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移,到了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将门打开。
苏锦屏屏住呼吸,躲在浴桶里面是动都不敢动,只是耳朵不自觉的竖了起来,貌似忐忑的听着门口的声音,但,说是担心,其实也不知是为何,她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确信,觉得那样的人,不会出卖她。
“南岳三皇子,多有得罪!在下是奉圣上之命前来搜查欺君犯上的贼人的,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说话很是客气,但是眼底没有丝毫尊敬之色。
我去!欺君犯上的贼人?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压了皇甫怀寒一下嘛?怎么就欺君犯上了?还被誉为“贼人”,她还没有偷到钱呢!尽管心中有一百个不服气,她也不敢站起身为自己辩护,在水中悄悄的磨着牙,等她出去,一定要行“厌胜之术”天天扎皇甫怀寒的小人!
身子微微侧开,两个字从薄唇吐出:“找吧。”
不痛不痒,似乎与他没有半分关系,然而苏锦屏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在这个男人的心中,不仅自己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似乎这天下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朱唇勾起,恐怕只是表象吧?她那天可是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暗沉,难道是看错了?
那禁卫军统领往屋内一扫,一目了然,只看见一个浴桶,而面前男子的墨发未干,明显的刚刚是在沐浴,抱拳开口:“得罪了,在下告退!”
说完之后带着自己的一众手下离开。
远远的,传来侍卫们的交谈之声。
“将军,属下觉得南岳三皇子应该不会窝藏贼人。”
“本将也知道他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皇上有命,捉拿苏锦屏,找不到就要本将提头来见,现在满皇宫都找遍了也找不到,本将也不得不……唉!”说着是无限的烦闷。
“可是我们查到这里来了,传了出去,会不会说我们东陵是有意找茬,连南岳的一个质子也要刁难。而且,他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个人明显的极有见地。
那禁卫军统领轻嘲一声:“刁难又如何,有什么不一般的,什么才震四国,艳惊九州。哼,八岁就被毒瞎了送来做质子,南岳把他当多大回事,还要本将给你说明吗?”
……
毒瞎了?浴桶内的苏锦屏眼神一顿,他,看不见么?八岁就被毒瞎了,又是被谁?
“人走了,你可以出去了。”怔忪间,那人的声音传来。
语气中仍然是不含丝毫感情,清冷孤傲,如悬在九天之月,不染世俗。
一阵水声响起,苏锦屏飞快的站了起来,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趴在浴桶上,转过脸,看了看他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忽的有种心疼的感觉从心尖漫起,那么美的一双眼,怎么会有人忍心毒瞎了它?
跨出浴桶,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手不自觉的触上了他的脸,还有一寸的距离,顿住,信誓旦旦:“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治好你的!”
说完身型一闪,就从窗口侧了出去。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治好你的!”这句话在耳边回响,寡薄的唇微微勾起,本该毫无焦距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道流光,美艳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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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看出端倪没有?这个男人……清冷孤傲+腹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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