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是处女时开始训练过的那种。除了信赖她以外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在空中飞了五分钟后,他们站在了潜艇的甲板上。那很大,有美国的星条旗图案,那让比恩觉得,既然他们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绑架了其他的孩子,他们真么能够确信他们不正好是走到了敌人的手心里了呢?
但是当他们下到船舱里的时候,他们可以看到水手都穿着美军制服,但是唯一有枪支的人带他们来的是if的士兵,还有半打人在潜水艇里等待他们。既然权威是在这个桶中的枪支里,而唯一能指挥枪支的人是格拉夫,比恩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点。
“如果你想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母亲开始——但是让她惊慌的是格拉夫又举起了一只手,而且凯罗特修女在格拉夫招呼他们跟着他们的领路士兵穿过狭窄的潜水艇走廊的时候再次做出噤声的手势。
最后他们六个又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了——这次是主任参谋的船舱——他们再次等待格拉夫挂上并打开他的噪音制造器。当灯光开始闪烁,母亲头一个开口了。
“我正在试图了解我们能够说我们没有象其他的人一样被绑架,”她干巴巴地说。
“你掌握的情况,”格拉夫说。“他们都被一群恐怖分子的修女和肥胖的旧官僚带走了。”
“他在开玩笑,”父亲说,他试着去缓和母亲的会立刻爆发的愤怒。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我只是不认为那很好笑。通过我们经过的那些然后我们假设我们该一言不发、一个问题不问地跟他们去只是信任他们。”
“对不起,”格拉夫说。“但是你们已经信赖了你们背后的希腊政府了。你已经信赖过某人,为什么不能信赖我们?”
“至少希腊军方对我们解释过,而且装做我们有权做一些决定。”母亲说。
比恩想说,他们可没有对我和尼可拉做解释。
“来,孩子,不要斗嘴,”凯罗特修女说。“计划非常简单。希腊军方继续保护公寓楼就好象你们还在里面一样,送饭,洗衣服。那没有愚弄任何人,或许,但是那会让希腊政府感觉到他们仍是计划的一部分。在此期间,四个旅客化装成你们,使用假名字送到艾洛斯去,他们将跟第一艘殖民飞船发射到艾洛斯,当飞船发射的时候将发布一个公告,作为一种保护措施,他们会宣布戴尔菲科一家选择永久移民到新的世界来开始新生活。”
“我们实际要去哪里呢?”父亲问。
“我不知道,”格拉夫的回答非常简单。
“我也不知道,”凯罗特修女说。
比恩的家人用难以置信的眼光地看着他们。
“我猜那个意思是我们不会呆在潜水艇上,”尼可拉说“然后那个时候你会知道我们实际在那里了。”
“那会进退维谷的,”比恩说。“他们要把我们分开。我走一条路,你们走另一条。”
“决不可以,”父亲说。
“我们家已经过够了分别的生活了,”母亲说。
“那是唯一的办法,”比恩说。“我知道。我我想那样做。”
“你要扔下我们吗?”母亲说。
“他们想杀的人是我,”比恩说。
“我们甚至不知道!”母亲说。
“但是我们可以确信,”比恩说。“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即使你们被发现,他们很可能不管你们的。”
“而且如果我们分开,”尼可拉说“他们要改变他们的搜寻目标了。不是一对父母两个男孩。现在是一对父母一个男孩,还有一个奶奶和她的孙子。”尼可拉对着凯罗特修女笑。
“我宁愿希望能够成为一个阿姨,”她说。
“你说得好象你已经知道计划了!”母亲说。
“很明显啊,”尼可拉说。“从他们在浴室里告诉我们那个表面的故事的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格拉夫上校除了凯罗特修女没有带别人呢?”
“对我来说不那么显而易见,”母亲说。
“对我也一样,”父亲说。“但是那就是你的孩子都有天才的军事头脑时会发生的事情。”
“多久?”母亲要求着。“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能够让比恩回到我们身边。”
“我不知道,”格拉夫说。
“他不能知道,妈妈,”比恩说。“到我们知道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之前是不行了。当我们知道实际上到底威胁我们的是什么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做出判断我们该在什么时候采取充分的对策让我们能够安全地不用再躲避。”
母亲突然痛哭出来。“而且那是你希望的吗?朱里安!”
比恩伸出胳膊抱住了她。倒不是因为他觉得有人需要这样做,而是因为他知道她需要他做出表态。一年的家庭生活并没有给他完全补满了正常人的兴趣反应,但是至少那让他地了解他们应该是什么样子。而且他确实有了一些正常的反应——他由于只能假装而不是发自内心地满足母亲的需要而感到有一点心虚。但是对比恩来说,那些姿态从不是从心底发出的。那是一种他学习得太晚的而不能自然使用的语言。他只能用一种带着严重的外国口音来说这些本该从心里说出的话。
事实是,即使他爱他的家人,但是他更热心于找到某个地方他可以想方设法找到信息和他的朋友们取得联系。除了安德以外,他是安德的心腹中唯一一个自由在外的,而且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因此他抱住了他的母亲,她也依恋着他,她流下了太多的泪水。他也拥抱了他的父亲,但是时间短一点;而他和尼可拉只是互相重重地拍着对方的胳膊。那些手势对比恩来说都是很不相关的,但是他知道它们的意思对他意味着什么,而且使用它们,好象它们真的能够表达出那种意思一样。
潜水艇非常快。在他们到达一个拥挤的港口——萨洛尼卡前,他们没有在海里呆多久,比恩假设,可能那里有其他的在爱琴海上的货舱。实际上潜艇根本没有进港。而是在两艘平行向港口驶去的船只的中间浮出水面。母亲,父亲,尼可拉和格拉夫和两个士兵一起转移到其中一艘货船上,他们现在穿着平民的衣服,好象那样就可以隐藏他们军人般的行动。比恩和凯罗特留在后面。没有任何团体可以知道另一组人在哪里。不会试图去互相联系。那对母亲来说是另一个难以接受的显示。“我们为什么不能写信?”
“没有比电子邮件更容易追踪的了,”父亲说。“即使我们使用伪装的网络身份,如果有人找到我们,我们正在有规律的写信给朱里安,他们就能够看到而且顺着找到他的。”
母亲立刻理解了,只是那理解是理智上而不是感情上的。
下到潜艇里面,比恩和凯罗特修女做到餐厅的一张桌子旁边。
“好吗?”比恩说。
“还好,”凯罗特修女说。
“我们要去哪里?”比恩问。
“我不知道,”凯罗特修女说。“他们会在另一个港口把我们转移到另一条船上,我们会离开的,而且我们应该用这些错误的身份,但是我确实没有主意知道我们该往哪里去。”
“我们必须不停转移。任何地方都不停留超过几个星期。”比恩说。“而且我必须在每次移动后用不用的新身份登录网络,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追踪我们的行踪。”
“你确实认为严重到有人会记录全世界的邮件地址并且跟踪每个的移动吗?”凯罗特修女问。
“是的,”比恩说。“他们可能已经在做了,因而那只是一个连续搜寻的问题。”
“但是每天要发出上亿的电子邮件。”
“那就是为什么在中心总机要有那么多的检查员来检查所有的卡片上的电子邮件地址的原因了。”比恩对凯罗特修女笑着说。
她没有微笑回应。“你真是个下贱的没有礼貌的小孩子,”她说。
“你真的让我来决定我们该向那里去吗?”
“根本不是。我只是等到我们两个意见一致为止。”
“哦,现在那只是要和那些看上去很棒的男人一起呆在潜水艇里的廉价的借口而已。”
“你的开玩笑的水平和你在鹿特丹大街上生活时相比更自然了,”她冷淡地分析着。
“是战争,”比恩说。“那那会改变一个人。”
她不能保持面无表情了。即使她的大笑不过是一片咯咯的声音,而她的微笑可以延长片刻,那就足够了。她还喜欢他。而且让他惊讶地是,即使从她教育他到足以进入战斗学院以来已经过了多年,但他也仍然喜欢她。他惊讶是因为,在他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候,他自己从没有意识到他是喜欢她的。在颇克死亡以后,他已经不愿意对自己承认他喜欢任何人了。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事实情况。他仅仅是很喜欢凯罗特修女。
当然,象他的父母曾经的一样,她可能在一段时间以后也会让他觉得厌烦。但是至少当那种情况发生的时候,他们可以起来走开。没有士兵会站在他们房间的窗外保护他们。
而且如果那真的让人烦恼的话,比恩可以自己打破并且离开。但是他永远不会告诉凯罗特修女这些的,因为那只能让她忧虑。另外她也可以得出相同的结论。她有所有的测试数据。而且那些测试本来就是要说明人性的各个方面的。那就是她或许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原因
当然,当他进行测试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些,在心理测试中里面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答案。在他接受测验的时候,他已经阅读了足够的心理学资料,他知道需要展示出什么答案才可能把他带到战斗学院去。所以实际上她根本不能从那些测验里了解他。
但是随后,他也不知道什么回答是他的真心话了,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所以好象他一点也没有更了解自己。
而且因为她已经在观察他了,而且她在自己的范围内是很聪明的,所以有可能她比他本人更了解他。
虽然那多么可笑。想到一个人甚至可以确实了解另一个人。你不能和别人彼此习惯,习惯到能够用他们的说话方式来和他们交谈,但是你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们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没有人能了解任何人。
而且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几乎是和平的,在人们尝试的时候每件事的成功率都相当高。人们要结婚,还有很多婚姻生活和工作,他们有了孩子,而且绝大多数长大后成为正直的人,他们办学校、做生意、开工厂、办农庄,那些都是在可以接受的水平上的结果——所有的这些都无助于找出了解这些人脑中想法的线索。
人类做的就是凑和这过日子。
那就是比恩身为人类最憎恨的部分了。