼啸而去。
林外立时有人大叫道:“右侧林外,追。”
接着一道道人影飞一般的跟着尸体方向追了下去。
云中鹤冷冷笑了一声,飞身向左侧驰去,由石岭左侧绕进,果见石岭背面,建有一座宏伟的道观。
云中鹤左右一打量,但见到处人影幢幢,心知这五六十丈的距离,决难偷渡过去,心念一转,暗忖道:“事已至此,只有硬闯了。”念转意决,飞身直向观中奔去。
一个起落,已纵出四十几丈,就在这时,突听有人发声大喊道:“有人,有人向观中飞驰去了。”
那人喊声一落,云中鹤已射上了道观的屋脊,接着,道关四周响起一片呼喝之声,人影全向这边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观内突然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喝道:“屋顶上是哪位高人?”
云中鹤闻声知人,冷笑声中,飞身射人院中,抬眼向内一望,只见
三清殿上,桌椅罗列,在座的不下二三十人,不由冷笑一声道:“丐王
你我又相逢了。”话落坦然举步向大殿走去。
丐王一见云中鹤,霍然从座上站了起来,长叹一声道:“哈哈云中鹤,你终于来了。”
一听来人就是云中鹤,殿上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不少人脱口叫道:“你就是云中鹤?”声音中充满惊异。
这时,云中鹤已走上大殿门口,止步冷笑道:“劳各位朋友久等
了。”
这时,山门外也涌进了数十个大汉,墙上与观顶上也都站满了持刀拿剑的汉子。
众人齐聚下院,正是在等待云中鹤,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会在手下未到之前,只身前来,而且来得如此之早,是以,除了丐王及穿云真人以外,其他几个重要人物尚未到此。
云中鹤一登上三清殿门,众人已有些沉不住气的离开了座位,纷纷撤下兵刃,严阵以待,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冷冷的朝大厅上的群雄打量了一眼,云中鹤轻蔑的笑道:“各位的主脑人物可是尚未到达?”
丐王闻言心中大怒,冷笑一声道:“老要饭的却觉得此处人力过多了。”话落眸子一转,扫了穿云真人一眼道:“如果仅只你云中鹤一人前来,此处只要穿云道长一人,足可擒你有余了。”话声虽有奉承赞许穿云真人之意,本质上乃是另有用心。
丐王话声才落,主位上已缓缓走下一个年约五旬上下的短眉细眼,颔下蓄有三撮柳髯,相貌清瘦的道人,他上下打量了云中鹤一阵,冷声道:“贫道冷云观下院主持,以地主的身份,贫道要请教你云大侠擅人本观的用心。”显然此人也是城府深沉之辈,一语点破了丐王之用意。
云中鹤冷冷一笑道:“云某来意,你我心中都很明白,还用得着再耽误时间吗?”
穿云真人阴沉的一笑道:“以云大侠现在的处境而言,贫道无法相信云大侠你是来讨人的。”
云中使冷漠的向前达进一步,道:“很不幸,尊驾不相信也得相信,因为云某已经来了。”
穿云真人脸色猛然一沉,冷笑道:“贫道以为不幸的该是你云大侠,因为你已自动的投进了冷云观下院替人布置好的罗网中了。”
云中鹤冷冷的向厅内诸人扫了一眼,阴声道:“云某的时间有限,尊驾既然已经想好了对付云某的手段,现在该是付诸行动的时候了。”
穿云真人扫了丐王一眼,突然冷笑道:“在贫道未见到云大侠你的真才实学之前,劳师动众有失待客之道,因此”话落冷笑一声,细目中阴光突然一闪,冷喝道:“来人哪,将此人擒下。”
断喝之声一落,厅内突然涌出五个年近三旬,手持刀剑的壮年道士,一涌而上,将云中鹤困于核心。
轻蔑的向五个脸色肃穆而微带紧张的道士扫了一眼,云中鹤冷冷的道:“三位大概已打惯这等阵仗,云某相信,黄泉路上有些人也同样需要五位来做试金石,各位动手吧!”神态安闲而冷漠,看来似乎毫无戒备!
丐王心中暗自冷笑一声,连瞪了穿云真人好几眼,心说:“好个目中无人的牛鼻子,竟连老要饭的话也怀疑起来了,哼,你不上穷爷的当,老子非叫你上不可。”
穿云真人向厅中诸人望了一眼,突然冷冷的下令道:“将此人擒下。”
一声令下,五个壮年道士突然同时厉喝一声,刀剑齐扬,各展绝唱,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阵中的云中鹤涌了上来。
在对敌之前,他们已知道来人是名动武林,人人畏怯的云中鹤,一动手他们就用上了最霸道的招数。
但见刀剑相映光成辉,人影飘忽如幻,根根刀锋剑尖俱皆化成一十光网,指向云中鹤全身要害,似欲在一招之下,将此人置于死地。
纵横的人影,使人看不清中间云中鹤的动作,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是时松时张的战圈。大厅上的众人,见状似乎都有点失望,因为,依照江湖上的传说,这五个道士,似乎不应该支持这么久,更奇怪的是,云中鹤竟然连包围圈都无法突破
穿云真人老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转向丐王道:“依师叔之见,他们还能支持多久?”
丐王闻言已知他话中之意,冷笑一声道:“你说呢?”
穿云真人对丐王怒容故做不见的冷笑一声道:“若以师叔过去对云中鹤功力的评价,弟子以为他很难再支持得下两招。”
丐王自从进人冷云观后,因为是为了避云中鹤而来,无形中形成了寄人篱下之势,在待遇上大不如前,因而被派到下院做第一线,丐王久走江湖,这些变迁哪有看不出之理,只是环境所迫,不得不如此强忍心中怒火而已,此刻穿云真人以一个晚辈的身份,竟公然讽刺与他。丐王人虽阴沉、险诈,一时之间也难忍得下,当即油脸一沉,狂笑一声道:“哈哈常言说得好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依老要饭之见他们从动手到现在,这段时间全是多活的了。”
众人闻言脸色同时一变,穿云真人脸色一沉,冷冷的道:“师叔此言不嫌太过小视我们自己”
穿云真人话未说完,猛听打斗中的云中鹤冷喝一声道:“冷云观的艺业不过如此而已,各位躺下吧!”
吧字才落,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传来了五声闷哼,飞旋的人影突然同时消失,地上直挺挺的躺卧着五个业已断了气的尸体。
没有挣扎,没有呻吟,就这样,他们已然走进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去了。
云中鹤阴冷的静站在五个尸体中央,好坏位置,仍是方才他站的地方,在场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穿云真人脸上得意的神色完全消失了,扫了众人那些骇然而带有恐惧的面孔一眼,他轻咳了两声道:“云大侠,你好重的煞气。”
云中鹤冷漠的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道:“等尊驾快断气之前,说出这句赞美的话来,其分量也许更重些。”
穿去真人冷森森的一笑道:”云中鹤,假使你以为这名话是句赞颂之语的话,那么,这是你在人世之间所听到的最后一句了。”
云中鹤冷酷的笑道:“假使尊驾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也许云某在未到达此地之前,尊驾早已如愿以偿了。”
穿云真人扫了表情冷漠的丐王一眼,冷笑道:“不但是贫道如此以为,在场所有的,都有与贫道相同的想法。”话落突然转向丐王道:“请师叔下令行事。”
丐王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忖道:“有其师必有其徒,用得着人时,你们就会说话了。”丐王心中虽然不满,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当下朗笑一声道:“行动方面,方才我们商量过了,你是此间主人,一切当然由你发言才算得上名正言顺,老要饭的听令行事而已。”
穿云真人虽知丐王语含讽刺,但此时情况急迫,却也不敢过份计较,当即恭应一声道:“弟子遵命。”话落向众人道:“各自就位!”
一切的对付计划,事先早已计议好了,众人闻令各自离坐桌旁,向大厅四周退了下去。
穿云真人待众人都就了位,才道:“除了师叔之外,其他的人,全听贫道命令行事,来人哪,把厅上坐桌撤了!”
云中鹤心急救人,不愿多拖时间,闻言突然跨上一步,双掌一推,拍向大厅中央的桌椅。
只听哗啦啦,一阵暴响,厅中桌椅登时凌空而起,齐向大殿内面供案之下压了过去,堆积一堆。
也许,桌椅的冲势太大,长长的供案两侧排列着四只大木桶全被压破了,粘滑的滑液缓缓的向厅中流了过来。
一见油液,云中鹤星目中突然掠过一丝奇光,一双星眸,自然的凝注在熊熊的火头上。
穿云真人一见点灯的灯油被云中鹤无意之间发现了,心中大惊,细眼一转,故意震怒的冷喝道:“今天运来的酒,谁叫你们摆在三清殿上,是哪个擅自做的主张?”话落转向云中鹤道:“三清殿已被水酒沾湿,云大侠,你我就在殿前广场上一决雌雄吧。”
云中鹤阴沉的一笑道:“穿云真人,你们冷云观的一惯称呼,可是
把灯油称为酒?”
穿云真人心头一沉,但却未形之于色,强自冷笑一声道:“云大侠
以为那是灯油?”
云中鹤冷酷的一笑道:“我佛以慈悲济世为本,你冷云观却假三
清清誉,暗做伤天害理之事,也许是三清祖师在天之灵看不过去了
所以,今天欲借一把天火,烧尽这藏污纳垢之所。”
殿上众雄闻言个个为之色变,唯独丐王心中却暗自升起一股快慰之意,当然,这种快慰乃是因为报复之心得逞。
穿云真人闻言不由自主的横身阻在大殿中央,冷冽的道:“云中鹤只怕你奸谋难以得逞。”
云中鹤冷然一笑道。“尊驾能阻得了吗?”
为了大殿安全,穿云真人不得不改变原先围击的计划,闻言冷然沉声道:“原计划改变,改分三排,横阻大殿中央。”
群雄除了丐王之外,都怕大殿被云中鹤烧了,闻言纷纷动身,在穿云真人后分成了三排,挡住沾有灯油的地方。
云中鹤一直没有采取行动,直待众人排好之后,他才冷冷的道:“尊驾可是以为万无一失了?”
穿云真人阴冷地狞笑道:“贫道不得不以防万一,云中鹤,此时只怕你想生离三清殿也不可能了。”
云中鹤闲散地上前一步道:“云某再说一遍,这座三清殿今夜就要毁于天火了。”
丐王闻言不服的冷笑一声道:“云中鹤,你可算准了在殿中灯蜡之火被收掉之前能冲出重围?”
云中鹤冷漠的道:“丐王,就连你乘危之辈也算在内,云某才说这活。”
丐王心中虽对冷云观存有报复之意,但真正使他气愤与不安的印是云中鹤,因为云中鹤直接威胁着他的生命,报复之念乃暂时被怒大压下了,他冷笑一声道:“云中鹤,老要饭的倒要看你怎么出去?””
云中鹤星目中寒芒一闪,冷声道:“白剑铃马,一向言出无二。”
穿云真人见一切均已布置就绪,突然沉声高喝道:“殿内诸弟子听令,现在立即出动把殿内灯蜡全部收光,殿外弟子向里冲,准进不准退。”话落猛一挥手道:“我们向外冲。”
云中鹤见状猛吸一口冷气道:“各位上吧。”
一声令下,群情激动,他们都知道来人是当今武林之煞气极重,而又从未逢到敌手白剑铃马之主的云中鹤,为保大殿与自身的生命,
自然都是各出绝学,全力以赴。
这时,宽阔的殿门外,也已涌进数十个坚守门外的冷云观卫士,与殿内群雄呼应相对,恰好把云中鹤挟在中间,掌风汇聚,呼轰如潮,大有翻天覆地之势,令人触目惊心。
云中鹤表面上神色虽然镇定如常,心中却也暗自惊骇不已,喝声之中,心头旋风般地打了个转,就在群雄前后挟击的掌风将要近身之际,他双足猛然一顿,直向殿中高数的画梁上冲射上去,似乎要在那里停脚。
就在云中鹤飞身冲起的时候,也发现了丐王凝立一旁,并未出手,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这时,大殿内已涌出十五六个道士,径向各处火烛插立的地主方奔去。
轰然一声震天大响,内外群雄在仓促而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彼此对了一掌,回旋的掌风余劲,径往四周扩散,把殿内的巨烛煽息了好几根,内外对冲的群雄也各被冲退了好几步,同时为之一怔。
一见烛火被掌风煽熄,丐王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丝灵光后注空中已快冲达梁上的云中鹤,沉声大喝道:“烛火不必拿了,快用掌风击熄。”
云中鹤早就怕他们来这一着,闻言心中大急,这时他身子恰好到达梁下,星目中杀机如冷电。闪,冷喝。声,道:“各位此时才想到已来不及了。”冷喝声中,右手猛然一推画梁,人已急如掠波轻燕般的斜扑而下.径扑那些奔向火烛的道士。
丐王开头不肯出手,就是防到了云中鹤会来这一着,见状得意的长笑一声,说道:“哈哈云中鹤,你虽然机诈无伦,但却不幸遇见我老要饭的,回去吧!”
这时,已有十几根巨烛被观内道士弄熄了。
杀机在云中鹤的星目中盘旋着,凌空而下的身子突然向上一耸,双掌却在耸身之际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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